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小沛,娘子酒莊。
莊園之內風景怡人,處處酒香,據聞此處是由一支五百之眾娘子軍出資建造的,其目的是與攬月樓分庭抗禮。
娘子酒莊生意比之攬月樓有過之而無不及,英姿颯爽的女兵每日晨時,傍晚都會在院中操練,同時也是酒莊生意最紅火的時候。
嬌滴滴的女子舞刀弄劍,對那些見慣了熱血江湖的漢子來說吸引力是致命的。
娘子酒莊最為火爆之時,莊園屋瓦之上都坐滿了人,由上而下看著幾十個女子整齊的舞動鐵劍,更有一番滋味。那份絕無僅有的陰柔身軀,偶爾帶著亂甲跳動的胸前那團,高踢玉腿時的那份遐想,沒有一個熱血漢子不再去望第二眼的。
酒莊與攬月樓同樣都有個怪規矩,江湖人士以實力而區別,實力最強的能進得內院,實力弱的能進的外院,實力不濟者只能留在莊中走廊。
此時快近黃昏,許多江湖高手都開始進入酒莊,等待觀看女兵練劍。
莊園內西邊走廊處,人潮擠動,誰都想搶zhan有利地位,一方臉大面的少年借著矮小身軀終于擠到了最前面也不管邊上是何人問道「你們說今日,糜貞會下場舞劍嗎」。
邊上那人身材偉岸,五官端正,臉腮長滿胡渣,陽剛味十足,口中叼著一根稻草,令人清晰的感到他骨子里的狂放與不羈,此人正是喬裝為江湖刀客的韓殤。
「不知道,糜貞也在娘子軍中嗎?」。韓殤驚訝的問道。
那方臉大面少年看怪物一般看著韓殤說道︰「廢話,娘子軍就是糜貞一手創辦的。咦!~你來這里不是看糜貞,你來干嘛的?」少年很是奇怪。
韓殤對少年訕訕一笑,難怪能創辦如此有特色的酒莊,兄妹兩人都是商業奇才。
「小哥,為什麼你們都擠在這里,不進去里面的院子」韓殤問道。
方臉大面少年一笑說道︰「能進去的都是高手,守關卡的那芙蓉隊長,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力大無窮武技超群,沒多少人能過闖的」說道芙蓉女兵少年表情夸張之極。
韓殤啞然,原來兄弟兩使用同樣的策略。
「你叫什麼名字,想不想進去看下」韓殤笑著問道。
那少年滿臉的驚喜說道︰「我叫李超,你真能帶我進去,不是尋我開心的吧」。
韓殤哈哈一笑,拖著李超矮小的身軀,瞬間擠開了人群出現在走廊外,邊上擁擠的人群,好像有意的讓出道一般,詭異之極。
少年李超看著周圍飛速倒退的景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
兩人瞬間就到了外院入口處,舉目望了進去,里面走動的鈞是奇裝異服手帶兵刃的江湖人士,駭人的刀鋒,重達百斤的大錘,古樸霸道的開山斧,李超何時見過如此場面心中有些膽怯。
「不用怕,有我在」韓殤低聲說道。
少年人望了眼邊上的韓殤重重的點了下頭,他很奇怪自己望著身邊的男子,心中就充滿了信心,覺的只要這男子在自己邊上一切麻煩都可輕而易舉的解決。
兩人跨入庭院,正前方是個酒台,上面擺放著一排上千碗美酒,任江湖人士取用。
「二位,請到練武場接受關卡挑戰」一個女兵身穿軟甲,把她優美的體態完全呈現出來,手中的長戟增加了幾分英氣。
古時的女兵果然另有一番風味。
「走」韓殤說道大步往前跨去,少年收回了四處張望的眼神,跟了上去。
恰在此時。
內院二樓的一扇窗打了開來,窗簾拉開。
一張如花俏臉現在窗里,美目望向外院口處的韓殤。
韓殤心中一動扭頭望了,兩人目光交接在一起。樓中女子神色一震,啊一聲呼了起來,正是白日在街中遇到的黃裳女子。
韓殤嘴角溢出詭異的笑意,雙目中的黑氣隨著目光掃過那張絕世容顏。
樓上的少女,不自覺的「嗯」了一聲,趕忙放下窗簾,心蹦蹦直跳。
……
外院的右側空地就是練武場,兩旁都擺滿了各樣兵器。
場中一高大女兵立于中間,身高足有八尺,肥胖的身軀差點撐破了軟甲,握著大斧的手臂**在外,肥肉不停的抖動。
「芙蓉姐,這兩人是來闖關的交給你了」那女兵說完就轉身走了。
