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就是上次要抓木風,結果被木風發現,最後卻跟監制互掐起來的那個家伙。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盡管只是個小小的天命者,木風雖然不在意,不過,既然‘天眼’出現了,沒理由不利用一下不是?
誰曾想,那貨居然掛了?
「怎麼掛的?」
「跟監制吵了起來,後來,他寫了個劇本,主導了監制的死亡。雖然他很得上面人看重,但監制似乎更有來頭一些,所以,他被上頭干掉了。」天眼直勾勾的‘看’著前面,說道。
「啊?他們吵什麼,還有,怎麼被干掉的!」
「不曉得!」
「啥,你是‘天眼’哎,你居然不曉得?」木風傻眼了,「你丫不是什麼都能看到麼?」
天眼直接扭過頭去,也不知道看得到木風不,反正那黑乎乎的墨鏡,直勾勾的對著,臉上面無表情︰「拜托,你也知道,我只是個瞎子。就算我再怎麼天眼,也只能看的到,畢竟……我不是順風耳,看得到,听不到啊!」
木風一尋思,嘿,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他就相當于千里眼,能看到發生的事情,比如,能看到兩個人在打架。但打架的時候,肯定彼此還在對罵,這一點兒,天眼就不知道了。就算他天眼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從口型上,看出他們在說些什麼。畢竟,他看到的只是一閃一閃的畫面,速度很快,根本難以捕捉。要是天眼能看出語言的話,那麼……他已經成神了。
「好吧,既然你已經沒什麼用了,就該去哪去哪吧!」木風無奈的聳聳肩,就要轉身離開。
「哎,等等!」天眼有些的郁悶,他居然被人小覷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編劇屬于什麼組織麼?」
「哦,你知道?」木風略微興奮的轉過了頭。
天命者不同于秘術者,秘術者他能發現的到,即便相隔百里,他也能追逐的到。畢竟,秘術者體內都有著特殊的能量,就算壓制,也不可能百分百藏起來。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蛛絲馬跡,木風就能找上門。但可惜,天命者根本就是個凡人,無從搜索。他要不出現在你面前的話,你根本就認不出他們的。
上一次,編劇的事情,木風其實是打算養著釣大魚的,想順藤模瓜揪出背後的大魚。可惜,忙來忙去的,也就給遺忘到角落去了。再次想起來之後,丫居然掛掉了。
「自然清楚,他們是隸屬于泥轟的一個組織。」
「泥轟?」木風眉頭一皺,他最不喜歡這倆字了。
又是一連串的巧合,木風突然發現,今天這一連串的事件,貌似背後都站著‘泥轟’的影子。
「行了,我知道了!」木風沒有再問話,轉身離開。
天眼看了看,也沒追上去,而是淡淡的說道︰「對了,忘記跟你說了,編劇死了,事情輪到導演身上了。他現在已經出現了,而且,有人就在你身邊轉悠。另外,導演不是天命者,也不是秘術者,只是凡人一個,我沒法子插手的。」
說完,也轉身離開了。
木風身形微微一頓,繼續朝前走去︰「我知道了,謝了!」
天眼微微一笑,身子融入黑暗中,逐漸消失。
木風沒有去找齊凰,而是瞅了瞅門,轉身回了自個的房間。今晚,不是去找齊凰的最佳時機。要不知道朱雀家族特性的話,還好說,但現在他知道了,就得謹慎一些了。就算想要得到齊凰的紅丸,現在也不是時機。一,她的修為暫時跟他相距甚遠;二,那顆‘凰’的蛋,剛進入齊凰體內,還不知道有什麼變故呢,貿貿然上去,絕對不是最佳的選擇。
另外,齊凰也是個不穩定的炸彈啊。
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喜歡他,萬一不喜歡的話,那他豈不是要被吸干?
靠,這可不行,萬萬使不得。
女王雖好,但……
木風離開了,他並不知道,齊凰實際上就站在門的後面。木風在門外躊躇的時候,她心里又何嘗不是忐忑不安呢?她很怕木風進來,但,又不想他離開,心中的矛盾,就連她自個都不懂。嚴格的說,兩人不過見了三次面,一次是那奇葩聚會,一次是怪味屋開張,然後就是現在了。按道理來說,她女王之姿,怎麼可能這麼快喜歡上木風呢?
