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劉綿綿的描述,那應該是在燕京辦事,遇到君歌的時候,所踫到的那個鐵牛。嗯,沒錯了,塊頭壯碩,五大十粗,整個跟縮小一圈的綠巨人似的。
記得當時還答應收他為徒了,只是那鐵牛必須得得到家里面的贊成,否則這事情就作罷。畢竟,那鐵牛可是在燕大讀研的,哪能隨隨便便就走啊?他家也不是什麼牛-逼-哄哄的家族,說轉學就轉學。再者了,也沒听說讀研還能轉學的啊!
沒曾想,這大塊頭居然說服他家里,趕來了?
呵呵,有點兒意思。
武痴啊!
當晚,跟李詩茵溫存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爬了起來,坐在客廳里面,等著。可,等來等去的,這時間都過了好久了,還是沒等到。
「哎,劉姐,你不是說這一陣子,每天一大早就出現的麼?這都小半天了哎,人呢?」木風沒好氣的說道。
「呃,這個?」劉綿綿也有些無奈,以前確實是這樣子的啊,「木先生,或許……她踫到事情了吧?」
「嗯,倒是有這個可能。算了,不想他了,好不容易回來,得瀟灑瀟灑。」剛說完,木風就響了起來,眉頭一皺,一副苦瓜臉,「看來,我真是個大忙人啊,這都清閑不了,哎,麻煩有來了……喂,警花你這麼快就想我了麼?」
「P,趕緊給我滾來市局!」吼完一嗓子,冷冰冰直接就掛了。
「呃!」木風撓撓頭,警花還是這麼小暴脾氣啊,不過,就喜歡這口。
木風剛要轉身離開,劉綿綿卻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木先生,我……我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情?」
「哦,說!」
「是這樣子的……!」劉綿綿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看到木風沒發話,心中緊張了起來,「木先生,其實……我有沒有戶口都是無所謂的,主要是小小,她……她現在還是黑戶,她將來也得上學的,我不想她跟我一個樣子啊。」
說著,就嗚嗚的小聲抽泣了起來。
她覺得這事情很難辦,畢竟這可是戶口問題啊。要是容易的話,全國每年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黑戶誕生了。
「劉姐你別急著哭啊!」木風趕緊上前安慰到,「這都是小事,不就是戶口麼,我找人給你辦一個就OK了。你看我也是,太過粗心大意了,連小小還沒上學這事都不曉得。你放心,正好我要去趟警局,這事情就一起給你辦了。對了,我得給你跟小小,照張照片!」
「哦,木先生稍等!」
劉綿綿趕緊跑進臥室里,約莫五分鐘後,才將穿戴整齊,一臉不願的小小拉了出來。而她,也不見了面上的淚痕,顯然是修飾過了。畢竟,這可是身份證,難看了那可不好。
「風哥哥,小小不想上學!」劉小小一臉的不情願,好像最愛吃的蛋糕被搶了似的。
木風立馬板起了一張臉︰「小小,怎麼可以這樣子?看你-媽媽每日為你這般辛苦,你就這樣子回報你-媽媽麼?你要上學,你要考大學,你要讀研,考碩士,考博士,這樣才對得起你母親的辛苦,知道麼?」
「知道了,風哥哥!」
「很好,這才是乖乖的小小嘛,來,站好了,哥哥給你拍張漂亮的照片! 嚓……OK了,最晚一周就可以了。」木風將揣進兜里,笑著說道。
「謝謝木先生,謝謝木先生!」劉綿綿使勁的點著頭。
「見外了不是,咱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我啊?」木風笑著說道,「對了,劉姐,你會不會開車?」
呃,稱呼上有點兒亂!
木風叫劉綿綿劉姐,那就是平輩,按說劉小小應該喊木風風叔叔,可她就喜歡喊風哥哥,搞的怪怪的。
哎,貴圈真亂啊。
「會啊,怎麼了?」劉綿綿愣了一下,「小時候在村里學過,經常開拖拉機。來了這邊後,也學過開車,只是,我沒有去考駕照。」
「哦,那我一起給你把駕照辦了吧。另外,讓詩茵給你去買輛車子代步。」
「啊,這……這怎麼可以啊!」劉綿綿大驚失色,「這不可以的,木先生對我一家已經很照顧了,我怎麼可以花木先生的錢啊!不可以,這不行的,這樣子我心中會不安的。」
「小小很快就要去上學了,雖然只是幼兒園,但最近的離這邊也有段距離。你不能讓小孩子累著了吧?再者了,你一個人帶著小孩,我也不放心安全問題啊!」木風知道劉綿綿什麼性子,要是不解開她心中的疙瘩,這事情是沒戲的,「要是劉姐覺得心中不安的話,那就往你工資里面扣好了,每月扣一半,直到扣完!」
「這……」
「別這那的了,听木風的吧。」這時,李詩茵也走了下來,勸道。
「那,那就謝謝木先生,李了。」劉綿綿擦著淚水,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表情,只能不住的鞠躬。
「哎,你這?詩茵,交給你了,我去也!」木風最是受不了這種情況了,直接把劉綿綿丟給李詩茵處理了。
市局。
「我靠!小李子,為蝦米我每次出現,都是你這個路人甲先冒頭的?」
木風有些郁悶,他每次來市局找冷冰冰,最先遇到的不是冷冰冰,反而是李子豪。好像,這貨整天就沒事干,專門守在外面,等著他似的!
