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浠言整個人都不好了,怒火中燒似乎要把周圍都燃燒殆盡的樣子,嚇得一個中途出來上廁所的看客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怎麼出來了?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有些悶,想出來透透氣。」
子謙聞言,很默契的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兩年前的事,他自然也是知曉的,雖然是後來司空泠告訴他的,但他那顆七竅玲瓏心又怎會不知道雅雪心里在想什麼。
「今晚,要不要去夜色?」
「夜色啊。」雅雪說的這兩個字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雀躍,卻是稍縱即逝,很快淹沒在那雙隔了層隱形眼鏡的眼眸之下。
「那來那個小家伙怎麼辦?」雅雪雖然想去,但想著還有兩個小家伙在影院,卻又不放心。
「沒關系,百諾會照顧好可兒,=.==他們找不到我們會知道回酒店的。」
「可是……」
「百諾可是百里家的血脈,在沒回來前一直是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存在,完全可以放心。」子謙低聲俯首在雅雪耳邊說道,百諾才不怕遇上壞人呢,到時候指不定是誰倒霉呢。
「也好。」她倒是關系則亂,百諾那個性子,不發威的時候真的是只優雅慵懶討人喜的小貓,但若一旦發威,不把你整的爹媽都不認識,那就不是百諾了。
兩人說完,便出了電影院朝地下車庫走去。浠言也沒有再看下去的欲*望,跟著兩人除了電影院,在停車場門口等著那兩人的車開上來。
只能暗自嘆息沒有自己開車來,否則自己下去親自開上來跟著他們就好,哪里用得著這麼麻煩。
不多時,子謙載著雅雪出了車庫,浠言一看,趕緊招了個出租車跟上。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好嗎?」。
看著司機伯伯在那兒慢悠悠的開著,浠言恨不得將人踹下去自己來開。生怕一個不留神。那人就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當出租車最後停在夜色這家酒吧前的時候,浠言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家名為夜色的酒吧在A市可是出了名的,規模之大,里面的裝潢擺設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酒吧也能評級的話。這算是一家正兒八經的五星級酒吧。
不似其他酒吧那般吵鬧喧嘩。帶著一些明目張膽的惡劣事件,在夜色里,都是有錢人或者是閑得無聊的富二代。官二代才回來的地方,里面的消費也貴的嚇人,但最令夜色出名的,不是里面的裝飾和服務,卻是一位聞名A市的舞王。
只是自從這位舞王打敗上一屆舞王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去了哪兒,問夜色的負責人員,也都說不知道。
但大家並不想因此廢除這位剛上任的舞王,因為這位舞王的舞技堪稱完美,驚艷全場,為歷代之最,無出其右。
扔下一張紅色毛爺爺,浠言冷著一張臉就要往夜色里進,誰知卻是被人攔了下來。
「先生,請出示會員證明。」
會員?浠言本就不是風流的主,在遇見小汐之前本來也沒來過這些場所,更別說遇見小汐之後了,乍一听這夜色還需要會員,有些尷尬的站在那兒不知是退是進。
「表弟?」
剛剛接到通知,說是舞王今夜會在夜色再開演出,白澈二話沒說直奔著夜色而來。誰知在門口居然遇上了千萬年不會到這些地方來的浠言。
「阿澈。」
「你……這位是我的好友。」雖然白澈很懷疑浠言來這個地方的原因,但害死很客氣的拿出會員卡為浠言解圍,並沒有透露二少的身份。
門口的侍者自然認得白澈,白家的繼承人,而這位是白家少爺的好友,他們也不好在阻攔,恭敬的將兩人請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反倒問起我來了。」白澈白了浠言一眼,這動作是以前浠言最喜歡對白澈做的,現在反倒是顛倒過來,「今夜‘夜色’的舞王歸來,說是要登台表演,我當然是來湊熱鬧了。」
「舞王?」浠言低聲重復,「你見過?」
「沒啊,這屆的舞王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說實話,大家連他到底是男是女都不太清楚,他上次表演是戴了一個遮住右眼的面具登的台,只知道他的舞技是公認的夜色第一。」
浠言沒再,跟著白澈來到靠邊的雅座坐下,點了杯檸檬水喝。
看著浠言點的檸檬水,不僅是服務生,就連白澈也呆愣了番,強忍住笑,揮手讓服務生下去。
「我說你也別太擔心,她一定會回來的。」
對于這個‘她’,白澈和浠言皆是心知肚明,都知道‘她’指代的是誰。