芙蓉女兵不待韓殤兩人打過招呼,掄起大斧就沖了,圓柱般的大腿重重踏的地上,晃動的地面使得擱在上面的兵器發出敲打聲,可見她的體重是多麼的嚇人。
女兵芙蓉一躍而起,巨大的斧頭劈了過來。
李超望著撲面而來巨大斧頭,驚慌不知所措,要不是韓殤在,估計早就軟倒在地上了。
「出拳」韓殤低聲喝道。
李超感到右手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拖著,腦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告訴他,只要出拳就能擊飛來勢洶洶的女巨無霸。
他閉上雙眼重重的揮出了右拳。
他听到「轟」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大地晃動,好是有重物砸在地上一般,慢慢的睜開雙眼,只見芙蓉女兵龐大的身軀趴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哇」少年高興的呼出聲來。
……
兩人終于能在外院處輕松自在的品著美酒了。
「快快,要開始了」一個江湖刀客,拼命的往外院門口處擠,三人一伙走到了最前面剛好搶在了韓殤二人的面前。
「讓一讓,讓一讓」少年李超使勁的在前面開路,可是能進外院的江湖人士,可不比走廊上那些酒客,下盤穩如泰山,推不動,擠不進,求助的轉過臉望向韓殤。
韓殤眼前剛好一個四十來歲,身材矮胖,笑嘻嘻的漢子擋在身前,扭過頭來說道︰「你們也配站到我前面去「。
韓殤一看此人就知是個笑里藏刀的陰險人物。
邊上的李超經過關卡一戰對韓殤敬若神明,那容的別人輕視自己偶像,回罵道︰「死胖子,狗眼看人低」
周圍幾十人哄哄大笑起來,亦有較善心者露出同情之色,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開罪了矮胖刀客而擔心。
徐州小沛娘子酒莊。
外院中幾十人都望向矮胖刀客,此時矮胖刀客原本笑嘻嘻的臉變的通紅,被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人罵,臉上掛不住。
矮胖刀客眼光在少年李超身上巡游,最後落在韓殤身上,顯然他也認為少年敢出此狂言是由此人為他撐腰。
韓殤醉眼笑容,一副毫不在意的望著他。
矮胖刀客無由地心悸。
「給我讓開,就算劉備在此也只能站在我的身後」韓殤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靜至落針可聞。
劉備是漢室宗親,又是小沛之主,仁義之名傳天下,雌雄雙劍更是威震海內,眼前一江湖浪客竟敢直呼其名,更敢小瞧劉備,口氣之大,令人驚訝。
後面一手握鐵劍的江湖人士喝道︰「誰敢對劉皇叔不敬,我郭淮第一不放過他」這郭淮似乎是仗義出言,其實只想沾沾錦上添花的便宜,劉備怎麼會讓他代為出頭。
那矮胖刀客哈哈一笑,「你能站劉皇叔前面自然也能站我前面,你請」說著讓出了道來,只是韓殤知道他心中的殺氣已起。
「讓我領路」李超高興的走在前面。
韓殤見他如此哈哈一笑隨著他身後走了。
矮胖刀客左手微動,一把暗藏在袖內的匕首滑到手中,臉上卻換上一臉招牌笑容。
韓殤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往前踏了一步。剛好超過那矮胖刀客身位,此時他手中的匕首完全處于韓殤的視野盲區。
矮胖刀客臉露猙獰,匕首正要剌出。
韓殤的身體微妙的動了幾下,在外人看去,那是不可察覺的輕微動作,但在矮胖刀客眼中,只感到對方每一下動作,都是針對著自己的弱點,像能預知將來般明白自己每一個心意和動向。
矮胖刀客那匕首再也刺不下去,突然感到一股銳不可擋殺氣撲面而來,不由自主地噗噗連退三步,臉色變的蒼白。
韓殤微微一笑,瞬間穿過了人群,出現在第一排的位子,這瞬間手腳的配合隱含玄美無匹的法度,無懈可擊…….