木風郁悶,豈知……李子豪更加郁悶。以為他想啊,哼,要不是每次冷隊找木風,就把他喊來的話,他又怎麼會每次都對上?他豈能不曉得,冷冰冰啥意思?在李子豪的心中,這倆就是王八對綠豆,早晚對上眼的主。你說,他這夾在中間,算個蝦米意思啊。
「靠,你以為我願意等你啊?」李子豪泛著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告訴你,這一次冷隊是動真火了,你一點兒吧,你那徒弟可是殺人了!」
「哈?」
徒弟?
殺人?
這兩個詞匯連在一起,木風直接就斯巴達了。
按照時間上來推算,應該是昨個晚上的事情吧,那麼……郭俊、王九九可以排除在外了。除了這倆之外,就是馬璐跟許伊娜了。可是,這倆他只是傳授了醫道啊。再者了,就算她倆真的殺了人,也應該叫她的家人來吧,她們可都是在冰城的。不找家人,找他干雞毛啊?注意,李子豪說的是‘徒弟’,而不是小弟,所以……郭保保直接排除在外。
這麼算來的話,那麼……就只剩下那頭‘鐵牛’了!
「靠!」木風捂著額頭,這特娘的,還沒正式拜師,就搞出案子來,尼瑪,還想不想拜師了啊?
「走,帶我看看吧!」
「這邊兒吧,冷隊已經在了。」
觀察室。
「冷隊,木風來了!」
「讓他進來,你忙去吧!」
「哦!」
木風茫然的走進屋,笑眯眯的說道︰「警花,你這麼快就像我了啊?有道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一年半沒見了呢!」
冷冰冰根本不答話,指著對面拘留室的人說道︰「這人你認識吧?」
木風看了一眼,直接搖頭︰「不認識!」
「什麼,你跟我說你不認識他?」冷冰冰直接怒了,扭頭死死瞪著木風,「不認識,他會知道你的名字?不認識,他會說你是他師父?」
眨巴了幾下眼,木風又撓了撓頭,然後伸出手指︰「親愛的警花,有幾件事你好像是搞錯了。首先,認識是有深有淺的區別。我們平日里認識蜻蜓,認識鳥,認識各種各樣的昆蟲、動物,但是我們只能說是‘認……識’,僅此而已。我們不知道,它們的內在,它們的全部,它們的事情。所以,我跟他呢,只是認識,只是知道名字而已。」
「警花,一只螞蟻把另外一只螞蟻殺掉了,你不能因為,我認識一直螞蟻,就把我叫過來例行詢問吧?」
「你……」冷冰冰氣的不行不行的,這孫子太能胡扯了,哪里都能扯,「好,你說你只是認識而已。那麼,我問你,只是認識,你就收他為徒了麼?」
「 ,警花,我收誰為徒,怎麼收徒,這好像是我自個的事情吧?我願意,我樂意呀!」木風賤兮兮的說著,「警花你可是警察,你應該知道,我在市一院的時候,也是興致來了,就收了一個叫王九九的小孩為徒。可是,我可沒有傳他一點兒功夫哦。」
冷冰冰眉頭一皺︰「你是說,你只是答應了他,卻沒教過他?」
「是滴!」木風點點頭,「要不是我家保姆提起來,我都快把這人給忘記了。」
說完,他又警惕的看著冷冰冰︰「喂,警花,他殺人你不是要怪到我頭上來吧?听你這意思,貌似……我要是教了他武功,這殺人的罪,我就得擔著一份的樣子啊?哎,我告訴你啊,警花,我們雖然是親人,但……你不能這麼耍賴啊。要這樣子前因後果的話,那……那可沒個找罪犯了。」
「呸!誰跟你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