一九九二年,夏天。
華國SX地界HZ市邊遠山區的三來村上空黑雲密布雷電紛飛,頃刻間大雨傾盆。
一小時後雨停了,山間出現一道龍型彩虹,與此同時三來村東邊一戶人家傳來嬰兒啼哭聲。接著就听接生婆高喊︰「多芬生了,是個大胖小子!」HZ市是有名的貧困地區,位于大山之中的三來村更是貧困的無以復加,沒錢去醫院就只能找接生婆。
一個紫黑臉的莊稼漢一臉激動的闖進里屋,看到床鋪上猶自大哭不已的嬰兒,身形一滯像是怕驚動了嬰兒,慢慢走,撩開嬰兒身上覆蓋的被褥,看到嬰兒下面直立的雞雞,頓時手舞足蹈的大喊著︰「兒子,兒子,我有兒子了!」
接生婆笑眯眯的趁機說道︰「根生啊,恭喜恭喜,看你兒子額頭高,耳垂大,真是一臉福相啊。雞雞高挺,渾圓如意,以後是根女人恩物啊,恭喜恭喜,取名字了嗎?哎呀,我都忘了大喜家一會也要接生,你看……」
「呵呵,承您老吉言,名字早就起好了,叫大明,李大明。我跟你說啊,這名字……哎呦……哦,玉嬸兒,這是五百……不,這還有三百八十八,一共發發發,湊個吉利。」李根生听了接生婆的奉承更加高興地,顯擺著他苦思了三天三夜才想出的名字,卻沒發現接生婆微笑已經有些牽強,等到躺在床上的妻子楊多芬踢了他一腳,遞了一個給錢的眼神,他才如夢方醒的從抽屜里拿出五百塊錢,接著為了圖個吉利又拿出388元一塊兒遞給接生婆。
「呦,你看你說好的五百,哪能多要呢……既然是為了吉利,我就厚顏收下了。」
……
一晃六年了,李大明長成了一米二高的小男子漢,虎頭虎腦煞是可愛,這一天,李根生招呼幾個親戚喝酒,酒過三巡,有人看到旁邊玩耍的李大明,問道︰「大明,你長大了有什麼理想啊?」
李大明歪頭露出沉思狀,一會兒小大人一般說道︰「我長大了要像馬鎮長那樣做個種馬,而且我要青出于藍勝于藍,他只不過是村村都有丈母娘,以後我要國國都有丈母娘。」
眾人張大嘴巴陷入呆滯中……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現在已經是2014年。
三來村除了各家各戶的房屋煥然一新,有的更是蓋起了二層小樓,但其他方面依然和十幾年前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比如說通往大山外的道路依然是數十年前就存在的那條羊腸小道。
幾個老娘們小騎著自行車一路吱吱喳喳地說著離開村子,行入羊腸小道之後,自行車一字排開,也許是沒人的緣故,老娘們們開始肆無忌憚的說起了村里的葷事兒,幾個跟著的小頓時臉上紅撲撲的不再言語,但耳朵卻都立了起來。
……
「要說咱們村誰的家伙大,恐怕還要說是李大明的。」
「呦,希希媽,看你說的煞有其事的,難道你見過,試過?」
「切,就好像你不知道似的,上次是誰偷看人家洗澡來著。」」我才沒有,我只是……偶然遇上而已,你說他整天病怏怏的怎麼就可以長那麼大呢。真是的!」
「嘻嘻,要是長在你家狗蛋身上,你就滿意了,是不?實際上直接去找李大明豈不更好,也許他還是童子雞呢。也省得你自己獨守空房了。」
「你個騷婆子胡咧咧,瞧我不撕了你那兩張嘴。我倒是想著找他,但他走幾步都要氣喘的樣子,真怕還沒如何就死在我肚皮上。」
「兩張嘴?」
「邱菊,你不知道咱們女人有兩張嘴麼,一張玩舌頭,一張玩伸縮自如的那個頭。」
「呸,人家羞死了。」
「嘻嘻,你說邱菊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猜呀,是假的,今日不同往日了,現在的小年輕的花樣可多了,也許人家玩三張嘴也不一定哦。」
「哎呀,你瞧瞧你瞧瞧,把邱菊羞得差點掉到溝里,你們就不能留點口德啊。」
「哈哈哈哈,想不到邱菊連三張嘴都能听懂。」
「王家嬸子你什麼意思,我懂什麼了?你們說完兩張嘴,我還能不知道三張嘴不是好話嗎?你真是……」邱菊是個小家碧玉似的小,心里很有心路,知道這時一定要辯解,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被這些子怎麼傳呢,下了車子指著一個胖墩墩女人生氣地說著,同時眼圈也紅了。
被稱作王家嬸子的胖墩墩婦女有些尷尬的停住,旁邊的人們也停下趕緊打圓場,好半天才勸住邱菊,自行車隊才得以向前。
沒多久老娘們們舊態復萌又說起葷事兒,不過也不再拿這些小開玩笑,畢竟剛結婚剛熟悉那些事情,臉皮還有些薄。說著說著還是說道李大明身上。
「根生家攤上大明算是完了,這些年錢沒少花,但連他得了什麼病都沒搞清。」
「好像西京有家醫院確診了,好像叫什麼肺細胞功能缺陷啥的,沒治!可惜了大明那聰明的腦瓜。」
