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東平一座無名的高山上。
夜幕之下的深山某處,不停的傳來痛苦的哀叫,一只火鳳在上面盤旋,邊上鬼眼少年滿臉焦慮,地上的韓殤不堪忍受劇痛不停的翻滾。
「啊」痛苦堆積在極點發出一聲驚天怒吼。
無數的火熱強光由韓殤體內爆射而出,照亮了整個洞口,「繃」的一聲,兩支足有丈長的朱雀翼從他的背後撐開而來,不停的晃動。
場中氣流涌動,韓殤漂浮在半空之中,赤luo的肌膚晶瑩剔透熒光流轉,背後一雙火光朱雀翼不停的扭動,「咻」的一聲抽在邊上的岩石上,「繃」迸裂開兩半。
朱雀翼上的葉形鱗片,好似想割開空間一般不停的挪動,飄然而下的樹葉一觸到即分成兩瓣。節節鱗片間散發著淡淡白光,一種無形透明的神髓連接在其中,紅中帶白炫目之極。
韓——殤雙目緊閉巨痛過後是說不出來舒爽,好似換了一具身體一般,無盡的力量隱附在肌肉之上,腦海深處本已重創的菱形晶體,在朱雀之火的燃燒下浴火重生。
朱雀翼終于融入韓殤的精魄之中了。
「大哥哥,你終于恢復正常了,剛才真是嚇死人了」鬼眼少年歡快的跑到韓殤邊上。
韓殤高興的模了模他可愛的腦袋,微笑道︰「現在沒事了。既然得了寶物,我們也該下山了,冀州戰事緊急大哥哥需要早點下山安排好廖化他們,一同返回冀州」。
鬼眼少年點了下頭,滿臉不舍的說道︰「小杰還有要事,不能隨大哥哥回冀州了,以後自有相逢之時」。
韓殤一怔,擔心的說道︰「你還要留在這山中嗎」?
少年郎微微一笑,點了下頭。
韓殤本還想開口勸說但想到少年的種種神奇,自嘲一笑,他非凡夫俗子無需自己為他擔心。
鬼眼少年轉身面向天空的火鳳說道︰「大哥哥,好好照顧火鳳,我這就走了」話音未落,歡快的奔入林中消失在韓殤視野之中。
多麼神奇灑月兌了一個少年,韓殤收回目光心中一動,天空盤旋的火鳳乖巧的落在他的身旁,兩人體內均有朱雀翼,血脈相連,心中一動火鳳即知他所想。
赤luo的韓殤騰空而起落在火鳳的背上,「嗷」一聲長鳴,一人一鳳直飛天際。
……
兗州東平陳家村。
一身紅衣勁裝的韓殤在村鎮上悠閑的走著,今日便是他與廖化約好與黃巾軍另外幾個首領會面的日子,但此時還有些許時間供他在村中游走。
本好白衣的韓殤,前些日子喜好突然有所轉變,開始喜歡紅色,越紅越艷他越喜歡,所以今日就換了一身紅衣勁裝,身材樣貌本就出眾的他穿上了艷紅色衣衫後更惹路人注意。
「 , , 」
急沖的腳步聲在韓殤身後響起,扭過身軀,後面一個清爽的青年拱手道︰「可是冀州人氏,我家主子有請一聚」。
韓殤微笑的點了下頭,便隨著那人去了。
陳家村一處善算大氣的住宅,幾個身披戰甲的大將靜候在大門處,今日是他們一生最緊要的時刻,結果如何將直接決定了他們一生以及他們手下十萬多人的命運。
韓殤在青年的陪同下緩緩走來,氣定神閑。
廖化領著身後幾人趕忙走上前去行禮︰「見過大人,這幾位就是跟你提過的其他幾部的將領,劉闢、何儀、管亥」。
韓殤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
住宅的內堂,布置簡潔古樸。
韓殤坐在主家席位,下方黃巾軍的幾位首領卓立在兩邊。
韓殤雙眉不覺的皺了起來說道︰「十萬士兵想橫渡黃河,難度不小啊」
眾人心中也明白十萬士兵橫渡黃河難度很大,沒有戰艦黃巾軍部又不善水性,萬一遇到伏擊即成了甕中捉鱉。
曹操乃至董卓如若黃巾歸附了韓殤,亦會想盡辦法阻止這十萬大軍過河。
何儀踏前一步拱手道︰「主公,讓門分成幾撥再多花些時日,慢慢的渡江而過應該不會引來其他諸侯的堵殺」。
何儀長的相貌堂堂,沒讀過什麼書卻流露出一身的書卷味,清秀的雙眉隱隱透出的殺氣是他唯一的強盜痕跡。
韓殤點了下頭說道︰「花費時間太久,遲早會惹來別人的注意」。
劉闢有些著急了,粗獷面龐的刀疤上下抖動,大罵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才行」。
韓殤眉頭一皺,強盜始終是強盜,一點禮數都不懂。
廖化趕忙瞪了劉闢一眼,示意他閉嘴,上前一部說道︰「主公如今之勢,能渡多少算多少吧」
韓殤無奈的點了下頭,拍板說道︰「廖化、管亥你們後下令解散己部,十日後在黃河北岸集合。劉闢、何儀你們兩部繼續在兗州活動越凶越好,冀州戰事一完,我既會派出大量戰艦接你們渡江」
韓殤一聲拍板,四人領命而去。
…….
兗州東郡。
一座無名的上頭,白衣如雪的槍神趙子龍撐著銀槍艱難的往深山中前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目中神光渙散,樣子落魄不堪。
東郡港一戰,趙雲雖然借助將星附體重創風之子于禁,並擺月兌了典韋等人的追殺逃出升天,但本已重創的精魄傷勢加重,將星離體後身子又虛弱不堪,估計此時連一個普通的士兵都能殺死這位名滿天下的槍神。
夏侯淵已經下令封鎖東郡各處,他只有遁入深山才能躲避曹營的追殺。
山林深處,一個白發白眉的老人背著一個竹筐,手中握著一把鐮刀,目光順著地面仔細查看,好似在尋找什麼。身邊一個妙齡少女腳步輕盈,安靜的跟在老人身邊,美好的身段穿了一套翠衣,肌膚雪白粉女敕,無盡的青春氣息使人靈台清爽。
白發老者應該是個郎中,走走停停,偶爾還會彎身去采集地上的草藥。
「爺爺,你快看前面」少女一聲驚呼,手指向前面樹林內。老人順著方向望去,一身白衣披頭散發的青年倒在樹邊。
邊上還有一把銀光閃閃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