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晴無語,真是和這個人說不清楚,水月寺里面就算是最大的長明燈,每個月也只需要一兩銀子的香油,一千兩銀子點長明燈,能夠點八十多年,那時候她就算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怕也已經老的不能動彈了。
「水月寺的長明燈一個月只需一兩銀子。」
「那樣正好,以後八十多年里都不用來我這里支銀子了。」寧暉說道,毫不在意。
「我會自己點長明燈,何苦用你的銀子?」東方晴很是無奈,說道。
「早晚不都要用我的銀子?」寧暉對東方晴的推辭很是不解。
東方晴沉默,若是自己自己真的嫁與寧暉,確實是需要用他的銀子。東方晴不再說什麼,只讓山竹扶了她回禪房,清風小跑著去辦事,寧暉則是苦笑一聲,跟著東方晴主僕回了小禪院。
小禪院內,靜怡郡主已經由彩蝶幾個伺候著重新梳洗打扮過,看到幾人回來,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水月寺的風景好看吧?」
東方晴微笑著點頭,說道︰「確實有趣的緊,離那麼老遠的距離,在這邊說話,那邊卻听得清清楚楚的,可惜是這個季節,若是春天里來,怕是景色更美」
這邊幾人說著話,清風領了行嗔大師進來。
「剛才寧施主捐了一千兩銀子的香油錢,想要在佛前供奉一盞長明燈,師兄特命貧僧來問過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好供奉佛前。」
「要晴姐兒的?」
東方晴紅了臉,山竹微笑著說道︰「表少爺給了水月寺一千兩的銀子,要給大小姐在佛前點上一盞長明燈。」很有些與有榮焉的樣子。
一屋子的丫頭都善意的微笑,靜怡郡主也眯了眼楮笑起來,寧暉對東方晴用心,她自然很是高興。
「既然如此,就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寫給行嗔法師。」靜怡郡主說著,讓彩蝶去取了紙筆來,自己親自寫了東方晴的生辰八字來交給了行嗔法師︰「即然給了行嗔大師晴姐兒的生辰八字,還請行嗔大師給我們家晴姐兒算上一卦。」
「不知道大小姐是想要測什麼,是解簽還是測字?」行嗔本就對東方晴的命格有興趣,現在听靜怡郡主主動提起讓他給東方晴算卦,自然高興,忙問東方晴道。
靜怡郡主對東方晴說過行嗔大師解簽最好,東方晴當然想讓行嗔給解簽,上前行了禮道︰「那就麻煩大師給解簽吧。」
這邊住持師傅又打發了一個小沙彌請靜怡郡主去上香,靜怡郡主在大雄寶殿的佛前上了香,捐了一千兩的香油錢,又給寧暉和東方辰一人點了一盞長明燈,寧暉則是陪著東方晴在佛前抽了一支簽。
乃是一支上上簽,簽文曰︰「金烏西墜兔東升,日夜循環至古今。僧道得知無不利,悲歡離合各從心。」
行嗔已經將東方晴的八字算過,現在看到東方晴這支簽,眯了眼楮端詳了一陣,問道︰「大小姐想要問什麼?」
「問命。」
「這個毋庸置疑,大小姐的八字和這簽文都顯示大小姐是難得的金貴之命,貧僧有一句古話送予大小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難道是這行嗔看出了什麼,她確實是死過一次,只不過不像別人的說的那樣大難不死,而是死透了的,當時那種感覺想起來就會讓她覺得心痛、窒息。
寧暉在旁邊也听到了這樣的話,忙著問道︰「什麼是大難不死?你遭受過什麼大難嗎?」。
「哪里有什麼大難不死,或許行嗔大師說的是我小的時候,那時候年齡小,到這時候早已經不記得,現在好好的不就是了。」
寧暉也覺得有道理,反正他對這些事情也是不信的,只要自己知道東方晴現在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行了。
行嗔听了東方晴的話,看了東方晴一眼,不置可否。從東方晴的八字上來看,她確實是這樣的命數,至于為什麼她小小年紀就經歷了生死,就不是他能測算出來的了。
寧暉對著跟在身後的清風眨了眨眼楮,清風會意,上前問道︰「大師,那這簽若是問姻緣呢?」
「這個自然是合的。」行嗔依舊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寧暉道。
東方晴紅了臉,寧暉則是一笑,吩咐清風道︰「水月寺真的是個福地,很得本少爺的心,再捐二百兩銀子給水月寺修繕寺廟。」
清風答應一聲就去掏銀票,行嗔大師早已經笑的只見鼻子不見眼。
這邊解完簽,靜怡郡主方上香完畢,住持師傅听說寧暉的身份,又送了寧暉一串和東方晴差不多的佛珠,這才親自送了眾人出了水月寺。
寧暉直把靜怡郡主和東方晴送到了東方府才轉,剛走到嫻王府,還未下馬,就見門子已經上前攔了馬道︰「二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常貴公公已經等了您兩個時辰了。」
等了兩個時辰,難道是皇上找他有事?
「現在人在哪里?」寧暉一邊將馬韁繩扔給門子,一邊問道。
「在前院書房內,由世子爺陪著喝茶呢。」門子的話未說完,寧暉已經朝著前院書房走去。
常貴一邊和寧遠一起喝著茶,一邊著急的看著門外,今日萬歲爺不知道怎麼了,心情很是暴躁,摔壞了一盞紫玉杯,把當差的小宮女直接嚇掉了半條命。
又讓他來請寧暉進宮,他本想著寧暉在那個時辰應該在兵部當差,就直接找去了兵部,誰知兵部並沒有寧暉的人影,這才又找到了嫻王府,嫻王府也是沒有,世子寧遠倒是很熱情,又差人悄悄的去東方府打听了,也沒有人,常貴這才不得不死守著,誰知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時辰。
正想著若是再不來,他就如實稟報,就見門外一個小廝飛奔著跑了︰「世子爺,常貴公公,二少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寧暉已經走了進來。
常貴一看到寧暉,立刻上前抓住了寧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