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舒翎?」
「啊……哥,白澈哥哥。」
「你在干嘛,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白澈從葉墨瑛的辦公室下來便瞧見舒翎心事重重的模樣站在屋外的欄桿前發呆,嚇得白澈以為舒翎受了什麼委屈,大聲叫了幾聲才喚醒她。
「……沒,沒事,我很好啊。」舒翎呵呵的干笑兩聲,雙手卻緊緊拽著手提包,不敢與白澈對視。
瞧見舒翎那模樣就知道她在撒謊,但既然舒翎不想說,白澈也不強求,看她沒有受傷,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也就由著她去了。
「走吧,我們去吃飯,你不是很想嘗嘗這邊的辣椒的味道嗎,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讓你滿意……」
不遠處,目送白澈和舒翎離開皇娛,葉墨瑛緩緩舒了口氣,那人回來也是今早他才收到的消息,還沒來得及給浠言說就遇上了白澈,但作為當年的知情人,葉墨瑛又無法不告訴白澈,提醒他注意一下。
再說那晚撞破白澈秘密的蘇燁,偶然的听見那位帶著面具的小姐唱完《等等》這首歌,頭腦里靈光乍現,一個點子頓時冒了出來,鑒于作家的好習慣,蘇燁平日里一般都會帶一個小本子和一小支筆,唰唰幾下將重點的幾個詞寫在本子上,自己也快速出了酒吧打車往家趕。
路上趁著靈感維持的時間段狠命的往記事本上寫,能寫上多少算多少。等蘇燁回到他一個人住在外面的小公寓的時候,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寫了一大串兒劇情設定了。
不過靈感稍縱即逝,蘇燁將那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東西寫下之後卻陷入僵局,不知道該如何發展,這對于他來說還是平生第一次。
外界對于蘇燁的評價幾乎是一邊倒,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甚至有人評論說他天生就是作家,生來就是文學界的巨星。
看到這些評論,有些人會覺得有夸大的嫌疑,但了解蘇燁的幾個人卻真正知道那些評價對于蘇燁來說並不過分。甚至還配不上蘇燁的天賦。
他天生就知道如何創作一個個故事高*潮。如何與讀者產生共鳴,如何創作出一部扣人心弦的小說,幾乎從沒有卡過文,一氣呵成蕩氣回腸。就連剛開始持不信態度的浠言在偶然的一天瞧見之後。也對蘇燁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今。這位文學巨星居然卡掉了文,有了開頭卻不知道結尾,有了情節卻無法聯系在一起。這讓他十分苦惱,撓撓頭心說絕對是白澈咒的,不然他怎會如此。
煩悶之中,蘇燁點開了播放器,恩了個隨意播放,不知是緣分還是造孽,從筆記本里飄揚出來的歌聲居然是他方才在酒吧里听見的那首《拂曉》的原創。
靜靜的听下去,歌詞一樣,音調一樣,但原唱卻是個女聲,時而宛轉悠揚,時而欣悅向往,空靈圓潤的嗓音陪著這首歌,悅耳動听,恰到好處的將一個從暗戀,到苦苦等待,再到黎明前來的故事娓娓道來。
一曲完結,蘇燁竟是難得的點了個回放,《拂曉》的曲調再度響起,蘇燁仔細听去,總覺得這個女聲很熟悉,似乎在哪兒听過……
對了,酒吧里的那個戴面具的少女唱歌的聲音不就和這原唱的聲音一模一樣嗎?
