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知為何名的酒館二樓,天涯海閣閣主王越正坐在長案前與對面是敵非有的韓殤侃侃而談,剛才見面時的輕藐已然不見,有的是對對手的尊重與珍惜。
文人有文人的氣節,武者有武者的心境,王越剛才本想出手教訓下韓殤在雁門郡重創他弟子,卻也不是皆力一擊,但精魄的比拼居然沒有佔據上風,反而還被他借著月光神槍之威強勢擊退。
這已使王越對他另眼相看。
兩人對持而坐,與王越這種蓋世高手對持時,韓殤便相形見拙,雖然極力讓使自己泰然處之,但始終欠缺了些火候,身體動作偶爾會跟隨王越的動作而改變。
但韓殤久居高位,掌控生殺大權,自有一股君臨天下、不可一世的氣概,使人感到難以與他抗衡,開口道︰「王師名動江湖,向來不問天下之事,如今何以要出世輔佐孫營」。
韓殤說話向來直白,本是一句詢問之話,但由他口中說出頗有幾分責怪的意思。
王越不知何時已喝下了一。杯美酒,眼中精芒一現,聲音轉冷道︰「你為何不問問玄伏,又為何不問問南華,他們為何亦要入世?」
韓殤聞言哈哈大笑開口道︰「王兄霸王孫伯符確實天賦極佳,無論是武道、智慧、心境皆都是帝王之才,但我韓殤敢斷言他只配江東六郡」。
他從剛才的王師改口成王兄,。此刻已表明他對王越已完全沒有懼意了。
王越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同樣的話有人已同他說。過一次,冷聲道︰「既然某與天涯海閣江東六郡便只會是第一步」。
韓殤淡淡一笑道︰「中原關中有九黎宗溫候虎視眈。眈,兗州徐州兩地有神醫谷鼎力相助的曹營文武最盛,蜀川更由道門蜀山劍派守護的漢室宗親,北方三州由我韓營,孫策只夠資格與袁術爭奪江東六郡」。
王越眉頭一皺,心中微怒,沒有做聲。
韓殤微微一笑道︰「殤倒是有個主意你大可與董。卓合作,董卓此刻正缺外援,兩人合力可先卡住曹營發展,回頭統一了六郡後再圖兗、徐兩州,雖然失去人心,但可打破宿命」。
王越眼中精芒。一閃,身子忍不住一顫,冷笑道︰「好毒的韓子風,到時候兗、徐兩州大片土地怕已落進你的手中了吧」。
韓殤聳了下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王越雖然武道修為極高,可畢竟醉心武學對兵家權謀知之甚少,見王越一時不語繼續說道︰「此次江東征婚不知伯符兄是否也想抱得美人歸呢?」
王越聞言隨之一笑道︰「這是自然,華嫣那丫頭本閣主亦見過,確是人間尤物」。
韓殤微微一笑,望了眼窗外天色道︰「殤還有要事,暫不與公詳談了,先走一步」話未說完已消失在酒館內,與江湖人打交道無須那麼多禮數,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瀟灑!
王越望著窗口,飲盡了杯中之酒,眼中凶光一閃即逝,此人不除再過兩年怕是沒人壓的住了。
韓殤與王越分開後急速穿梭在人群中往喬府趕去,在他拐入那條令人極為舒爽的樹林小道時,心中再生警覺,氣機掃過,兩邊足足埋伏了幾十人。
「殺!啊~~~」拐角處沖出幾十個手握鋼刀凶神惡煞般的男子,服裝非常統一看來是哪位爺的親兵,飛快的把韓殤包圍在其中。
一個模樣的青年排開眾人,緩緩走了出來,體型修長高八尺有余,樣子斯文儒雅亦算得上美男子,只是臉色蒼白一見就是酒色過度。
那貴輕蔑的望了韓殤一眼道︰「你就是冀州的那個土匪韓殤?」
韓殤聞言忍不住一笑,咱什麼時候成土匪了,問道︰「正是!不知是哪一路的土匪,這麼個陣仗想劫財還是劫色啊」。
周圍那些凶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貴臉上掛不住了喝道︰「笑!有什麼好笑!再笑拉出去砍了」。
周圍笑聲嘎然而止,貴很滿意自己起到得震懾作用,往前踏了兩步道︰「冀州土匪你听好了,你那親娘還有你那的大哥都在我手里,你想他們活命的話就乖乖听我的話」。
韓殤聞言一驚,腦中飛快思慮,微微一笑道︰「你認錯人了吧,世人皆知我父故後只剩下殤一人,哪來的親娘與兄長」。
那聞言哈哈大笑道︰「韓殤你就別裝了,你是韓當的後來才過繼給韓馥的,再在那裝孫子,就做了你老娘跟兄長」。
韓殤整張臉都冷了下來,說道︰「你有什麼目的,說吧!」
那見韓殤服軟得意之極,笑道︰「也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征婚,你想法子讓本抱得美人歸就行了」。
韓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問道︰「未敢問大名」。
那神情高傲的微微抬頭道︰「漢室正宗,荊州劉琦!」
韓殤一驚想不到居然是劉表的大,裝出一副誠惶誠恐,說道︰「原來是大,失禮了!大可知天底下什麼最可怕?」
那隨著他的語調接口問道︰「什麼?」
韓殤冷哼一聲道︰「無知!」話音未落,化成一道紅色殘影,瞬間劃過十余丈,右手探出。
眾人只覺的眼前一花,再看清時,劉琦跪在地上不停的哆嗦,邊上的韓殤猶如魔神一般卓立在旁長發無風怒飄氣質突變,鋼筋般的大手罩在他們主子的頭顱上,只要稍一用力就會捏爛他腦袋。
韓殤嘆口氣,真假已經不重要,救人是真的,目光冰冷的掃過周圍眾人道︰「告訴黃忠魏延,把我生母與兄長送來風雅居少一根頭發,你們大的腦袋就會變成漿糊」。
著手中加重了幾分力道。
「啊~」劉琦發出痛苦的叫聲,頭發里一道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周圍劉琦的親兵一時慌了手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若是出了事,他們估計都別想活命了,突然一窩蜂的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