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良撅起了嘴巴,靈動的雙眼飛快的轉動著,在心中衡量那個比較重要。
韓殤緊張的望著他可愛的小臉,絕想不到自己的生死居然落到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手中,如果真被帶到西涼以他目前的狀況一個西涼小兵都能殺了他。
小馬良對著韓殤說道︰「帶你回西涼,讓我父親兄長知道我抓了你以後再放你回來可以嗎?」。
韓殤差點被雷死在當場,敢情他抓韓殤就是為了在他父親跟兄長面前顯示自己多麼能干。
韓殤嘿嘿一笑道︰「馬良你的神筆一劃就能把人困在畫中,你還需要在你父親兄長面前證明什麼嗎?再不然我修書一封告之你父親我被你抓了,因為你看我傷勢嚴重故而放我回家養傷」。
馬良接口道︰「你傷的是夠重的。這樣吧,你一路上都給我講故事,等快到西涼的時候我放你」。
韓殤聞言一愣,他若臨時反悔,那自己豈不是玩完,望著面前人畜無害的小男孩,心中自我安慰,他畢竟是個孩子不會像成人那麼奸詐吧。
韓殤開始裝可憐道︰「馬良,我傷的太重了,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會死在路上」。
馬良聞言一驚,上前把手搭在韓殤脈搏上,內息混亂,血氣不暢,眉頭一皺道︰「確實很嚴重,以你的狀況我不用畫技都能擒下你,等會天亮了,讓你調養下」。
韓殤聞言心中大喜,臉上卻依舊擺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馬良見韓殤如此亦不再勉強他講故事,一時間屋內靜至落針可聞,慢慢地兩人都進入了夢想。
……
清晨!
「唔啾啾,唔啾啾」屋外的林間外來清脆的鳥鳴聲,溫和的陽光灑進屋內,韓殤感到一絲刺眼緩緩醒來,昨夜的戰斗使他身體受創心神疲累,這一覺是穿越三國後睡的最久最深的一覺。
等他完全睜開雙眼印入一張可愛的臉,明明不過是七八歲的男子裝成老夫子的樣子,雙手負在身後,探出腦袋焦急的盯著韓殤。
韓殤挪動了身子咳嗽了下道︰「你干嘛盯著我看?」
馬良長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一動不動,就快連呼吸都沒有了」。
韓殤感到口干舌燥,昨晚說了太多故事了,出口問道︰「給口水喝」。
馬良搖了搖頭說道︰「我還餓著肚子呢,我們快點下山找吃的吧」說著扭身外屋外走去,推開木門外面柔和的春風吹了進來。
韓殤深吸了一口氣,感到靈台一陣清明,掙扎著站了起來,扯動身上的傷口傳來火辣的刺痛,慢步往木門走去。
兩人出了屋外,清鮮的春風拂面,腳下春草露頭,周圍都是幾個壯漢都抱不住的大樹,忍不住抬頭上望感受著溫和的陽關,印入眼幕的皆是翠綠的枝葉。
韓殤忍不住問道︰「這里是哪里?」
馬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昨天為了躲避顏良文丑隨便畫了道門就來到了這里了,我們往山下走吧」
韓殤愣了下道︰「你再畫道門直接到山下就好了還走什麼勁?」
馬良撅了下嘴道︰「昨天把你畫進畫中消耗了太多的神元,現在只能往山下走了」臉上也爬上了憂愁,山這麼深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遇到人。
韓殤身子太過虛弱連走路都吃力只好找了根木棍撐著,兩人大概往下山走了一個多時辰,周圍地上的野獸糞便才開始減少,等太陽升至頭頂時才在半山腰處看見獵戶搭建的木屋。
馬良欣喜若狂,飛快跑到木屋前敲門,高喊道︰「有沒有人啊」
「嘎吱」木門被打開,一個長滿皺紋的老獵物站在木門後,欣喜的望著門口身穿華服的小孩,以及他身後同樣身穿華服卻帶一臉病容的青年。
「深山野嶺居然貴客臨門,快快請進」老人聲音很蒼老,可能很久沒與人說話了,發音有些含糊不清,臉上欣喜的笑容給人親切慈祥的感覺。
馬良扭身望了著後方的韓殤喊道︰「終于有人了」。
……
木屋不大卻很整潔,中間一張長案上擺放了著茶具,牆壁上掛了些獸皮,還有打獵用的弓箭跟三叉,里面還有一間屋子被布簾與外屋割開,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老獵戶很熱情,拿出了最好的食物來招待這兩位遠來的貴客,端上一盤羊排骨放在長案上。
韓殤與馬良餓了一天了,見到羊排骨道了聲謝,就開始動手了。韓殤一直都很喜歡啃羊排骨,老獵戶上的菜亦剛巧是羊排骨,高興之極邊啃邊說道︰「老人家別破費了簡單點就好」。
老獵戶激動地說︰「沒關系,不值幾個錢,平時都是給狗啃的」
馬良與韓殤頓時被雷倒。
……
韓殤與馬良水足肉飽對著老獵戶連成稱謝,而老獵戶生怕他們吃不飽,三人幾番客套後,韓殤開口問道︰「老人家,不知此地是何處?」
老獵戶微微有些錯愕,回答道︰「此處是河東首陽山」。
韓殤瞪了眼馬良,只見他模著腦袋瓜子嘿嘿一笑道︰「我也不清楚哇,隨便畫了道門就到了河東附近了,連黃河都沒真失敗」。
馬良繼續道︰「我們先去河東游玩下吧,反正你也要找個大夫給你開些順氣補血的藥」。
韓殤暗道畢竟是個孩子玩性比較重,自己重傷一時難愈後慢慢對自己放松了警惕,或許去河東是個逃月兌的絕佳機會。
韓殤開口說道︰「不妥吧,河東如今黃巾為亂,治安不穩,我又重傷萬一……」
馬良一撅嘴道︰「不用多言,我已經決定了」小臉上一副堅定不容反駁,卻不知韓殤利用人類逆反的心理,打起了逃跑的念頭。
韓殤訕訕一笑道︰「那就去河東吧,萬一出了事可別怪我」。
馬良得意的說道︰「我之武力對付幾十個黃巾賊還是綽綽有余的,不勞你操心」…….
月光槍是增加速度的,韓殤使用時感到周圍景物變慢,但亦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