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雖然也希望自己的父親康復,但是他不願意是趙政治好的。否則,以後趙政真的能踩到他的臉上了。
羅自用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向了羅自用。
他聳聳肩,對羅自用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說你想辦法做點事情,阻止一下這個家伙。
但是,羅自用卻搖了搖頭。
天罡十二推拿法,是記載于古籍上的手法。世界上知道這個的,少之又少。就算知道,也沒有人會。
不過,羅自用卻知道一點這個手法的來源。
在二十年前,京城曾經有人使用過。那個人,是京城的超級大人物,幾乎能夠掌握國運的人物。
他想到這里,就不禁一顫。
在那個人面前,自己也不過是一個螞蟻,渺小得可憐的螞蟻。
杜杰不明其意,他想了想,覺得這個羅自用也十分不靠譜,就打算自己來破壞一下。
他看過一些電視劇,知道運氣治病的時候,不能夠受到驚擾。
所以,他悄悄地把手伸到褲兜里,把的音量調到最大,然後按了一下自己的鈴音。
忽然間,刺耳的鈴音,從他的褲兜響起。
「啊——」趙政沒有被嚇到,杜斯文卻被嚇得差點跳起來,整個人都冒了一身冷汗,全身抖了一下。
他回頭狠狠地看著杜杰,大罵︰「小畜生,你干什麼!?想害死你老子麼?!!」
杜杰見了,也嚇得夠嗆,忙說︰「沒,沒,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給我打了。」
他一邊說,一邊掏出,關掉鈴音。
他邊說,邊看向趙政,心里十分納悶,這個人怎麼一副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
趙政見了,淡淡一笑,對杜杰譏諷地說︰「杜杰,不好意思,我的听力比較好,你剛才調了你的音量鍵,又點了四五下屏幕,我沒有說錯吧?」
「你胡說!!」杜杰連忙狡辯。
杜斯文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臉一下沉下來,對杜杰一攤手,說︰「把給我!」
杜杰苦著臉,說︰「爸,你不信我?」
「!!」杜斯文冷聲說,眼楮凌厲地仿佛有一把刀。
杜杰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把遞了,心里念著阿彌陀佛,玉皇大帝,上帝保佑他。
他剛想著,就看到杜斯文熟練地打開他的屏鎖,然後翻了一下。
跟著,杜斯文臉冷得跟冰山一樣,看著杜杰,沉聲說︰「小畜生,你真的是想害死你的老子!給我跪下!」
最後一聲,如同雷霆爆炸。
杜杰听了,嚇得腿軟,一下跪在地上,忙說︰「爸,你听我解釋啊……」
「閉嘴!」杜斯文當然知道杜杰不是為害死自己,而是為了搞趙政。但是,他必須得懲罰杜杰。
他冷聲說︰「你是不是要我家法伺候?」
一听家法,杜杰就嚇得不行,忙說︰「爸,我錯了,我錯了,別家法啊,你這不是沒事麼?」
杜斯文哼了一聲,回頭看著趙政,問︰「趙神醫,你沒事吧?這個逆子,實在不像話。」
「我沒事。」趙政聳聳肩,他當然沒事,在杜杰搞鬼的瞬間,他就已經有了心里準備。
而且,推拿法又不是什麼運功療傷,雖然精神集中的,但也不怕受到驚擾。
他看向杜杰,說︰「杜杰,你的智商真的是越來越低了。我告訴你,我沒事,你爸受著驚嚇,恐怕病情又得加重了。」
「什麼?!」杜斯文跟杜杰同時驚呼一聲,紛紛看著趙政。
趙政嘴角一勾,說︰「剛才我以推拿法,讓你進入一種天人合一的境界,促進你的免疫系統發揮作用。但是受到驚嚇,可能讓‘外邪’入侵,讓你的病情變得更加復雜。所以,你的病加重了。」
杜斯文听了,咬牙切齒地看著杜杰,怒聲說︰「這下你滿意了?」
杜杰不信,忙問一旁的羅自用︰「羅神醫,他說的是真的麼?這麼一嚇,能加重病情?」
羅自用沒有診斷杜斯文,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但是,有的時候,驚嚇,又尤其是處于一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下的驚嚇,是很容易讓人患病。
當然,具體情況,需要診治才能說。
他只好苦笑一聲,說︰「驚嚇確實有這種可能。」
杜杰听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忙撲到杜斯文的跟前,帶著哭腔說︰「爸,我真不是故意。」
說著,他又硬著頭皮,對趙政說︰「求求你,救一下我爸,你是神醫,你一定能治的,對嗎?」。
杜斯文見了也是一臉希冀地看著趙政。
趙政撇撇嘴,說︰「當然能治,不過……」
杜斯文知道,這又是要大出血的時候了。不過,這本來也是自己兒子搞出來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法。
他只好忙說︰「趙神醫,犬子做錯了事,還得我病情加重,我願意再加一千萬,作為診費。」
