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她們為啥要炸我?」
「這個……我哪兒知道?或許,您在無意之間得罪了她們,也說不準啊。」皮埃爾有些蛋疼。
木風也很蛋疼,她沒招惹到貞德會啊。難不成說,因為拒絕了她們的‘勾搭’,而惱羞成怒,然後丟炸彈報復他?這個,有點兒扯哎。而且,這都已經近七年的事情了。想起當時的一幕,木風就很蛋疼,不……小鳩鳩疼。
那時候他不過十歲啊,就算早熟,小鳩鳩也沒發育完全,根本都上不了戰場啊。可惡的女人,居然那時候勾引他。要不是他當時不行的話,恐怕還真就著了她的‘道’了。這麼多年了,木風一直認為,那女人絕對是‘戀-子-癖’。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瞎了吧唧的,去勾引一個成不了事的少年?
十歲啊喂!
這一點兒也不科學呢!
至于惱羞成怒,也應該不會吧?這都七年了,就算怒,也應該是當時怒才對啊。都式了,今天再怒算個什麼情況啊。
慢著?
貞德會的信仰,就是貞德復活。要真如皮埃爾所說那般,她們一直以來都很安分守己,從無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話,那麼?值得她們動用如此手段,讓一個人人間蒸發的原因,肯定跟貞德復活有關。
難道說,她們認為他……阻礙了貞德復活?
操,這算哪門子的事情啊。
「局長,請您簽字。」一個警察翼翼的跑了過來。
「滾蛋,沒看到我在跟木先生麼,不開眼的家伙。」皮埃爾氣呼呼的啐了小警察一臉。
小警察十分的憋屈︰「可……可是,這必須局長您親自簽字才可啊。」
「廢物!」皮埃爾一把奪過來,龍飛鳳舞了一筆,拍了回去,「趕緊拿上滾蛋!」
「是局長!」
「那個,木先生還有什麼問題麼?」
「沒了,你可以帶人離開了。」
「嗯!」皮埃爾點點頭,小聲說道,「木先生,如果您真的跟她們有什麼嫌隙的話,最好跟她們和解的好。我總感覺著,她們沒表面上想的那麼簡單,因為……就連當局也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要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恐怕沒法子插手。」
「放心,我會解決的!」木風笑了笑。
「那我就先離開了。」
看著皮埃爾的背影,木風笑了笑,哪兒有那麼簡單啊。已經殺了人家的,那女人肯定會時時刻刻盯住他,等他精神一松懈,就會來上一手。而且,聖女教內部很團結的,你殺了她們一人,她們必定追殺到天涯海角。
除非?
「你在想什麼?」張雅祺走上前問道。
「他說的話你們應該都清楚了吧?」
「我……我沒听明白,時斷時續的。」劉暢紅著臉說道。
「我都听到了,那什麼貞德會……就是你來這兒的真正目的吧?」張雅祺問道。
從認識木風開始,到進入修行界之後,張雅祺越發的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在木風身上,巧合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貞德會?
