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梅听了大急想上前辯解,不防被父親拉住,趙二剛沖她搖搖頭,低聲說︰「這小小關卡都過不了,以後怎莫給你幸福,你們怎麼在這里過下去。我知道你想說大不了去別處生活,但,爸爸,我是男人,最懂男人心里,現在你不能,解了圍,李大明反而不高興,以後也許會遺憾一輩子。對于你們以後的生活也會有影響的,爸爸是過來人,我。」
趙秀梅對開始的話不以為然,大不了去外地生活,但她父親很快猜出她的想法,這讓她不由得深思父親接下來說的一番話,李大明骨子里是高傲的,就說這次出門花錢都是他掏的錢,自己花一分錢他就老大不高興。趙秀梅腦海閃過這些念頭,終于決定听父親的勸告。
李大明起初被問了個張口結舌,他倒是可以把自行車玩出花樣來,但光憑這些不足以反駁周文的話,畢竟在村里來說有力氣種地,才是好莊稼漢,得到村民的認同才是反駁周文的最好手段。
他腦瓜好使,很敏銳的想到最緊要的地方,但如何才能達到這樣的目的,李大明瞬間轉過無數念頭,但瞬間又被否定了。
也許是他腦波波動劇烈讓艾爾察覺到了,一閃出現在他面前問道︰「主人,你有煩惱嗎?」。
李大明用意念傳遞了現在遇到的困難,艾爾听了呵呵一笑道︰「這簡單交給我了,我和漁場中樞系統結合以後,經過你同意之後,可以隨意拿出漁場的任何東西,一會兒我把杳魚分泌物HGF-25涂在石頭上,HGF-25有破壞分子結構的作用,一經涂抹石頭立刻會變得極脆,你用手用頭都行,只要輕輕踫撞到石頭立馬就會四分五裂。想要讓它碎成幾塊,取決于畫幾條線。」
聰明人不用多說,李大明一听就意識到這個方法肯定可以蒙混過關,立刻讓艾爾看著去畫。他則向自行車走去。他兩的意識交流是很快的,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所以在外人看來,李大明不過是愣了愣神。
李大明輕蔑瞧了周文一眼,二話不說騎上女士鳳凰,玩起了花樣自行車,一會前行一會到騎,一會旋轉一會暫停,花樣繁多讓人眼花繚亂。人們紛紛對他刮目相看,有人更是稱「這簡直是自行車雜技,這水平跟著大篷車去各鄉鎮演出都沒問題了,」
這話也許有些貶義,但無疑人們是認可的。五分鐘之後,李大明停住車子望向周文,周文奚落道︰「你看我干什麼,我腦瓜沒你好使,難以明白你表演這些能證明什麼,實際上這樣更加證明你並不是真愛大姐,只不過是為了大姐的錢而已。」
李大明懶得回話,直接走到旁邊一塊青石墩面前,青石墩是他夏天在外面乘涼坐的。他找的是最小的一塊,十多公分見方,是他小時候的座椅。
他一把抱起來對著人們說到︰「大家伙看好了,周文說的找塊豆腐撞死,豆腐找不到,但這里有石頭,今天讓你們看看我老李家的絕技——鐵頭功。」說罷,他把石頭平舉到腦門前,一個頭槌, 嚓一下,石頭四分五裂碎成數塊。
人們呆傻的看著碎碎的石塊,有不信邪的還走上前來,拿起石頭要試一試,但無一例外額頭腫起了大包。
在開始就不動聲色退得遠遠地溫美和趙軍也不禁動容,趙軍更是興奮得雙拳捶擊,一副躍躍越試的模樣。
溫美看在眼里,問道︰「怎麼,你這個特種大隊的隊長見獵心喜了?」
趙軍呵呵一笑道︰「沒錯,今天還真是看走眼了,先前只當他是個鄉間農夫,沒想到還有鐵頭功的絕技,不過此人的鐵頭功有些蹊蹺。」
「哦,你的意思是假的?」
「不是,石頭是真正的青石,碎裂的痕跡也不像是久痕,基本可以排除作弊的可能,嫂子你不知道,鐵頭功算不上什麼絕學,只是普通功法,全國習練者眾多,我見過不少,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腦門上的一層皮是一層硬皮,很厚。而李大明皮薄白女敕,我說的蹊蹺指的是這一點。」
「嗯,你說的我不太懂,我想著關鍵時刻幫一把李大明,你覺得他值得幫嗎?」。
「值。」
不說溫美二人如何幫助李大明,鏡頭轉到李根生家,門內兩個馬扎,一高一矮,分別坐著李根生夫妻,正湊在門縫看熱鬧,李根生喃喃說道︰「咱家多怎有鐵頭功的絕技了,難道又是那本書里面的,大明這個不孝子,不知老子最愛好習武嗎,竟敢藏著掖著,不行我要出去問問他。」
他說著就要拉門栓,被妻子一把抓住,說道︰「別出去,這種事情能在有外人的時候問嗎?這莫大人了,做事也不動動腦子。」
「嘿嘿,說的是,看看再說。」
這時,門外周文皺皺眉說道︰「武功,那說明什麼?讓人越加看不懂了。」
李大明也不看他,而是環顧四周,說道︰「周文是鎮上的大人物不懂咱這里的風俗,大家怎莫說?」
人們愣了愣沒人,直到有人喊出應該,所有人才七嘴八舌的呼應——頭槌能夠撞碎石頭的大明,種莊稼肯定力氣大得驚人。大明下地累了,秀梅照顧一些是應該的。雖然好像說的和現在的事情沒什麼關系,但其中的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