「可不是麼,小時候大明那是多聰明的孩子,一部三國幾天工夫就可以倒背如流,想當初提女圭女圭親的不知有多少,李根生愣是一家都沒答應,現在……」
「是呀,現在沒人願意嫁給他的,他那個樣子能不能活過三十都難說。」
「誒,我跟你說啊,絕對有人願意嫁給他,這個人還是個漂亮美人。」
「你是說俏寡婦秀梅吧。他兩差著輩分呢,況且秀梅娘那一關就過不去。」
「嗯,秀梅是個孝順孩子,恐怕難以越過這道坎,不過你說秀梅嫁給鐵蛋這幾年一直沒孩子,是不是故意不願意生啊。」
「那誰知道啊,不過我倒是知道秀梅出嫁前夜和大明呆了一宿。」
「真的,那豈不是……你說兩人是不是早就滾過了。」
「你們說什麼呢,你們這幫臭糟娘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她們旁若無人的說著,不防前面拐角一個年輕人趕著一幫羊走過來,此人相貌普通,但高額頭大耳垂,是個福氣相貌,听了指著她們大聲怒罵著。說到半途忽然如同哮喘病發作,手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要不是另一只手扶住山壁恐怕會倒在地上。
娘們們大驚失色的下車,等不及停好車子,把車子一扔紛紛跑過來,嘴上同時說道「大明,你沒事兒吧。你可不要有事啊,不然讓根生知道,還不殺了我們。」
李根生因為兒子的病心力交瘁,從一個性格開朗的漢子變得沉默寡言,這一年來隨著兒子病情加重,更是眼里閃著絕望而又危險的光芒,上一次就因為土豆家背地里說了一句李大明的壞話,晚上家里就有人扔進去燃燒彈,雖然救火及時,但依然燒了一間正房。
全村里只有李根生一人當過特種兵,會制作這種燃燒彈,全村人都心知肚明是他做的,但就連土豆一家都不敢報案不敢說什麼,只能自認倒霉,通情達理頗通人情世故的根生更是罕見的沒去慰問土豆一家,從那時起全村人都知道,李根生一家已經瘋狂了,如果他兒子死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好在從那時起,李大明奇跡般的慢慢好起來,從病臥在床到可以自己出來放羊也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人們松口氣的同時,也暗暗祈禱李大明能夠長命百歲。現在看到李大明犯病,而且還是因為她們胡言亂語,這些老娘們們哪能不驚慌失措。
李大明勉力躲開她們攙扶的手,倚在山壁上大口喘著粗氣,老娘們們連聲討好著,種種不可思議的奉承話不要錢的往外噴,李大明裝作沒听見,反而故意大口喘氣,嚇得老娘們們半弓著身子緊並著雙臀,想來怕是嚇得要尿褲子。
這時,小們也通過某個老娘們暗地的嘀咕,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也紛紛圍過來柔聲勸慰。
小們比起老娘們那些殘花敗柳可要強多了,沒一會兒李大明已經被這些嬌艷的鮮花晃得眼暈,再也裝不下去,實際上他能夠理解這些獨守女子的苦悶,男人在外打工一年回來一趟,有的甚至幾年回來一趟,其中的難熬勁兒不言而喻,別看她們說起葷話煞有其事但要是玩真格的是不敢的,也就是語言刺激一下自己郁悶煩躁的內心而已,裝出一副緩過來的樣子,擺擺手說道︰「好了,你們走吧,記住,以後不要說我秀梅嬸兒的壞話,不然……哼!不是只有我爸會做燃燒彈。」
女人們如蒙大赦,急急忙忙推車子離開了,李大明看著她們逃也似的離開,愣了半天臉上露出痛苦神色,悲吼著像是受傷的獨狼,接著一拳打在山壁上︰「都怪我這身體不爭氣,如果我身體好好的,秀梅嬸兒……」
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天旋地轉一跤跌在地上暈了,周圍的羊群看到主人躺在那里,不高的智商還以為又是它們吃草的時刻了,立即四散尋找食物去了。
半小時後他一躍而起,先是在羊腸小道上發瘋般的來回跑動,然後突兀停住發覺未有一絲一毫的氣喘和不適就哈哈大笑起來。大笑過後他已經淚流滿面,喃喃自語道︰「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這時,他面前的虛空中突然詭異的出現一個身穿紅兜兜的孩童,如果給他配上紅菱乾坤圈,活月兌月兌一個小哪吒,說道︰「主人,不要再愣神了,你還有二十三小時又五十六分,如果到時沒有找到完成契約,那你的阿爾宙斯部落身份將會被取消。」
「艾爾,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李大明冷靜下來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