他剛說完,就覺得自己渾身發抖,有一種陰寒入體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仿佛發高燒的人,光著身子,被吹了一陣寒風一樣難受。
他這下更急了。
趙政點點頭,說︰「我給人治病,實際上也是用我練的醫家內功,用一點,就要補充很久。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就給你治吧,換成別人,想要害我,我是絕對不會再治的。」
「辛苦你了!」杜斯文又打了一個寒顫,忙對趙政恭敬地說。
杜杰不以為意,認為趙政在敲自己老爹竹杠。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夠打掉了牙齒往肚子里吞,對趙政說︰「多謝趙神醫。」
趙政笑了笑,沒有再,而是繼續燃燒壽命,給杜斯文治病。
剛才那一驚嚇,確實讓杜斯文加重了一點。不過,本質上也最多讓趙政多花一年的壽命。
一年的壽命,本來不算什麼的。
沒想到,杜斯文出手闊錯,竟然直接加了一千萬,讓趙政喜出望外。
這一下,杜杰受到了教訓,再也不敢亂來,連忙站在一旁,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羅自用也沒有搞破壞的心思了。
因為,他急切地想要回去,搞清楚趙政施展的推拿手法,是不是天罡十二推拿法。
如果是,他就必須要做出決定了。
是向趙政投誠,還是把趙政的事情報上去。
不一會兒,杜斯文的身體再次熱絡起來,在趙政的幫助,出了一身的汗,終于渾身輕松,跟年輕了幾歲一樣。
趙政收回手,拍了拍,說︰「杜先生,你的病好了。」
杜斯文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感覺確實不一樣了,那是一種丟掉枷鎖,全身輕松自由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的病確實好了。
他忙對趙政鞠了躬,說︰「多謝趙神醫。」
趙政擺擺手,說︰「你不用這個樣子,我是收了診費的。」
杜斯文听了,忙擺手說︰「剛才多謝你不計較犬子的無禮。另外,我把南華苑的別墅還有新南路的門面的產權都已經搞定了,陳大吉,幫著趙神醫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吧。」
陳大吉忙起身,笑著說︰「沒問題。」
說著,杜斯文拍拍手,樓上就走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端著一個銀盤,盤子里放著產權。
老者恭敬地走到杜斯文的跟前。
杜斯文把里面的東西拿過來,遞給趙政,說︰「趙神醫,你看看吧。」
「不用。」趙政擺擺手,說︰「無所謂,我你,畢竟杜先生也是聰明人,不會為了這點錢財,而讓我們失去了合作的可能。」
杜斯文笑著說︰「對,對!」
杜斯文順手把產權以及一些轉移合同,遞給了陳大吉,跟著,他又給趙政轉了一千萬。
然後對趙政說︰「趙神醫,今晚請務必在我家用餐,我家剛聘請了兩個頂級廚師,手藝精湛,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趙政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今晚有事,改天。」
杜斯文听了,也不勉強,笑著說︰「那好,那就改天。」
趙政也起身,笑了笑,說︰「今天就這樣吧,先告辭了。」
「趙神醫慢走!」杜斯文把趙政送到門口,然後又對陳大吉說︰「陳大吉,你幫我好好招待趙神醫。」
陳大吉點頭,說︰「是,杜先生。」
說完,趙政就再次跟杜斯文打招呼,然後和陳大吉取了車,開車出了別墅區,上了大道。
陳大吉笑著說︰「趙兄弟,你賺錢可真夠容易的,一轉眼就多賺了一千萬,我都羨慕啊。」
趙政擺手,笑著說︰「哪有那麼容易?吃這口飯,終究不是王道,我的實業還是要發展的。」
陳大吉點頭說︰「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治病的關系網,發展實業簡直太輕松了。」
趙政笑了笑,說︰「這還得看情況。」
陳大吉嗯了一聲,又說︰「你回頭給我傳真一份你的身份證,有戶口簿最好,我幫你把產權什麼的,都辦好。」
趙政點頭,說︰「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就給你。這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對這些懂得不多。」
「不要這麼客氣。」陳大吉擺擺手,一邊把車駛入主道,一邊問︰「你說晚上有事,現在去哪里?」
趙政嘴角一勾,說︰「去找那黑獅吧,你知道他在哪個醫院?」
陳大吉忙笑著說︰「我知道你跟龔美雪的關系,當然打听清楚了的,這就去?」
「這就去。」趙政點點頭。
陳大吉答應了一聲,把方向盤一轉,把車開到了左轉彎待轉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