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城郊十里外的葉公橋。
橋頭糜貞峭立,月關灑在她鵝黃的衣衫上,反射出動人的流光,美目流轉不知在思慮什麼最後落在橋頭身材偉岸的韓殤背上。
「你是否擔心,事成之後我不會把炎玉贈送于你」糜貞問道。
韓殤倒不擔心收不到炎玉,太史慈與糜貞皆是樣貌出眾之人,就算樣子偽裝了也掩蓋不了骨子里透出的超凡風采,逃到哪里都會被人認出來。
「你們想逃去長安隱世不出嗎,太史慈天縱奇才,甘心平凡一生嗎」韓殤問道,這是讓太史慈為了一個女子放棄自己的雄心壯志,試問天底下有幾個男子能做到此點。
糜貞突然變的心煩氣躁,她心中也沒把握,冰冷的說道︰「你不是正想如此嗎,太史慈若真不來,不正便宜了你」她改口由太史大哥變成了太史慈,雖然只是一個稱呼,可是表明了糜貞對太史慈如今真實的感覺,太史慈真若不來,便會被這女子痛恨一生。
韓殤聞言尷尬一笑,如此美女怎能不心動,「你早一步把炎玉送來吧,如若事後你拍拍**走了我到何處尋你」。
如今韓殤手中已有一塊炎玉,再得一塊便能和二為一升級為二階炎玉,到時威力更加驚人。
「好吧,你若失信于我,我有萬般手段奪你性命」糜貞惡狠狠的說道,她確實能使動好些能殺死韓殤的人,如可能的未來小叔子關羽、張飛或者她的情郎東萊太史慈。
韓殤不以為意的一笑︰「自當竭盡所能,不過之前能否討點利息」說著就要轉過身去。
糜貞大驚失色嬌喝道︰「你別轉過來」。
韓殤露出得意的笑容,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這般花容月貌,怎得不叫人看呢」終于還是沒轉,怕嚇跑了後面的佳人。
「你這流氓還要何利息,不是應了你先把炎玉交到你手上了麼」糜貞聲音變的溫婉。
韓殤眼楮一眨,不自覺的露出邪笑說道︰「親個嘴抱一下什麼的總可以吧」。
糜貞可愛的臉變的緋紅,對著邊上「呸」了一口,罵道「死流氓」。
韓殤更加得意了,說道︰「那我讓你親個嘴抱一下吧」。
「呸呸呸」糜貞扭過頭去一陣猛呸,「再也沒見過比你臉皮厚的人了,問你,現在住在何處」?
韓殤哈哈大笑回答︰「最好的居所,清雅居」。
「哦知道了,貞兒走了,自會差人找你」說著轉身離去。
韓殤側過身來,望著遠去的糜貞倩影,低聲說道︰「熊掌我欲也,魚亦我欲也,兩者兼得」…….
第二日晨,溫暖的陽關透過窗口射進清雅居一間雅間內。
韓殤與趙雲正在屋內享用早餐,門口傳來「咚咚」的叩門聲,趙雲拉門一看,布衣素服的小廝站在門口,手中還端著一個錦盒。
「客官,有人差我把這錦盒送于你們屋來」小廝說道。
趙雲目光在錦盒上掃過,一股熱浪在他腦海深處涌動,不由的發出‘咦’的一聲,接了過來。
韓殤知道糜貞差人把炎玉送來了,面帶微笑的對著趙雲說道︰「猜下里面是何寶物,猜中了便贈送于你」。
趙雲臉露微笑說道︰「主公難道已知里面是何寶物」。
韓殤面露得意之色,笑而不語,點了下頭。
「雲,猜里面是神物炎玉」趙雲自信的說道。
「啪,啪,啪」韓殤緩慢的拍著雙掌,「子龍一猜即中,此炎玉當是你的了,曹仁刀中又有一塊炎玉,兩玉合一升級為二階炎玉,再瓖嵌于子龍槍中,成就一把絕世神兵。」
趙雲拱手道︰「多謝主公」。
韓殤一搖手接著說道︰「即使有二階炎玉槍再加上神物青虹劍,對上鬼神草子孝也沒必勝的把握,地獄火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趙雲點了下頭,接口說道︰「地獄火能不斷的消耗對手的生命與護體真氣,據布衣神相門所述身懷神物玄武斧變身成石化聖人後能完全抵御地獄火帶來的傷害」。
韓殤腦中閃過孫策矯健的身軀。
「咚咚咚」門口又傳來叩門聲,趙雲拉門一看,一個身穿長袍的文士站在門口。
