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南二百里處張家口。
小酒館內孫策望著對方神秘莫測的劍神王越心中飛快思慮,以王越的武學造詣端是難以想象,如說無師自通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孫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王越微微一笑道︰「我本份屬天涯海閣」提到自己的師門他頗為自豪。
眾人皆是疑惑,天涯海閣他們都未曾听說過,可見王越的臉上表情好似一個很了不起的神秘組織,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越見他們如此也不奇怪開口道︰「天涯海閣是遠古軒轅聖皇一脈」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王越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天涯海閣分,刀部、槍部、劍部、斧部、戟部、棍部、弓部、素女部,統稱為軒轅八部,每一部弟子一千人,門下弟子近一萬。」
說道此處孫策等人均倒吸=.==一口冷氣,弟子近萬,以天涯海閣的武道傳統一個弟子足以抗衡幾十個精兵或者上百個精兵,一萬弟子那豈不是媲美一支百萬雄師。
孫策的心‘ , ’的直跳,他若得王越相助別說橫掃江東六郡一統天下亦不無可能,想到剛才王越提到的宗教學術之爭,莫不是他有心助我,激動的懇求道︰「王師助我掃平天下」說著連忙站起身行禮。
王越微笑著壓了下手掌示意他坐下贊道︰「孺子可教」接著對外輕聲一喊道「出來。」
「咻,咻」兩聲破空之聲傳入眾人耳內。
勁風吹入酒館內,拂動眾人拖在地上的衣裳,一道幽香傳入鼻中,長案不遠處單膝跪著兩個少女,身著素衣不施粉黛清秀溫雅,身材與樣子皆屬上上之品,最難能可貴的是兩人長的一模一樣,顯然是對雙胞胎。
王越對這孫策道︰「此二人均是軒轅素女部的杰出弟子是對雙胞胎,大的叫素英,小的叫素眉,以後就跟著你供你差遣,如若遇到麻煩差他們至天涯海閣找我」。
孫策大喜,躬身再行一禮道︰「策萬幸得天涯海閣相助」。
王越嚴肅道︰「我門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支持到底,我知你欲用神物‘玄武斧’換取冀州二萬精兵一百萬石糧草」。
孫策等人皆大吃一驚,這件事只不過發生在不久之前,對王越情報之快捷佩服萬分。
王越微微一笑道︰「你等不用驚訝,任何一路諸侯皆有我天涯海閣的內應韓殤亦不例外,用寶換兵糧此舉各得所需,妙極!」
孫策聞言大喜道︰「此計是我義弟公瑾所出,居然能得天下第一稱贊為妙,倍覺榮幸策替公瑾謝過王師妙贊」。
孫策此話有馬屁之嫌,劍神王越號稱江湖第一卻不是天下第一,一直以來官品高手穩壓江湖高手一頭,星榜第一才是天下人默認的天下第一,雖然溫侯呂布與劍神王越從未交過手但天下人心中呂布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王越臉上無悲無喜出聲道︰「天下第一不會是我王越更不會是呂布,我曾在蜀中與一個名為童淵的隱世劍客交過手,苦戰三天而不分勝負,如此我已當不得天下第一,而呂布我有六成把握贏他,他更當不得天下第一。」
此言一出眾人皆發出的驚呼聲,驚嘆天下間居然有與劍神劍術相當的隱世劍客,再驚嘆王越自稱勝呂布一籌。
他轉而長嘆聲說道︰「天下第一對王越來說已不重要了,宗門興衰才是重要。素女部女弟子皆從小苦修素女心經此二人更是其中佼佼者可治內傷,處女元陰更能救你于生死之間,好好運用別圖一時之欲奪了她們紅丸。」
孫策點了點頭不敢造次。
王越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長身而起,囑咐道︰「話盡于此,你起步已落後他人幾步,抓緊時間帶兵回江東,迎頭趕上」。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酒館之中。
