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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怎麼這麼冰?生病了?」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小手輕輕的攥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直到此刻,御非離才猛然,程沐珂只穿了一件短裙和一件T恤,縱然身上的衣服是干的,他還是看出了她身上的潮濕。
很明顯,這件衣服,是她剛剛換上的。
她淋雨了?
御非離面色一冷,「程沐珂,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她無語凝噎。
看著她的那張昔日里粉潤的小臉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一片駭人的蒼白,而那本來白皙無比的脖頸間,還殘存著幾日前他留在她身上的曖-昧痕跡。
看著那些已經逐漸消退了顏色的吻痕,御非離下意識的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又開始逆流而上。
下意識的,他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去看她的脖頸,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住她冰涼的身子。
他是急瘋了,真的急瘋了。
他害怕她會因為那天他們兩個人吵架的事情而失去理智,更狗血的是他害怕她會因為想不開而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
當人們陷入這種情緒之後,往往會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靜與理性,完全沒有再去思考多余的事情的能力。
見程沐珂一直低著頭沒有看他,但是卻也沒有拒絕他對她的觸踫,御非離將她打橫抱起,疾步走進臥室,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拉過一旁的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她的身上,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放緩了自己的聲音,語氣溫柔如三十七度的溫開水一般,沁人心脾,「好了,乖,別哭了。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不是故意對你發火的。」
男人唇角處上揚的弧度愈發的蠱惑人心,只是,他的柔情,在這樣的時刻,卻再也溫暖不了她的心髒。
看著她難得的乖巧的樣子,御非離不禁有些好笑,只是,在看到她蒼白的容顏之後,所有的笑意又全部都轉換成了心疼,輕輕的吻上她的眼角,吻去她所有的淚水,看著她那雙被液體濕潤的水眸,心內閃過明顯的糾結。
他輕輕的吻著她,就像是吻住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再也舍不得離開,輕輕的在她的眼角上摩挲。
原本,他還害怕她會躲開,可是看到程沐珂並沒有想要躲避他的意思,御非離心中不禁愉悅了幾分,看來她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
如是想著,心情倒也好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喜愛甜食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大堆糖果一般,他輕輕的吻去她眼角所有的淚痕,將那些苦澀的液體悉數吞入了自己口中,然後輾轉下移,小心翼翼的吻著她稚女敕的臉龐,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用力而不小心弄痛了她,直到,看到她那張蒼白的容顏上,滿滿都是自己吻過的痕跡,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沒有人知道,甚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昨天他是有多麼的擔心她,雖然說那日他們吵架是她有些任性了,可是她任性慣了,他也就只能寵著,如果她還是不依不饒的說是他的錯的話,那麼他也真的應該給她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