想到這兒,蘇燁掃了眼《拂曉》旁邊的歌手名,詩詩?這名字還想在哪兒听過,好像浠言曾經給他說過這個人,說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國際歌後吶。
當時蘇燁並沒太在意,他正忙著自己的創作,加上歌壇于他而言並不涉及太多,久而久之,這件事也被他遺忘在後腦,若非今天想起,他怕是要很久之後才會這塊璞玉。
憑著這個聲音,蘇燁開始回想今晚在酒吧听到的歌曲,順著這個思路,他又是想起幾個片段,紛紛將其記下。
之後的幾天,蘇燁將詩詩歌手的所有曲子听了個遍,順帶也買了張她出的專輯,放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听,沒听一次都有新的感觸,比起那些爛大街的沒有靈魂的歌曲,蘇燁更傾向于詩詩的歌。
而在對詩詩的好奇下,蘇燁第一次忍不住想要給這位不太熟悉的歌手新銳寫信,思來想去,覺得用听海這個名字比較保險,有這個名字在信封上,至少能吸引下皇娛公司的注意,更大的機會交到詩詩手上,于是這才有了舒翎看見的那一幕。
只是令蘇燁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正是因為那個署名,這封信並沒有傳送到詩詩手上,反而落入另一個人手里,另一個會和他糾纏一輩子的人手里。
*****
「在看什麼,外面有什麼好看的?」
浠言一覺醒來便小汐一臉興奮的朝著飛機外看,浠言匆匆掃了一眼,窗外除了一望無際的白雲外,什麼也看不見。
「你不懂,我懶得和你講。」小汐冷冷的說道,上次的賬她還沒和浠言算了,居然敢假裝昏迷,知不知道那幾天自己心都要焦碎了,這人倒好,躺在病床上像看戲樣看自己忙上忙下,搞得她就像個傻子樣,早知道就不該同情泛濫認為他變好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然是有根據的。
浠言冷不丁踫了一鼻子灰,倒也不生氣,反正這些日子他和小汐都是如此相處的,進入的鏡頭的時候深情的像一對愛到生死相隨的情侶,陳導一喊卡,頓時翻臉,直徑離開,完全像是兩個陌生人。
對于他們兩人之間的特殊狀況,整個劇組也很受驚,但也沒有辦法,幸得還有溫雅在,至少能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出來調和下氣氛,卻是難為這位影後了。
「這應該是小汐第一次去國外取景吧。」溫雅笑著插播進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浠言對小汐的情感她可是看在眼里,對于一直以浠言標榜自己的溫雅,看見自己的弟弟能夠情竇初開,倒是歡喜的很,整天想著幫忙撮合,奈何小汐這個悶葫蘆還沒看清自己的心,卻是苦了浠言。
面對溫雅影後,小汐還是很尊敬的,而在真正見識過溫雅的演技後,更是覺得那影後的名稱當之無愧。
「是。」小汐不好意思的點頭答道,隨後和溫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這次他們要去的國家是個盛產櫻花的國度,四月的天空晴空萬里,蔚藍如海,也正是櫻花盛開的時節,正好適合拍攝那幾個唯美的片段。
雖然這些效果也可以用電腦合成,但精益求精的陳導不想只用合成圖片,想要原景,而這又是他的第一部大熒屏,不想如此馬虎,再說里面又有溫雅,浠言的加盟,所以皇娛高層也就同意了這次的外景,說起來,能夠有此一行,多半都要感謝兩位國際巨星。
四月的島國風和日麗,才下飛機,清風拂面,小汐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隨後身上多了一件遮風的外套。
抬頭一看,竟是瞧見浠言的側臉,這件衣服上的味道她也認識,淡淡的薄荷草清晰,不是那人成功人士喜歡的古龍水的味道,反倒正合小汐的心意。
「謝謝。」
低頭說了聲謝,小汐緊了緊衣服跟著劇組出了機場。
礙于溫雅和浠言的國際影響力,這次劇組的到來全是秘密行動,沒有告知任何人,就連國內除開皇娛的高層,幾乎沒人知道《仙魔道》的劇組竟然偷偷去了島國拍攝外景。而早就等在外面的接應一看見幾人的一出來,很快的打開車門,將幾位主角迎上車,快速離開機場往住處去。
一路上,小汐意料之中的看見櫻花飛舞,感覺和動漫小說里的差不多,粉色的花瓣簌簌的往下掉落,就像是場絕美的櫻花雨,美得就像童話故事里的仙境。
鑒于劇組來島國的時間有限,並不能放任他們在酒店休息,剛落下行禮,陳導就打電話在樓下催促了。
他們所要去的目的地是島國一處著名的櫻花觀景聖地,傳說那里櫻花成片,幾乎能夠遮擋天際,腳下是粉女敕的櫻花瓣鋪成的道路,香氣縈繞,淡雅幽香,並不濃烈,沒有荷蘭野薔薇的馥郁芬芳,沒有玫瑰的妖嬈艷麗,沒有水仙的冰清玉潔,卻嬌羞可愛,唯美動人。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天色已晚,是夜,為了方便,劇組決定現在目的地外居住一晚,繼續拍攝。
小汐對此一貫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只是一晚,但今天對于小汐來說卻是個很特殊的日子。
一個人往道路深處走去,小汐默默數著這已經是她第十九個生日了,之前的十八年,和養母林貴珠在一起的日子,她能夠在今天不對她大吼大叫,大打出手,不讓她做活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里有什麼生日禮物,更別說同班同學的生日宴會了。
而前十八年唯一一次過生日還是在那位路過孤兒院偶然認識的小伙伴的堅持下才完成的,也是她童年最寶貴的記憶,只是後來她再去找那位小伙伴的時候,孤兒院的人員卻告訴她那個人已經被領養走了。
失落的表情映在小汐臉上,夜晚之下,融入黑夜之中,小汐也不再掩飾,本以為不再傷心的她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等小汐哭累了,快速抹了抹眼角,確認沒有什麼大問題後,這才站起身準備往回走。
只是當她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整個櫻花林卻是突然間一點點亮了起來,燦如星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