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百里諾的邀請,樂園自然不會推拒,百里諾的出現正好給了她足夠的勇氣進入酒吧。
順從的任其拉著自己的手腕歡快的往酒吧里走,只是剛踏進店門,樂園便快速停住了腳步。
「歡迎光……是你?」
「不歡迎我來嗎?」。
「你是客人,我只是個調酒師,怎敢不歡迎?」
樂園不悅的皺了皺眉,不喜歡白澈對她的語氣,生疏的厲害。
還以為幾天不見,那人可能會有一點點的想過自己,現在看來,倒是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了一番。
今晚白家有事,白澈已經請過假,現在已是到了的時間,誰知剛要走出門,就瞧見多日不曾見到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其實對于這個前些日子纏著自己不放的人,白澈是有一定印象的,畢竟一個大活人`.``每天都要在眼前晃來晃去,想要不注意都不行,更何況她還是個名人,歌壇的新銳,有望成為下一代歌後的存在,就算不去在意,也總會有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流傳進白澈的耳朵。
不過這人在那晚唱了一曲之後便消失不見,白澈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最開始的幾天甚至會在那個時間段先調上一杯天使之吻放在樂園常來的地方,可誰知幾天了,那個位置卻是空空如也,樂園也未曾再來。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當你逐漸習慣某個人。某個事的時候,她往往會抽身離去,再也找不回來。
「,我的場快要開始了,來為我加油吧。」百里諾笑嘻嘻的瞧了眼白澈,又看了看樂園,二話不說,拉著樂園就往里面最靠近鋼琴的地方走,甩都不甩白澈一眼。
百里諾這般舉動無異于對白澈的直接挑釁,他早就看不慣這個裝的一臉彬彬有禮。實則是個不拘小節的神經病二貨。要說活人搞那麼累干嘛,天天帶個面具在臉上,不累嗎?
相較于白澈,百里諾倒是隨便多了。幾乎是用想干什麼干什麼的方式過活。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流暢空靈的琴聲悠揚響起。百里諾為樂園選的是一個靠窗的位置,風景這邊獨好,是個安靜的好地方。
「您的天使之吻。」
樂園剛要道謝。伸手接過酒杯的同時卻是想起什麼似得猛然抬頭。
「白……澈。」
「您要的酒。」白澈並未看樂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樂園調這杯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親自送過來,更不知道他為何不敢去看樂園的雙眼。
反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等反映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先意識一步有了動作。
「謝……謝謝。」
樂園接過酒杯,還想說什麼,白澈卻如臨大赦一般倉皇逃離現場。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點酒,而且看白澈的樣子應該已經了,就算自己點了酒他也可以交給另一位替班的調酒師調制,以白澈不想看見自己的心態完全沒有理由再為自己調制一杯天使之吻,更沒有理由親自送過來。
因為以往都是她坐在吧台那兒等著白澈調好酒,再走開的。
望著白澈遠去的背影,樂園有些受寵若驚的嗅了嗅杯子里的液體,上下仔細觀摩了一番,看有沒有例如整人玩具的陷阱之類,在再三確認無誤之後,才敢翼翼的抿了一口。
味道,正常,濃度,正常,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出現。
這倒是奇了怪了,樂園狐疑的用手在酒杯口上畫著圈,一邊想,今天的白澈,有些不太正常啊。
樂園甩甩頭,將有關白澈的幻想丟出大腦,現在的她是來找靈感的,不是來思慕男人的,神識回歸的瞬間,一句句溫柔傾訴的歌聲便闖入樂園雙耳之中。
百里諾今晚唱的依舊是他之前的風格,若是可能,憑借他不差的長相和柔情似水的溫情歌聲,估計能成為一代情歌王子,只是他甘願在這個小酒吧內駐唱,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也並未提及此事,說明他並沒有進入娛樂圈的想法。
《仙魔道》的最後,碧落還是留了情,面對愛戀至深的塵絕,她是下不去手的,所謂恨亦深,愛亦深,碧落對塵絕的恨隨著時光流年的增加,而她對塵絕的愛也跟著增長,以至于最後寧願用這種淒烈的方式結束一切。
無論對于塵絕,還是對于碧落,都是最好的結局,重新開始,重新認識,重新相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只是這次換做塵絕來等,等著碧落肯再對他敞開心扉,肯再愛他的那一天。
對了,等,就是等!