李大明扭頭微笑的看著周文,周文臉色鐵青,心里暗罵這幫見風使舵的村民,實際上鎮上和這里差不多都是這樣的風俗,他哪能不知道呢,但李根生曾經向土豆一家扔過燃燒彈,致使全村人擔驚受怕怨言叢生,他篤定人們不會幫忙,才會故意裝傻。沒想到算計失誤。
多聰明的人都有遺漏的時候,他只想到村民有怨言了,卻不想想他拍拍**走人了,村民們還要在這里生活呢,和武力值如此高的一家人作對殊為不智,農民是最會計算眼前利益的群體,很快就算出了得失,轉向了。
趙秀梅見李大明得到村民認可,高興地溢于言表,含情脈脈的看著李大明,心中情火不能自抑。
周文看在眼里妒火像毒蛇在啃食著心髒,他很早就惦記上了這位大姨子,但總是找不到機會下手,沒想到被一個病秧子捷足先登了,氣急之下眼珠亂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挑撥道︰「大姐,看你驚訝的模樣,也不曾見過李大明的鐵頭功和雜技自行車吧,你瞧瞧他明擺著瞞著你很多事情,也許還有讓你更加難以接受的事情呢。」
趙秀梅繞著圈回到︰「妹夫,我知道的,大明八歲就得了病,直到半年多以前還在臥床,他的任何事情對我來說都是透明的。」她也並沒回答錯,自行車的事情趙秀梅確實知道。周文畫蛇添足,反而讓從不說謊的趙秀梅好回答了。
「大姐,你要三思啊,我看他就是沖著你的錢去的。」
這回趙秀梅沒回答,而是直接走到李大明身後,肩膀搓著肩膀站著,這也是這里的封建習俗,表示女人永遠把自己男人想在前面,是對自家男人的恭順表現。當然這是說的古代的時候,現在山溝的女人也受到女權思想影響,輕易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如果做出來那必然是愛極了那個男人。
周文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一個病秧子有哪點好,那點比得上我地稅精英,氣急敗壞之下,口不擇言的說道︰「大姐,你們就算結婚總要有彩禮錢吧,爸媽可是一分錢沒見著。你就這麼便宜……」
李大明听他越說越不像話,急忙打斷︰「周文,你說什麼呢,不就是彩禮嗎,多少,你說個數,不過你能做主嗎?」。
「這……」周文有些清醒了,怎莫說到彩禮上面了,這不是把秀梅往李大明身邊推嗎,但轉念一想李家為給李大明債台高築,親戚也很難借到錢,用錢難倒對方做個緩兵之計,等趙秀梅落了單,一劑藥下去就是自己的人了。想到這他不禁露出一絲yin*笑。
「五萬。」周文還做著美夢呢,就听到岳父一聲高喊。
「趙二剛誰叫你說價的,而且還說這麼低,我養女兒容易嗎,一把屎一把尿的。」李梅花不干了,上前撕扯趙二剛。
趙二剛躲閃著,低聲說道︰「眾目睽睽之下,你說多了想賣女兒嗎?這樣傳出去,周家親家可就更看不起你了。」
李梅花立時停了下來,她並不怕別人說她賣女兒,知女莫若母,再知道從小孝順的女兒扯結婚證都不告訴她,就明白女兒是鐵了心想嫁,所以這次來除了試著阻止一番,更重要的還是為了錢。她的底線是十萬,但丈夫最後的話說到她心事了,這幾年托二女兒的福,吃喝不愁也贊了不少錢,有心提高份素養,找上了親家想擠入鎮上的名流社會。
周文父母都是干部出身,自然是名流中的一員,當初周家看不上趙家泥腿子,李梅花又粗俗是個坐地炮,就更不願意這門親事了,但周文看到趙秀蘭漂亮被迷住暈頭轉向,梗著脖子非要娶,老兩口無奈才答應的,在這種情況下,李梅花找上門來,那會有好結果呢。
事後趙二剛給她分析原因,認為就出在她名聲上,這時丈夫一說,李梅花取舍半天,還是名流社會的想往佔了上風,咬牙嘀咕一句「五萬就五萬」,接著問李大明︰「李大明,你怎麼說,你父母呢,讓他們出來,答不答應,現在就給個準話。」
「媽……」
趙秀梅想要,李梅花擺手攔住,說道︰「你要想得到我們的認可就不要,除非你不認我和你爸了,還有你不要想著偷偷把錢給李大明,那樣彩禮的說法就作廢。」
「大明爸,咱們出去吧,該咱們上場了,老天保佑這玉佩李梅花能看上。」門內大明媽說道。
「再等等,先讓大明這個兔崽子吃些苦頭再說,你放心這玉佩我可是在西京找人估過價的,至少值八萬,就算李梅花不認識,趙二剛曾經干過收古董的勾當,一定可以看出來是好物件的。」李根生解釋道。
門外李梅花這一說,趙秀梅不知如何是好,李大明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了握,給她個一切有我的眼神,說道︰「李嬸兒,五萬彩禮沒問題,這件事不用我爸出面,我自己就辦了,現在我爸媽有事出去了,以後咱在一起吃個飯,至于彩禮一會兒你就可以拿走,不過需要等我把那波人解決再說。」
李梅花沒想到李大明答應的如此痛快,有些驚疑不定,倒是趙二剛抓住這個空檔說道︰「大明啊,也不用著急,過些天也沒關系的。梅花,你說是不是。」
李梅花眼珠一轉,沒按照趙二剛的劇本演︰「老頭子你說得對,不過既然大明說了,我也不能拒絕這番好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