「請問冀州牧韓殤大人可在,這是我家劉使君的請帖」那人樣子文雅看來是飽讀詩書之人,應該在劉備手下做文官的,沒想被差來送請帖了。
趙雲伸手去接遞來請帖說道︰「請帖給我便可」。
那文士送完請帖轉身就離去了。
請帖大致意思,徐州牧陶謙得知韓殤與趙雲二人路經小沛,特攜手下陳登、糜芳二人來訪,劉備身為東道主欲宴請眾人。
……
夜,劉府之內,燈火通明。
內堂之中,擺放著一火爐,里面熱氣騰騰,偶爾有火苗跳出。
火爐外一圈圍滿了長案,上面都擺了水酒美食,此一處就可看出劉備做人圓滑。他本為東道主理應坐主家位,但韓殤與陶謙皆為州牧官職比他大,理應讓出主家之位,此不為難。
但韓殤與陶謙同為州牧,把主家之位讓于何人,另外一人心中難免不快。故出如此妙計退去主家之位,圍成一圈,上下同歡。
韓殤與趙雲到達劉府之時,劉備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
兩人寒暄幾句,就被領進了府內,內堂一個白發華服老者迎了出來,雖然已入垂暮之年,雙眼與輪廓之間依稀可見當年風采。
老者哈哈大笑︰「終見韓世佷人才出眾,文節公真有福氣」,此人正是徐州牧陶謙,他兩個兒子都是無才之輩,見韓殤人才武功名傳海內,很是羨慕已故的韓馥。
韓殤心中卻甚是佩服眼前的老者,為國為民不把家業傳于親子而傳于才能出眾的劉備,陶謙三讓徐州牧傳一時之美名。
「陶公高潔,殤心中欽佩」韓殤對著陶謙鞠了一躬。
小沛劉府。
眾人圍坐一圈,劉備時不時的勸酒,顯然身為主角公有炒熱氣氛的責任。
席內頻頻舉杯敬酒,只有一人例外,當然是張飛張翼德,只見他左手拎著一只與他手臂一般粗的羊腿,右手舉著一大碗酒,一派江湖豪俠的架勢。
大冷的冬天只穿了一件盔甲,**在外的黝黑肌肉猶如鋼筋鐵骨,手臂伸縮之際,肌肉上下漲動好似一不留神就要炸開來一般,濃密的短髯之上沾滿了水酒,雙目怒瞪,貪婪的望著滿長案美食,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人人都說張飛樣子嚇人,韓殤反而覺的他可愛,率真,只有在他施展驚天殺招時才能感受到丈八蛇矛凶猛之下的陰毒。
他邊上的關羽下盤紋絲不動,舉杯之時方才抬起手臂,喝完一口美酒習慣性的去模一下美長須,棗紅的臉上無悲無喜,只是那臥蠶眉下的丹鳳眼時不時的飄向對面的趙雲。
突然趙雲與關羽均是臉色一變,眾人皆以為清雅居一幕將再次上演。
「哈哈哈」
一聲長嘯突然在堂中響起,連綿不絕繞梁不停。
韓殤嘴角逸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搶親的來了,還帶了幫手,好戲馬上要上演了。
兩道黑影一閃出現在大堂之中,前面一人方面大耳,碧眼紫髯,身材偉岸,邁開長腿往前重重的踏了一步,一道氣勁擴散開來,在座的文官體內氣血翻騰,差點吐出血來。
「放肆」張飛暴怒就要飛身出擊,被劉備強壓下來。
韓殤邊上的陶謙變的臉色蒼白,如此年邁的身體再遇到這股內勁傷害,可能壽命將會步入最後一個春秋。
劉備長身而起,走到前去,說道︰「來者何人為何而來」。
後面一人生得相貌堂堂,偏是長了個鷹鉤鼻,使他神情陰冷,予人非常自負的感覺,又使人對他生出自私無情的印象,最使人印象深刻是他背上插著兩把純黑的短戟撐起了背後翅型披風。
此二人正是孫策與太史慈。
太史慈繞到前去上下打量劉備,冷哼一聲道︰「東萊太史慈」。
孫策接口應了聲「孫策」,說完目光掃過在席眾人,當目光觸到韓殤趙雲時露出了驚訝之色,轉而落在關羽與張飛身上眼中燃起熊熊戰意。
劉備與眾人都是一驚,來者二人皆是天下聞名猛將,不知到此意欲何為「不知兩位大駕劉府,有何貴干」?