「不,她已經回來了。」浠言莞爾一笑,風華絕代,全然沒有了這兩年的落寞,反倒增添了層層生氣,像是兩年前的浠言又回來了一般。
「真的?你見到她了!」
「或許。」
浠言含糊其辭的給了個‘或許’算是答案,一時讓白澈模不準到底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大廳中的音樂突然響起,周圍的人群全部開始興奮騷動起來,白色的聚光燈打在大廳中央的舞台之上,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上面。
「那就是舞王?」
「……不是,舞王沒有他高,氣勢也不一樣……對了,這是隔壁白晝的頭牌。」
說是頭牌,但和舞王是差不多的意思,都是舞技特別棒的人,而這白晝和夜色是死對頭,大家都知道的事。對門對戶,又是做的一樣的生意,雖然夜色入主的比較晚,但崛起很快,如今已是能夠和白晝分庭抗禮,不相上下。而且很多夜色的會員也是白晝的會員,偶爾去回白晝,下次又來夜色。
「白晝的舞王。」夜色二樓的一間華麗套房內,子謙看著樓下燈光閃爍下的那道身影,不由出聲。「莫不是來踢館的?」
「管他是來做什麼的。先看看再說。」原本只是打算來坐坐的雅雪看著樓下的人,突然來了興趣,一躍跳起身,坐在貼著古典花樣窗稜的巨大落地窗邊。饒有興趣的瞧著那位白晝舞王的身姿。
燃情的音樂配合著歡快的舞步。卓然在台上盡情釋放著他的魅力。今夜他偶然听說夜色的舞王可能會現身。這讓天生愛好舞蹈的他找人帶關系,偷偷溜了進來,誰知來了過後主角卻遲遲不開演。耐不住性子的他便率先來個開場舞,那位舞王若是在現在,絕對會下來和他一較高下。
要知道卓然在白晝就是這樣一跳成名,而同為練舞者,能有幸遇上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肯定壓不住性子里想要同台競舞的心情,而這才是卓然如此篤定的原因所在。
「這個人,倒是挺有趣的。」雅雪淡笑一聲,起身離開,走到屋內一方古色古香的梳妝桌邊坐下,轉而笑著對子謙說道。
「過來,幫我化下妝。」
子謙一听,即刻明白過來他的接受了來自白晝頭牌的約戰,這是要下去一分高下的節奏。
「按照上次的妝容畫就好,打扮的中性一些。」
「遵命,我的舞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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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首曲子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場內曲風一轉,沒有卓然的那般熱情似火,也不不似古典舞的柔情似水,右眼戴著一個翅膀形狀的面具的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舞台之上,引得周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是舞王,正主出來了。」
「舞王,舞王,舞王!」
很少有人知道夜色的舞王的名字,但他一出場,大家都知道,那人就是舞王!
順著白澈的目光看,浠言差點沒忍住直接沖上去。
別說那熟悉的氣質,浠言可是見過小汐戴面具的神情,那個樣子和如今舞王的樣子幾乎重疊在了一起。
「小汐!」
「什麼?」
白澈詫異的看了浠言一眼,那個名字他有很久沒在浠言口中听到過了,如今再次听見,卻是在如此詭異的場合下,白澈不由得抹了把汗。
「沒什麼。」浠言雖然很肯定那是小汐,但如今她的容貌和以前不大相同,他不能確定白澈是否能認出來,所以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
不同于卓然的現代爵士,浪漫激情的拉丁舞同樣能帶動人們的熱情,加上面具帶來的神秘感,很快帶動全場。
卓然自然不會就此認輸,突然停了下來,挑了挑眉看了眼夜色的舞王,緊接著來了一段Poppin,音樂也隨之切換。
白晝的頭牌也不是浪得虛名,雅雪看著對方,笑意逐漸加深。兩步走到卓然身邊不遠處,同時開始也來了一段Poppin。
夜色中的人此刻近乎瘋狂,兩家當家舞王一同飆舞,那是多麼刺激,多麼令人激動的一件事,本來來這兒的都是些年輕的有錢人,正處于好動的年紀,這般帶動下,怎麼還耐得住,紛紛跟著音樂一起跳躍起來。
卓然略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夜色的舞王也不耐,兩人開始合拍一起,舞曲又是一變,不知是不是DJ故意的,居然一下變成了曖*昧的雙人舞曲。
但台上的兩位並沒有因為舞曲的變化而冷場,反倒是熟練的和對方跳了起來,一時間,台下皆是叫好不斷。
「唉,你去哪兒?」
看著突然起身並不作答,黑著一張臉直往台上走去的浠言,白澈心里咯 一下,艾瑪,你不是也要上去斗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