……
太行山間一處無名的山野之地,陽光明媚綠樹叢生,枝頭的女敕芽預示了初春的到來。
細柴堆起的火焰上一只扒光了毛的野雞正在上面旋轉,粗壯的雙手不斷的動作,腦中卻不知在思慮什麼目光遺落在旁的草地上怔怔出神。
此人正是韓殤派出找尋神物神農本草的副將韓旭,那日受了軍仗逐出軍隊後他便到各地打探布衣神相門的消息,天下相士出玄門而布衣神相門乃玄門正宗,可能會有一些聯系。
哪知跑遍了冀州數郡各大神廟無一人知曉,解簽看相之人多數都是江湖騙子,後在巨鹿听聞一江湖相士胡說布衣神相門總壇在太行山,無奈死馬當活馬醫來了太行山。
此時他在太行山中已經找尋了十余日,依舊一無所獲。天下傳聞布衣神相門非凡夫俗子可以待見,即使是分壇入口亦有奇門遁甲設下的屏障。
韓旭深深嘆了口氣,第一次後悔自己無端的迷上了玄術,本事不咋滴卻落了這麼個頭餃最可憐的是接了這般艱難的工作,無處著力。
不知不覺中,架上的野雞也差不多烤熟了,在這深山野嶺以他的身手抓些野味還是相當容易,在這山中倒不會餓了他肚子。
韓旭拿著野兔開嘴就啃,只是心中卻記掛著鄴城的一切,家里的親人營中的兄弟,「沙,沙,沙」腳踏在野草上發出的聲響傳入他的耳內,心頭一驚如此深山還有人在此走動。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侵襲他腦海深處,右手忍不住模向自己的腰間的鋼刀。
聲音越來越近,一個素衣青年步入他的眼幕之中,晶瑩雪白的肌膚透出祥和玄秘之感,只有寸長的頭發柔和的順著頭型,面容消瘦俊美月兌俗予人一種朦朧感,好似只能看清他眉宇之中的紅點。
最令人驚訝的是他的穿戴,半透明的薄紗掛在身上,燈籠褲下那雙潔白晶瑩的赤腳踏在野草荊棘沒有任何的不適。
太行山是又名五行山,首始于河內,北至幽州,深山之中一處無名野地。
韓旭驚訝的望著眼前青年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他的這身打扮有點像夏商時期苦修者的裝扮,又有些像春秋時期墨者的打扮,雪白的肌膚,眉間的紅點,晶瑩的赤足,處處透著詭異。
韓旭呆呆的望著來人,好似被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態吸引,他有一種錯覺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眼前青年更俊美的男子了。
他是最美的。
韓旭見他走了過來心 的直跳,這樣的奇裝異服在大漢已無人如此穿法,可能是隱居在太行山多年的古老家族或者宗教才會有這樣的打扮。
韓旭不覺的放下手中的野味開口問道︰「這位.隱士你可是山中之人」他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頓了半天才想出隱士這個稱謂。
那人往前飄來,清澈無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韓旭,赤足踏在野草荊棘好似無任何感覺,韓旭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雙晶瑩赤足好像沒完全踩下去只是輕輕觸地借力。
好神妙的輕功,這樣的輕功足以在水面行走,甚至橫渡長江黃河。
青年對著韓旭輕輕鞠了一躬道︰「在下一心,乃是布衣神相門,地門弟子,壯士可是鄴城來的韓旭將軍。」
韓旭大吃一驚眼前這人就是布衣神相門的弟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功夫,趕忙說道︰「在下冀州牧韓殤營下副將韓旭」
青年微微了點頭道︰「你在太行山間徘徊數日,可是在找尋我門所在」。
韓旭面色尷尬開口道︰「在下自幼對玄術入迷,迫于生活只能投身軍旅哪知前些日子觸犯軍紀被趕出了軍隊,重新踏上了尋夢之路」。
