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停電,更晚了,sorry!)
白澈再度消失的念頭一經涌上,樂園頭腦一片空白,上一次白澈消失在酒吧,就如人間蒸發一般,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才探知他的下落,其中不乏小汐的幫忙。若斯再來一次,樂園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了。
「你在這兒活得挺快活的嘛,居然都不告訴我,若非今天我和幾個出來喝酒,你是不是打算瞞我們一輩子了?」
「燁,話可不能這麼說,調酒師這事兒我可是告訴了浠言表弟的喲。」
「小言?」蘇燁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對白澈翻了個白眼,「你認為跟他說了和只有自己知道有什麼區別?」
白澈就知道蘇燁會如此說,浠言那個脾氣,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平日里懶得管你,任其自身自滅,一要找你,那絕對是有事幫忙,而且每次都不是小事。就如上次拍攝的意外,可是驚動了幾大家族。
「先別生氣,我的大作家,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早知道,晚知道反正就是一知道,有什麼好計較的?」
「呵,小白,這事兒伯父不知道吧,你說……唔。」
不等蘇燁說完,白澈一臉焦急的抬手捂住蘇燁的嘴,酒吧這地方人多眼雜的,蘇燁這話一說出來,保不準就被有心人听去了,若真如此,恐怕他也無法再繼續在這間酒吧待下去了。
蘇燁掙扎著月兌離白澈的控制,壞笑著盯著白澈。大有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氣的白澈直跺腳。
「你就笑吧,我是治不住你,但總有人能治得住。」
「小白,你又說錯了,能治得住我的人還沒出世呢。」
「你就吹吧。」白澈鄙夷的看了眼蘇燁,「還有,不準叫我小白,搞得跟你養的那只英國牧羊犬樣,你當是……麼?」
白澈特意省略了倒數第二個字。他知道蘇燁听得懂。
「哈哈。不一樣,不一樣,它長得比你彪悍多了。」蘇燁對著白澈眨了眨那雙可愛水靈的大眼楮,繼續說。「它是大白。你是小白。完全不一樣哦。」
的同時,蘇燁還不停的搖頭擺手,一張臉笑的都要開花了。
誰讓白澈這家伙有事兒盡瞞著自己。不找機會出出去怎麼行?
「你……」
「哎,那兒有個人一直站在門口,你們的顧客,不去招呼一下嗎?」。
「少來,誰信你的鬼話。」
「我說真的,她像是在等人啊,還朝我們看,我說真的,真的!」
「看什麼看,你不要轉移話題啊,我……」
白澈剩下的話語在看見樂園的瞬間梗在喉嚨里,瞬間沒了下文。
「怎麼,熟人?」
此刻蘇燁也收起臉上的玩笑,煞有介事的打量起樂園來。
自從那件事後,白澈對感情這方面的東西特別排斥,對于迎上來的女人從來都是禮數周到,彬彬有禮的,但卻不再和任何女人有進一步的接觸,用禮貌的疏離來築建起一道高牆,將自己困在里面,也擋住了所有想進入白澈內心的女人的腳步。
而今竟是來了個陌生的女人,看樣子和白澈的關系非比尋常,絕對不是點頭之交的感覺,蘇燁真的有些懷疑是不是老天下紅雨了,有多少時日沒有見過這位了大少爺對一位女人有點不一樣的態度了?久到蘇燁幾乎都要忘了他們四個當中曾經最會玩的那一個。
「等我一下。」對蘇燁說完這句,上一秒還是表情生動的臉,下一秒便恢復正常,禮貌有佳的起身往樂園所在的地方走去。
站在酒吧門口良久,樂園自是將白澈的變化看在眼里,從白澈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樂園就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感受到了白澈的存在,就像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句話樣,‘’
當時樂園還笑說寫這句話的人太過矯情,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除非你有超自然能力,但沒想到不久之後,它就以另一種方式在自己身上應驗,嘲笑自己那時的無知。
雙目所見,正是那個存在在小汐描述中的白澈,傳說中的白澈,真真實實的在她面前上演了活生生的一幕,雖然作為調酒師的白澈偶爾也會對顧客微笑,但那不過是為了完成工作,職業性的笑容,只有笑的幅度,並沒有注入情感在里面,只是個空殼,完全不能稱之為笑。
不過就在剛才,樂園見到了,看見白澈對另一個人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白澈的笑卻帶著溫度,出奇的好看。
樂園並不認識白澈身邊的那人,但想想也知道應該是白澈的好友,甚至就是小汐曾告訴她的四少中的一位。
為什麼他們就能擁有那樣的白澈呢?為何自己卻得不到白澈的真心一笑?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今天也是天使之吻嗎?」。