然而現在木風走了,她心里面,卻沒來由的失落了一下。
「哎!」輕輕嘆息一聲,齊凰轉身躺在床上,腦子里亂七八糟了起來。
……
第二天中午,就是競拍的日子。
午飯剛過,招待所里安排的房子里面,就坐滿了人。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先前的五家了。新加坡來的海先生,已經掛了,這一方退出了。至于白家白玉堂,他其實就是沖著‘鳳’去的,盡管他不曉得那玩意就是鳳,但既然感覺消失了,那也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了。而且,他還給木風準備了一出好戲,如此渦旋,他自然得先一步離開。
現在招待所里,坐著燕京王家、廣東觀氏,以及冰城凰家,至于木風正在外面,跟馮玉溪說著話呢!
「實在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起啊木先生,今天的拍賣恐怕……哎,我也就不瞞木先生了,上面已經發話了,這次的拍賣,必須公平、公正,所以……您見諒了!」馮玉溪誠惶誠恐的說道。
他可不敢觸怒了木風,雖然上面改變了口風,要求公平拍賣,看上去,是在照顧著王家,但實際上,對方還不是忌憚木風!要不然的話,早就指名給燕京的王家了。如此一來,最次的情況,也就是說,木風跟王妃的‘後台’實力差不多,對方也不敢輕易招惹木風。更甚的,可能是人情問題了。王妃的後台,只是妝模作樣的表示一下,畢竟,他們沒有木風後台表露出的強硬。
馮玉溪做了二十幾年的鎮委書記,這點兒眼力見還是有的。
「呵呵!」木風拍了拍馮玉溪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得恭喜馮書記了,又能撈一筆很大很大的錢了。」
「這,這如何說的?」馮玉溪頓時頭暈了,這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還賺錢?「對了對了,木先生,您的東西我還是退還給你吧!」
「打住,我都說了,東西歸你了,買賣不成這仁義也還在嘛!」木風笑著,繼續說道,「你看,我要是十億買下這鳳山的話,十億里面得有一個巨頭,歸了上面,你就只能拿一小筆。而現在,只能競拍了,而競拍的錢,卻是大頭歸你桃源鎮的,你說,你是不是賺大錢?」
「這……」馮玉溪苦澀一笑,「那,那就借……借木先生吉言了。」
「走吧!」
「木先生先請!」
身後,跟著馮玉溪的王依依,臉色格外的精彩。心中不解,這個少年到底是誰,其他家族都頗有來頭,但也沒見書記這麼低聲下氣啊?而且,看他拍著書記肩膀的樣子,像極了長輩的感覺,怎麼看怎麼怪。
一進屋,王妃就示威般的,豎起了小拳頭。
木風看了她一眼,心下一沉,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坐在了自個的位子上。王妃面上隱現一股淡淡的青氣,而且正在轉向青黑之色,而且,青氣附著著父母宮之上,預示著王妃的父母將有大難。而且,將連累著王家,把王家拖入泥沼之中。
不過,青氣之中,又隱現一股赤紅之線,不過很弱很弱,雖有一搏之勢,但更多的卻是要被壓住之象。
看來他最初卜算的一點兒也沒差,王家果真要沒落了,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是沒落在此,而且是出于王妃之手。雖然卜算結果顯示,唐愁最終會逆轉狂瀾,但……王家卻從此不再。然而可惜,他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從旁幫助。因為一旦說出來,‘命’就會改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而且速度極快,可能……他就把握不住了。
命就是命,倘若可以更改的話,那就不是‘命’了。、
正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命跟運,都是天注定,無法更改。
能夠改命者,皆是大氣運之人。
木風已經嘗試過了,他現在還不足以‘改命’。
他已經阻止過王妃好幾次了,但可惜,她並沒有醒悟。
馮玉溪坐在台上,做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之後,便將拍賣交給了王依依。這個青春的女孩,倒還有幾把刷子,往台上一站,就有一股不俗的氣勢。
「下面鳳山計劃拍賣開始,底價一億,上不封頂,每次競拍加價一千萬,下面……拍賣開始!」王依依不知道從哪里招來的小錘子,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倒也有點兒趕腳。
下方雖然坐著四家,但實際上只有三家,齊凰已經成了木風的盟友。
木風正在左右看著,發現,沒有帶有秘術的人潛入,也就是說,他沒有成功的將听雨閣逼出來。看來,那海先生是被當做棄卒了。其實,他有一點點的疑惑,既然王妃‘替’他們辦事,又何必畫蛇添足,派出另一方呢?
他整疑惑著,卻听王妃高舉牌子,大喊著︰「五億!」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