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位是柳下家族的族長柳下半,特來拜會大人!」上杉千一恭敬的走了上來,小聲說道,「哦對了大人,他柳下家族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對我上杉家出手的!」
「哦,拜會我?」木風依舊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跟沒睡醒似的,「拜會我得有禮物!」
「這,自然是有的!」上杉千一有些尷尬,這個大人還真直接。
「哦?告訴他,禮物不夠分量的話,就別來了。」
「這……好!」
下去稍事詢問了一下,柳下半自信滿滿的走上前︰「大人,我這份禮物,您一定會很滿意的。」
「哦?」木風半張開眼,「說說!」
「大人,我知道听雨閣外門的事情。」
「嗯?」
木風猛地睜開眼,一股凜冽的殺氣迸發而出,首當其沖。的上杉千一差點兒仰面栽倒。而柳下半更是一陣胸悶,強忍著咽下翻騰的氣血。心中卻甚是驚恐,這個木風比預料的還要厲害啊,緊緊是一個眼神,就讓他受了傷。這樣真打起來,必死無疑的啊!
上杉千一心里則是恨死柳下半了,這王八蛋,差一點兒把他連累了。眾所周知,大人恨極了听雨閣外門了。這混蛋,居然不加修飾,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媽蛋,以後非得討回利息來不成。
柳下半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大人,您應該清楚,我柳生家族是什麼樣子的家族了。我柳生家自古以來,就修煉劍道。大人應該清楚,玩劍的心性都十分高傲,在他的眼里,其他的修士都是下九流的存在,不屑于跟他們站一起。據……我的太爺爺說起,當年听雨閣外門,就曾找上門,要求合作的。不過,自然是被我太爺爺拒絕了。」
「說重點!」木風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是!」柳下半忙拱手點頭,「我太爺爺當時就看出來了,听雨閣外門野心勃勃,所以嚴令族中後人、弟子,不可與听雨閣有半分聯系。但可惜,其他家族、勢力,卻經受不住誘惑。畢竟,他們給出的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
「什麼條件?」
「據我太爺爺留下來的手札看來,應該是……許諾合作的家族成仙得道。」
「什麼?」木風愣住了。
上杉千一也秀逗了,成仙,的道,開神馬玩笑?
「我太爺爺的手札記載,確實如此!」說著,柳下半就從懷中掏出一破敗的羊皮卷,「不信,大人請看。」
木風隔空取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丟了回去。羊皮卷上很簡單的幾句話,就是柳下半所說那樣,卷內沒有任何的夾層!羊皮卷的年代來看,確實有百年之久了。柳下半所言,應是真實的。木風有些疑惑了,難不成,听雨閣外門所追求的,不是世俗的一戰之地,而是‘秘境’?
許諾的成仙、的道,也只有秘境之主才可辦得到啊。難不成說,他外門早在百年前,就掌握開啟秘境的方法了?還有,莫非外門已經進入秘境之中,所以,他才搜索不到外門的一絲蹤跡?
「柳下半,既然你知道,听雨閣外門跟你們各家族的合作,那麼……可曾听說過,某個家族的族長之類的強者,突然失蹤,或者死亡?」
「這個?」柳下半稍微思索了一下,「這……應該沒有吧?」
木風緊皺起眉頭,稍事思索了一下,這才想通了過來。他柳下半應該不知道這些,或者說,對方做的太過隱秘,也或者早就有所準備,以至于,事情雖然發生了,卻顯得很正常,沒有一絲不對之處。所以,他柳下半才會不曉得。
「那我換個詢問的方式,可有一些家族的強者,在同一時間死去?或者說,相繼死去,之間間隔的時間並補償。再或者,本來很強的人,卻突然間生病、受傷、走火入魔之類?」木風再次問道。
柳下半想了一下,使勁的點著頭︰「大人,你這麼一說,還真有!我爺爺那一輩里面,有三家的強者突然隕落了,不過不是族長,而是三家里面最年輕、最強、最有資質,也是最有前途的三個人。具體有多強,我不曉得,據說能跟當年的‘柳生三天狗’相比肩。」
柳生三天狗,指的便是柳生宗嚴、柳生宗矩、柳生十兵衛。
柳生宗嚴,泥轟劍術家,名宗嚴,號石舟齋,柳生新陰流之祖。畿內第一的劍豪,但敗于上泉信綱的弟子疋田豐五郎,于是拜入信綱的流派。不久後領悟‘無刀取’的奧秘,被授予新陰流的印可。後來,受德川-家康之召,柳生家成為德川家的兵法指導。
單單從這一點上來說,柳生宗嚴就很厲害了。德川家康可不是一般人,能入他法眼的,自然也絕非一般人。