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涌上心頭,面對公事公辦的白澈,樂園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他們之間就像有道厚厚的隱形牆,硬生生的將兩人阻攔在兩邊,明明近在咫尺,卻讓人感覺遠在天涯。
「恩。」艱難的動了動喉嚨,樂園只能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算是回復白澈的話語,隨後樂園迫使自己驅動步伐如往常一樣往吧台走去。
「拂曉的黎明,你說過那是我們的希冀……」
听到熟悉的曲調,剛好要坐下的樂園卻是渾身一顫,站立起身,四處張望,目光最後定格在酒吧角落的一架鋼琴上。
居然有人在這個酒吧內演唱《拂曉》,樂園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正在給自己調酒的白澈,見其眉毛都沒抬一下專心手里的工作。又有些失望的垂下眼。
如此抒情的歌並不太適合酒吧這個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這酒吧里的客人卻沒有不滿的跡象,這讓樂園很是好奇。
接過白澈遞過來的天使之吻,淺抿一口,有股很淡很淡的酒香,不醉人,也好喝。
看著樂園坐下後一直往酒吧鋼琴的那個就落看,白澈破天荒的說了一句,「那是酒吧新來的駐唱。總喜歡唱些抒情柔緩的曲子。不過幸運的是這里的顧客並不討厭,反而出奇的喜歡。」
剛開始那個駐唱剛登台的時候,一曲柔軟的情曲調一出,本以為會被轟下去的駐唱卻相反的贏得了人氣。不但沒有被驅逐。反而被留了下來。甚至有了忠實的听眾,每到他的登台,就會有些顧客前來捧場。
樂園沒。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喝著手中的天使之吻,如今她已是能夠喝一些低濃度的酒,在閑暇之時,她也在網上搜索有關這方面的內容,想要更加了解調酒這個行業,借此更加了解白澈。
其間小汐曾回來過幾次,不過只是拿些備用的衣服便匆匆離開,如今《仙魔道》的拍攝已經進入正軌,大家對這部電影表現出很大的期待度,沒多久就會有媒體報道有關《仙魔道》進程的消息,觀眾期待度如此高,至少上座率是有保證了。
只是在小汐第二次回來的時候明顯黑著臉,言少也跟著上了樓,一副討好的模樣,嚇得樂園以為看見了幻覺。
大名鼎鼎的言少居然也有討好獻媚的一面,總讓樂園覺得言少是不是困在角色里還沒出戲?
一杯酒下肚,樂園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白澈在調完酒後便離開了,這也是兩人之間的習慣,雖然這些天樂園每天必來,但兩人說的話,加起來頂多兩位數。
「完事了?」
看見白澈給那位女青年調了杯酒便回到自己身邊,蘇燁試探的問道。
「恩。」
「就這樣?」蘇燁詫異的月兌口而出,音調瞬間高了幾個階位,引來周圍人的一些不滿。
「不這樣你還想怎樣?」這會兒白澈倒是迷糊了,心說這小子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事,沒事,你先去忙。」
看見吧台哪里又有人招呼白澈,蘇燁示意白澈可以去忙他的,不用管他。
送走白澈,蘇燁一個人舒服的窩在柔軟的小沙發里,听著那位駐唱的歌曲,貌似是之前名氣很大的一首歌,好像叫什麼……拂……拂曉。
當拂曉最後的一個音調完整落下,酒吧里驟然響起掌聲,但那位駐唱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歡喜,指尖在琴鍵上略過,準備下一曲。
「可以讓我唱一首嗎?」。
駐唱的那位青年轉過身,有些驚異,又有些好奇。
「可以。」
樂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鋼琴前的,或許是有些醉了,她向人借了一副銀色的面具戴在臉上,坐在鋼琴前,雙手放在琴鍵上,深吸一口氣。
‘讓眼淚,等一等,看會不會變笑容
讓情話,等一等,也許更像承諾
最美的夢先不要做
最愛的先別愛我
……
一首《等等》唱的煞是動情,曲調柔轉,卻是和那位駐唱的喜愛的風格相差不大。
剛要離開的蘇燁听見歌聲,不經意的頓了頓,轉而朝那架鋼琴看去,卻是個帶著面具的少女,雖然不認識,歌聲卻是難得一見的動人,每一句就像是帶著一個動人的故事在唱歌,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
不過這首歌是幾年前的老歌,但在她唱來卻有了別樣的味道。
不僅是蘇燁,就連白澈也抬頭看向鋼琴旁,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道帶著面具的身影,越發覺得有些熟悉。
‘陪我靈魂等一等我
陪美麗等一等哀愁
陪心花,想清楚,再點火
陪純白等一等鮮紅
陪甜蜜等一等寂寞
等一等,才會懂,(在)等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