等你愛我,等我愛她,等她愛我,終究是個等字。
碧落在等,等塵絕的解釋,塵絕在等,等碧落重新愛上自己,墨淵在等,等塵絕的心肯落在自己身上,他們都在等,等一個愛戀的開花結果。
想到這兒,樂園找酒吧里的侍者要了幾張紙和筆,刷刷刷就開始往下寫,那些像蝌蚪樣的音符如有神助般爭相恐後的奔涌而出,躍然紙上,湊成一首帶有仙俠風卻不失現代音調的主題曲。
「這就是的新曲啊。」
百里諾一唱完便看向樂園,想著樂園給予他贊許的目光,誰知卻見一個勁兒的埋頭苦干,自己叫喊了幾聲也不答應。走近一看,居然是在作曲,令百里諾眼前一亮。
「你什麼時候來的?」
百里諾剛出聲的那會兒,樂園正好寫完,長舒了口氣,只是曲是譜好了,但樂園只寫了高*潮部分的歌詞,其余地方均是空白。
「好好听的曲子。這是的新曲嗎?」。百里諾閉著眼想想這首曲子的旋律,是他喜歡的類型,但看高*潮部分的歌詞,估計說的是個等而無果的愛情故事,淒美哀怨,卻是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鳴。
「這首歌,有名字嗎?」。
名字啊。听到百里諾的問話,樂園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給這首歌起名。
「就叫‘等你,愛我’,就是‘等你愛我’好了。」
「好厲害。可以收我做徒弟嗎?」。
百里諾嬉笑著趴過來。半個身子都俯在了桌面上,死抓著樂園不放手,一雙眼睜的大大的,還噙著淚。可憐兮兮的看著樂園。
樂園見狀抬起另一只手嘆息一聲撫了撫額。她還真沒有收徒弟的打算。就算要收,她也從沒想過收百里諾這樣的人。
「你才多大啊,不去學校嗎?」。樂園搖了搖頭。進而勸說百里諾不要放棄學業,「還有,你在這里駐唱,你父母知道嗎?」。
「別跟我提他們,他們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呢。」听到樂園提起自己的父母,百里諾和藹可欺的面容瞬間冷了下來。
「怎麼可能不管你死活,天下父母心,沒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說這些話,都別傷心嗎?」。
「誒?」樂園微微一愣,百里諾的話接的太快,以至于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或者說她是反應過來了,只是不想承認,不想從一個才相識不久的人口中說出來。
沒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可父母給予的愛,卻是有大有小的,有深有淺的。
酒吧門口清脆的一道鈴響,百里諾的身影已是消失在酒吧內。等樂園追出去的時候,百里諾卻是和另一個陌生男子糾纏在一起。
「諾,這是?」
「,快救我,救我……唔,放手!」
「你誰是,放開他!」看見百里諾有難,樂園做不到臨陣月兌逃,而且,她原本就不是溫順的性子,只是這幾年消磨的差不多了,想當初正值青春年少的叛逆時期,她可是一方女王般的存在,雖然又很久不曾和人打過架,但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是磨滅不掉的。
「這位,我想我們有些誤會。」那位男子一手抓過百里諾的肩膀,一邊走了出來,「我是他的叔叔,是百里諾的父親拜托我來帶他回家。」
「,他不是我叔叔,別讓他帶我走!」百里諾猛地一手死死抓住靠近的樂園,苦苦哀求,他才不要回到那個冰冷的家里,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怎麼甘心就這樣回去?
單手抑制住百里諾的掙扎,男子笑著遞上一張名片,「別擔心,我不是什麼壞人,若是我沒猜錯,你是林小汐的好友詩樂園吧。」
這人知道林小汐,也知道自己,樂園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暫且冷靜下來。
「小汐和我是認識的,她的經紀人王沛想來樂園應該是知道的,若是有任何疑問,可以來王沛的住所找我,放心,我真的只是將這位佷子帶回家而已。」
听這人一說,還和小汐認識,樂園當下有些猶豫,若是對方真的是百里諾的叔叔,她如此阻攔豈不是破壞人家家庭和睦嗎?
見樂園不太,司空泠微笑著將遞到樂園面前,「若是樂園不,可以打向小汐求證。」
「不不,這倒不用了。」樂園擺手搖頭,她能感受到男子並沒有想要傷害百里諾的心。而且男人還能道出百里諾的姓名,說不定真是百里諾的家人。
司空泠見樂園不再阻攔,二話不說拎著百里諾往街的另一頭走去,邊走邊說,「百里家找你都要找瘋了。你居然在酒吧里賣唱?」
「那也好過你在別人家蹭吃蹭喝,靠著另一個男人說日子!」
「你這話听說誰的?」
「你管我,放開!」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最後消失的街道的盡頭,樂園暗嘆一聲,曲也寫好了,剩下的填詞沈總應該能解決,只等之後的錄制了。
樂園轉身準備往回走,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驚了樂園一跳,愣愣的盯著上的來電顯示,猶豫著要不要接。
今晚的的鈴聲不是平日里的那個,這一年安靜的過下來,樂園都快忘記了還有這麼個人,這麼個。
「你又有什麼事?」
「姐……姐,快來救救我!啊!」
慘叫之後,便掛了線,樂園驚魂未定的看著顯示通話結束的屏幕,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但中弟弟的害怕卻是透著都傳了過來。
‘我們說好不再見……’鈴聲再度響起,剛被掛斷的又打了過來。這次樂園沒有絲毫猶豫接了起來。
「詩樂園?」
只是這次對方換了個聲音,不再是她熟悉的弟弟的聲音,明顯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像是機器打出來的極其難听的噪音。
「你……你是誰?」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樂園覺得自己的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弟弟招了不該招惹的人,要麼,拿五百萬來贖,要麼,用他的命來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