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來了!」
「嗯,乖徒兒來啦,不錯不錯,修為進展的蠻快的!」
「那都是因為師父教導有方!」
「呵呵,乖徒兒你錯了,為師只是起了一個推動的作用。有道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嘛。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你自己的努力結果啊。」
這一對師徒,徒弟青春漂亮,師父麼……瘸拉瘸拉的,形象很糟亂,正是張雅祺跟四樓那個鄒大爺了。
鄒老頭雖然說話的時候,一副很是和藹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滿意弟子的進步一般,但事實上卻不然,他的眼神里面,隱著一股陰鷙。當然,還有一抹疑惑。怎麼回事,給她的修煉方法,有一縷是錯的。雖然這樣一來進境很快,但每當初一十五,就會渾身痛楚不堪,備受折磨,修為越高,痛楚越強。
而能幫她解決這痛楚的,便只有他了。
她外表雖然柔弱,卻性子堅韌,以前不大的痛楚,倒是可以忍下來,熬,但現在?張雅祺已經黃級初期了,按說痛感來的時候,會痛的承受不住才對,怎麼……卻一次也沒有找他求救啊?
他是故意的,並非真的想收徒,只是要控制住張雅祺,讓她幫他辦事。當然,他的目標也並非是張雅祺,而是木風。張雅祺心地善良,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去下手殺人,但那無所謂。只要張雅祺陷入那麻煩之中,木風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這樣子一來,他就可以成功的把木風拉下水,幫他……報仇了。
「乖徒兒,你修煉的時候,就沒有出現劇痛過麼?」忍不住,鄒老頭還是問了出來?
「嗯?」張雅祺眼神里,閃過一抹疑惑。
來了,終于……還是來了啊。
雖然木風早就告訴過她了,但她的心頭還是一抹失落劃過。
看到張雅祺的表情,鄒老頭心頭劃過一抹不妙感。難道,她已經將他的存在,告訴木風了?或者是說,她已經知道,自己在故意陷害她?
「哦,是這樣子的!這法決是我們祖師傳下來的,其中有個弊病,雖然進境速度極快,是尋常修行者的兩三倍,但……每當初一十五就會渾身疼痛。修為越高,這痛楚也越是強烈。不過不用擔心,過了二十五歲,這痛感就沒了。當年,我修煉的時候也是如此,都是師傅幫我壓制下這痛楚的。」
「不瞞徒兒啊,為師在你這修為的時候,那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按理說,你也應該如此才對啊。怎麼,你卻一點兒事情也沒有呢?」
難道是木風多慮了?再試試他吧!
「沒有啊,我也不曉得,每次到疼痛的時候,丹田處就會生出一股特別的真氣,然後很快就化解掉了。難道,這不是咱們師門功法的原因麼?對了,師父,咱師門到底叫什麼啊!」
「咳咳,這個以後再說!」鄒老頭輕咳了一下,借以掩蓋心虛的表情,「咱們門派有些特別,修為達不到黃級中期,不能拜入門派的。你說……你體內會產生一股特別的真氣?來,讓為師看看。另外,現在也是師父,最後一次教導你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能不能真正拜入師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坐下吧!」
「是,師父!」
張雅祺緩緩的盤坐下去。
師父啊師父,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鄒老頭也盤坐了下來,雙手虛抵張雅祺背心,一股真氣隔空透入。他要親自看看,那股真氣到底是什麼,同時擊潰它。然後最後一次,紊亂她的修為,這樣就可以控制住她了。不過,即便無法控制也無所謂,只要略施小計,騙她去那里,結果……還是一樣的。
每當師父運氣的時候,張雅祺都能感覺到,真氣行走的路線,那是不需要經過丹田的。因為,那是她的丹田,是藏氣納蘊的地方,那里面全是她自個的真氣,可以說是禁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外人一般是不會觸踫里面的。
而且,師父只需要把每一階段,真氣運行的路線告知她就可以,根本沒有必要,經過丹田的。
然而今天,轉了一圈後,卻往丹田直奔而去。
「徒兒,師門最後一階段的真氣運行,是需要經過丹田的,反反復復九個來回,放能完成最後一階段的運行法門。你且記好了!」為免張雅祺疑惑,鄒老頭還是編了個理由。
要知道,未經主人允許,外人私自進入,一旦惹怒了對方,對方隨時會用丹田真氣反彈的。要知道,丹田里面藏氣的數量多不勝數,一旦反彈的話,他最次也會輕傷吐血,最慘的話,恐怕一臂經脈斷裂呢。
張雅祺雖然是個新人,但,這年頭怕的就是新人啊。
再有,她也怕木風一旁搗蛋呢。
「我知道的師父!」
「嗯!」
鄒老頭真氣一下子變進入了丹田之內,本想著很難找到那縷奇異的真氣,沒想到,一進去就踫到了!
靠,丫就在門後面,一推開門就看到丫了。
本以為那股真氣很強,但他卻,那一縷太淡薄,太淡薄了。淡薄的他,只要輕輕一口氣,就能吹散似的。
‘哼,小兔崽子,看爺爺把你滅了。’
鄒老頭猛地聚起真氣,想要把那縷淡綠色的氣息,吞噬掉。然而,他錯了,那縷真氣雖然小,但卻極其犀利,而且……那是屬于青級的真氣。他才不過綠級中期的修為,豈能吞噬掉青級的真氣!
它瞬間怒了,猶如滔天巨浪般,直接逆流而上,把鄒老頭的真氣,悉數原路逼退了。同時,化作一根利箭,猛地竄入鄒老頭的身體內,頃刻間將他的經脈,撕扯的支離破碎。
噗,一口心血噴出,鄒老頭全身筋脈寸寸暴起,倒地不起。
「噗,你……你暗算我!」鄒老頭再笨,也清楚了,這一切只是一個陷阱。
張雅祺原地站了起來,看著鄒老頭,眼神里一絲絲復雜的神情。
「原來,你真的只是利用我!」
木風呼的閃了出來,摟著張雅祺的小腰,安慰道︰「祺祺寶貝,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他根本不算你師父,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所以,你完全不用為這種人難過傷心的。」
「咳咳!」鄒老頭看著木風,眼神里一股恨意,「原來……原來……你早已經進入青級了,怪不得,怪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