那日楓葉山韓殤死而復生後意識海深處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在萌芽,好似天地新生的一種力量。
人能死而復生,當然需要一些條件或者說是道橋梁架在生與死之間。
此橋梁便是隨之醒悟精魄,三魂之一的命魂本就有精魄,只是韓殤命魂中的精魄萌發出一種天地之間不曾有的神秘力量,就是這力量使的韓殤由死到生。
這力量本是天地自然規則,韓殤修煉生死訣後,體內有‘生氣’和‘死氣’,‘生氣’與‘死氣’本相安無事那知嫉恨燒心時真氣亂串,兩氣借精交融,引天地之規則附于精魄之上。
此功法能成靠三樣,一是生死決、二是精魄覺醒、三是死而復生。
雖然韓殤此時不知如何強化附上天地自然規律的精魄,但對天地的感悟越加的清晰,明白任何的自然現象都有跡可尋,更何況是一般江湖刀客的一刀軌跡…….
內院樓閣。
黃裳女子在梳妝台前,呆坐久時,腦中盡是今日在街道中遇到的浪蕩刀客的樣子。
時而嬌羞,時而生氣,時而傻笑。
「,你在想未來姑爺吧」一個女士兵走進房內,見到黃裳少女如此出言取笑。
黃裳少女這才醒悟過來,看到貼身女兵取笑自己當然不依了,跳了起來笑罵道︰「好你個死丫頭敢打趣你家主子,看我不癢死你」
說著伸出了芊芊玉手往女兵腰肋撓去。
「啊!」女兵一聲怪叫欲往樓下跑,但已經被黃裳少女抓住,上下其手。
「,小兵有事說,真的有事說」丫鬟討饒,身子吃癢咯咯的笑不停。
黃裳少女好一會才肯放過她,得意揚揚的問道︰「說吧,何事?」
「到時辰晚操了,今日下去嗎?」。女兵問道。
黃裳少女想到樓下那浪蕩刀客,心中突然高興莫名,就要轉身下樓,突然一怔有氣無力的說道︰「今日不下去了,你監督她們操練吧」。
那女兵很是奇怪問道︰「即將大婚,應該高興才對,為何……難道心中放不下太史大人」?
黃裳少女如花俏臉突然暗淡下來,低聲說道︰「已經送信于太史慈大哥了,如果他來接,我定跟他走,只怕他胸懷天下,放下了所謂的兒女私情」。
「,那太史大人也算天下頂級的英雄人物,曾經的星榜第十人,怎會棄于不顧。」那女兵對太史慈推崇備至,看來太史慈為了討好她家在這女兵身上也下了很大的力氣。
「可是劉使君手下兩個兄弟排名均在他之前,來了估計也難帶走我,一不可能就丟了性命」黃裳少女不是她人正是糜竺的糜貞,也將是劉備未來的。
「,這麼說你不肯下嫁于劉使君咯」那女兵問道。
糜貞聞之一怔,劉備樣子儒雅,對她也呵護備至,心中只有敬佩沒有女兒之情。之所以要下嫁于劉備,那是她哥哥糜竺見劉備潛力巨大,預先壓的寶。
糜貞深深嘆了口氣︰「也說不上來,我對他倒是不討厭,可哥哥卻想討好他,斷言劉使君將會是一方霸主」。
「如真下嫁了劉使君,那小兵天天都會見到恐怖的三將軍了」女兵可憐兮兮的說道,顯然張三將軍的容貌有些對不起觀眾。
糜貞聞之,伸手握住櫻桃小嘴,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一會,才止住了笑聲。
「死丫頭,你在外院有沒有看到一個很奇怪的刀客」糜貞問道,那刀客浪蕩樣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所有的刀客都奇怪,你問的是哪一個丫?」女兵心中奇怪,怎麼關心起一個刀客來了。
糜貞臉一紅說道︰「就是那個,叼根稻草一臉風liu像的那個,他的眼楮望過來,就全身很怪的那個」。
「哦」女兵大呼一聲。
「剛才路過他的身旁,他望了小兵一眼,小兵好像………」那女兵臉紅了起來不再說下去。
糜貞急了忙問道︰「好像什麼你老是說呀」。
女兵附到糜貞的耳邊低聲說︰「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