太史慈突然放聲長笑,許久才停了下來,說道︰「劉備,你枉負仁義之名,我與糜貞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生,你為何奪人所愛」。
席座上發出一片驚呼聲,即使劉備圓滑沉穩也聞之色變。
糜竺猛的站了起來,喝道︰「休要胡說,毀我聲譽」轉而對劉備說道︰「貞兒冰清玉潔,絕非與他有任何私情」。
「呀呀呀」張飛氣得黑臉發抖,高壯的身軀騰空掠過大堂,丈八蛇矛猶如毒蛇,直取太史慈面門,周圍的空氣費盡全力欲阻擋丈八蛇矛,變成了扭曲的逆風。
黑光一閃,雙黑戟已在太史慈雙手之中,飛快的舞動雙黑戟,身前畫出一道道詭異的黑色字符,在空中漂浮。
「鏘」矛戟撞擊。
「 , , 」太史慈連退三步,周身黑氣瞬間迸發,整個人被黑氣包圍,衣服飄動,頭發如火焰般沖天而起,整個人如深淵而來的惡魔。
張飛雄壯身軀卓然而立,全身爆發出耀眼銀光,丈八蛇矛遙指,猶如九天戰神下凡,聲如洪鐘「有兩把刷子」。
話音剛落,「咻咻咻」人影連閃三下,每閃一下,配合蛇矛射出一道螺旋氣勁,龐大的身軀已逼近太史慈,射出的三道螺旋氣反而跟在身後。
黑氣包圍中的太史慈,身子騰空而起往後飄飛,身後的翅型披風如張開飛翔的雙黑翼。
矛與戟不斷踫撞,火光四濺。
張飛不斷揮舞著丈八蛇矛,矛影化成無數的星點,不斷追擊上方的太史慈,守在太史慈身前的雙黑戟,寫出一道道符文,符文與星點一觸既爆,一人追一人退,無數的爆破聲響徹天際。
兩人轉瞬之間已經在院外的屋頂之上。
在席文官瞪目結舌,如此強勢對戰好似只有書中存在。
……
孫策眯起雙眼望著關羽說道︰「我兄弟二人此來就是要帶走糜,希望雲長兄大度與人方便,成全子義與糜」。
韓殤心中好笑,這孫策是在挑釁戰神關羽嗎,以他的實力好像是自找其辱。
關羽此人一身傲骨,那受如此挑釁。
長身而起,綠光一閃,人已在大堂之外,高大的身軀配著綠色戰甲,手握青龍偃月刀,雙腳貼著地面往前急速滑行,美長須隨著氣流飄蕩,棗紅臉上雙眼怒瞪,如妖魔邪神一般逼近遠處叫囂的孫策。
孫策心中一顫,好驚人的壓迫力。
「嗡」一聲青龍偃月刀隨意劃過半空,綠色刀芒破開空氣直壓孫策,「叮」的一聲,關雲長眼中白光一閃,一道銳利銀光瞬間穿透孫策腦海深處。
韓殤心中贊嘆,好強勢的關雲長,武道與精魄雙重攻擊,這是想秒殺孫策,真不虧戰神之名,不過孫策也不是易于之輩,兩人均是天賦異稟,關羽的精魄未必就有那麼大的優勢。
孫策暴喝一聲,身子一轉帶起周圍旋風包住全身,「鏘」利刀出鞘借著旋轉力道,「嗡」的一聲,古錠刀劈出一道紫光迎上綠色刀芒。
孫策腦海深處。
銀光穿透腦海深處,化成九天青龍呼嘯而來,龍須怒張前爪舞動,好似要撕爛虛空,一頭紫毛雄獅降臨在虛空的另外一頭,身高三丈全身鬃毛散發著紫色熒光,幽深的碧眼爆出無限的殺意,對著青龍連聲怒吼,毫不畏懼龍威,撲向青龍。
光芒四散,巨大的龍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寒氣噴了出來。雄獅全身被紫光包圍,飛快的在虛空之中奔跑,雄壯的四肢邁開,瞬間跨過千里,毫無顧忌的沖擊青龍吐出的寒氣,「轟」的一聲,青龍與雄獅消散在虛空之中。
此時紫色刀芒也迎上綠色刀芒,「哧哧哧」紫色的刀芒消散殆盡,綠色刀芒去勢不減就欲削去孫策的腦袋。
「霸王吼」
如此千鈞一發之際,孫策壁眼冰冷,憤怒的張開大口一聲大吼,方圓一里大地晃動不停,天要踏下來了。
劉府屋頂的瓦片裂成無雙的碎片怒不可歇往四周彈開,遠在一里外氣勁盡頭之處的一顆大槐樹,被一股大力往後拉扯,盤根錯節終于也受不住連根帶泥飛了起來撞向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