柳生宗矩,柳生宗嚴的第五子,自幼跟隨父親學習劍法。後,德川-家康邀請宗嚴作為他的劍術指導,宗嚴以‘年事已高’為由推辭,並推薦當時二十四歲的柳主宗矩代替自己。就這樣,柳生宗矩出仕德川家,並在後來的關原之戰和大阪城之役中立下軍功,使曾被沒收的柳生家領地得以恢復。後來,宗矩還擔任了德川幕府,第二代將軍秀忠和第三代將軍家光的劍術老師。
柳生宗矩也非一般人,比他老爹在武道上的牛叉之外,他還頗懂兵法。
柳生十兵衛,據說在小十兵衛跟父親練劍時,因為劍勢過于凌厲,使宗矩不由自主痛下殺手,打傷了十兵衛的右眼,于是就有了現在大家所熟悉的獨眼十兵衛。
關于他的傳說,更是多不勝數,他也成了泥轟歷史上最有名的幾大劍客之一。
木風點了點頭,那三人能跟歷史名人比肩,足以證明其不凡之處。至少,在武道一途上,絕對很犀利。
「其一為平氏之人平川仁,乃是一位很強的陰陽師,年紀不足雙十就掌控了兩大高等式神,被譽為新時代的安倍晴明。可惜,據說在挑戰第三式神時,走火入魔,不久後死亡。」
「其二為源氏之人源澤平,一位很強的劍道高手,傳言十二歲就已經突破了現在最高的劍道十段。在十八歲那年,逐一挑戰全泥轟劍道高手,九十九戰皆勝,第一百戰被一個不知名的挑戰者打成重傷。自此閉門修養,一月後去世。」
「其三為皇-室之人,也是神社最高的神女,前天皇的姑姑……橘雅子!她是最強的,據說已經到了通神的境界。她的死也是最神秘的,據說,是奉了神諭上天了。此前,她的尸身就保存在天皇宮,幾十年了卻無一絲腐敗。不過……」
不過什麼?
當然是木風炸毀天皇宮的時候,一起給炸成齏粉了唄。
「他們三人相繼死亡,之間相隔不過兩月,當時還被稱為泥轟修士界的六月霜雪呢!」
的時候,柳下半臉色有些難看。畢竟天-皇怎麼說,都是他們千百年來的精神象征,然而現在卻被木風連根拔起,說沒有仇恨就怪了。不管怎麼說,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快,有些哽咽的。
上杉千一也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卻沒有柳下半那麼重。在他的眼里,天-皇僅僅是精神的象征,沒有什麼實質的意義。傳說,天-皇乃天上人,乃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可是,他不也被木風干掉了麼?這證明什麼,證明木風比天-皇更厲害。倘若天-皇真是上面神的孩子,那為啥神不下來搭救?這說明什麼,木風比那個神更厲害,而那個神怕了?
當然了,或許那個‘神’有什麼事情,或者礙于神馬原因,下不來。但不管如何,反正那個所謂的‘神’沒有出現。千百年了,都沒有出現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皇在自圓自說。真的假的,誰知道?
而木風這個‘神’,卻是實實在在的。
而且,時至今日,天-皇作為的精神象征,也在與日俱下,早已經不符當日的輝煌了。而超過半數的人,心中只有首相,再無天-皇。
「大人,那平氏、源氏,就是對我上杉家發動攻擊,最為瘋狂的。當然,現在他們也都不存在了,被我們帶人悉數滅了個干淨。不過,在對平氏一戰的時候,平氏現今的族長在死前,大笑著發下毒誓。說是,會有他的先人,來替他們報仇的。我原以為,他只是故意的,但現在看來?」上杉千一小聲的問道,「大人,莫非那三人……其實都沒有死?」
「很有可能!」
「難道他們進了秘境?」
木風好奇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沒什麼好奇怪的,我上杉家也是千年的老家族,知道一些秘辛,也很正常!」上杉千一笑了笑,一指柳下半,「大人,柳下族長也知道的。」
「柳下確實知道這事情!」柳下半點了點頭。
「嗯!」木風也沒多問什麼,‘秘境’的事情,對于一些古老的家族來說,確實算不上秘密。
听雨閣外門恐怕真的進入秘境了,不過應該不會太多!看這情況,應該是只有精英弟子才能進入。在外界,應該還有一個龐大的集團,潛藏著。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啊,天-皇一脈的人,居然也信了?听雨閣外門到底是,拿什麼說服泥轟皇-室的?
天-皇沒有姓氏,它的另一層面的隱含之意就是,天皇家血統門第也是模糊不清的。這就具有從人間社會月兌離的意思,即天上人。是人又非人,是神又非神。人性和神性,在一個點上集合。
這是相當泥轟化的一個設定。
這里的人,不是笛卡爾式的‘我思故我在’的人。這里的神,也不是月兌離人而全知全能的神。
看來,天-皇應該,他們的先祖來自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