青年微微一笑道︰「今生你注定與我門有緣,隨我走吧」
話音剛落,修長的手指結出一個個印記,手前金光結成一個‘玄’,金光越來越盛‘轟’的一聲印在韓旭的腦海中。
他只覺頭暈眼花,接著身子的不能動彈,慢慢的意識模糊失去了知覺。
……
雲霧遮掩深山古樓神秘莫測。
「咚,咚,咚」宏亮的鐘聲在古樓傳遞,一個身掛白紗雙腳赤luo的布衣神相門弟子一心肩上抗著大漢韓旭往古樓大殿飄去,眉宇之間的紅點一閃一閃。
飄至古樓前一個巨大的八卦虛影擋住了去路,手中結出一個‘玄’字金印打在了八卦之上,一陣波紋抖動,他已飄進了八卦內。
八卦虛影後是一個能容下數千人的大堂,正前方卓立著高達五丈的銅像,神秘莫測威風凜凜一股王者威嚴直壓天靈,忍不住的就要跪拜。
銅像前方卓立的五人衣著與一心一模一樣,只是年紀更大眉宇間的紅點更亮。一心把依舊昏迷不醒的韓旭放在一旁,對著五人躬身行禮道︰「弟子已把冀州將韓旭帶來了」。
那五人均是中年之齡,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均有幾分相像,估計是修煉同一功法所致。中間那人往前飄了一步距離,望著地上的韓旭眉宇間紅點一亮,耀眼的金光射在他的身上。
韓旭身子微微一動,接著猛的睜開雙眼爬了起來,驚慌的打量四周環境,那種頭暈眼花不能動彈的感覺依舊令他全身難受,等他望見足有五丈高的銅像時,猛的跪了下去高呼︰「小子韓旭拜見伏羲聖皇」
為首那人見韓旭如此誠心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出聲道︰「你便是冀州牧韓殤派出找尋神農本草的那個副將」。
韓旭聞言心中一顫,如此秘密之事居然說的這麼透白,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急的額頭上斗大的汗珠往下掉。
那人見他如此哈哈大笑道︰「韓將軍不必如此,本宗伏玄乃是布衣神相門掌門」
韓旭心中又是一驚,眼前超凡月兌俗的中年男子便是神秘莫測的玄門掌教,再次驚恐的說不出話來(布衣神相門是玄門正宗,即為神相門掌門自然算是玄門掌教)。布衣神相在百姓心中與神仙無異要不在名望盛極時,江湖騙子為了謀生冒充其門下弟子招搖撞騙使得名聲大墜,或許能一舉超越道門成為天下第一學教。
漢高祖劉邦借助道門張良驚天之才一舉擊敗九黎宗西楚霸王項羽,劉邦立國後以道門為天下第一學術盛傳天下,道門盛極一時,遠非其它門派能比擬。但道門發展並沒如預想那般風靡天下,一是學道之人需要清心寡欲,二來學道對天賦要求極高,幾百年即使大漢極力推廣道術學說並不能盛行天下。
如今大漢勢落,天下情形巨變已到易主之時,天下各門宗教雖然沉寂多年見此如此難得時機紛紛再入凡塵再較高下。
布衣神相門為玄門正宗自然不能落人之後,如今明知韓旭心懷不軌欲盜取神物神農本草依舊接進門來,十之八九有意扶持韓營爭霸天下。
韓旭卻不知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得見神仙一般的人物只在那里磕頭請罪,「小子韓旭見過老神仙,望老神仙憐憫韓營大將張合身受重傷武道盡毀,我主韓殤宅心仁厚令屬下外出尋寶治愈良將實是一片苦心……」
掌教伏玄微微一笑,「本宗知冀州韓子風年少多才心懷天下,近年來造福冀州百姓深得人心,手下文臣武將莫不盡心扶持是個難得的君主,豈會怪罪于他」。
韓旭听到此處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惹怒了布衣神相門可不是鬧著玩的,接著說道︰「小子膽大妄為企圖偷取貴門神物神農本草,與我主無關……」
伏玄听至此處哈哈大笑,截斷了韓旭的說道︰「不必多言,神物神農本草本非我宗之物,乃是神農聖皇一脈神醫谷之物,只是兩宗千百年前交好特借我總治愈門下弟子」。
韓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