雖然皮埃爾說的很不錯的樣子,但張雅祺總覺得,那教會有點兒問題。
「哎,我有個問題哎,那什麼貞德……不是說被-強-暴-了麼?為什麼,貞德會的女人要保留處子之身?」劉暢好奇的問道。
「誰說她被-強-暴-了?」木風突然變得怒氣沖沖了起來,狠瞪了劉暢一眼,「你從哪兒听說的?」
「我……我我我?」木風這沒來由的憤怒,嚇壞劉暢了。
張雅祺趕緊推了推木風︰「你干什麼呢,那麼嚇人?好多記載上都是那麼記錄的,直到最近一百年才改正過來。500年跟100年的區分,誰曉得哪個真,哪個假。劉暢不過是質疑一下,你至于這麼生氣麼?」
「嗯,我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
木風撓了撓頭,總覺得哪兒不對了,自從听到‘貞德會’這三個字眼後,命運時鐘的指針,似乎就又動了一下。
「想什麼呢,問你話呢,你沒事吧?」張雅祺擔憂的問道。
「沒,沒什麼,只是似乎記起了一些什麼,卻又……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至于你說的強-暴,那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聖女貞德率領法軍後,經過八天激戰,解了‘奧爾良之圍’,這是法國居劣勢多年來第一次嘗到勝利。」
「隨後貞德進軍理姆斯,這簡直誓次瘋狂的行動。因為理姆斯就在敵人控制的區域內,不僅行軍途中會遭受敵人的攻擊,而且離後方遠補給困難救援不易。可是這次行動再次看見,它對百姓心理造成的士氣影響,歷任法王行加冕禮,都是在理姆斯的大教堂,因此進軍理姆斯,意味著向鷹國宣布法王查理才是正統的。結果戰役再次成功,查理加冕,正式從‘布爾熱王’變為‘法王查理第七’。」
「從此以後法國轉敗為勝,可是聖女貞德卻轉勝為敗。下一場巴黎戰役大敗,貞德在聖達尼修道院附近受傷。次年被法國親英的勃良地人虜獲,後賣給鷹國,最後被全是親英或親勃良地的巴黎大學教授、主教們所組成的宗教法庭,在魯昂宣判為巫婆異端,以火刑處死,她的骨灰從魯昂一座橋上拋入塞恩河。」
「按照現有的記錄,貞德被俘之後起初並沒有受拷打。當時宗教法庭怕她真是上帝的使者,所以不敢對她刑訊。但是其他折磨諸如不給吃飯,不給取暖,上手銬腳鐐是少不了的。中間也曾發生過幾次,看守對沒有反抗能力的貞德動手動腳的事,但都被及時制止了。」
「她的貞-操問題在審訊中一直是一個焦點。」
「鷹軍恨其入骨,但按照當時的戰爭慣例,對被俘的敵方武將不能隨意殺害,當對方給了足夠的贖金後就要釋放。所以唯一能致貞德于死地的,就是誣陷她是女巫。而一個女巫給查理加冕,查理的王位就不合法了。」
「西方當時認為女巫的法力來自和魔鬼撒旦交-合,所以女巫都不是處-女,而且身上往往有魔鬼的印記。直到十九世紀,西方審訊女巫案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果被告未婚,要驗明被告是否為處-女,如果已婚則要驗明是否有魔鬼的印記。這些驗證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行的。被告要被剝光衣物進行詳細的檢查。一塊胎記,一顆痣,或幾粒雀斑都可以成為身為女巫的鐵證。」
「貞德未婚,她當然聲明自己是處-女,而且她還沒有月-月-友。這一切當然都是宗教法庭必須要弄清楚的事,所以她的貞操被反復驗過。當然,由于她的身份特殊,驗證不像一般女巫在公開場所舉行。拜德伏特公爵的證詞,應當是比較權威的。有意思的是,這位的丈夫,拜德伏特公爵正是誣陷貞德的主謀之一。」
「當然這並不是說就沒有人往貞德身上潑污水了,法庭的紀錄是一回事,但鷹國對外的宣傳是另一回事。直到十八世紀末,鷹國輿論仍然把貞德當作-yin-蕩-的巫婆。莎士比亞在他的《亨利六世》中,把貞德描繪成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無能之輩。」
「由于無法證實對貞德的任何一項指控,宗教法庭無計可施之下,就把貞德帶到墓地告訴她,如果不在悔過書上簽字的話,就要把她吊死。在絞索套到脖子上的時候,照宗教法庭的說法,貞德動搖了,一時意志薄弱之下就簽了字。當然,這只是宗教法庭的紀錄。不識字的貞德是不是真的,會在那個所謂的悔過書上簽字,是很值得懷疑的。」
「得到貞德的簽字後,宗教法庭宣布貞德被魔鬼引誘,但法庭寬大為懷,饒恕她的罪孽只判她終身監禁。這時,貞德改穿女裝表示與一刀兩斷。但僅僅幾天之後就又傳出貞德重穿男裝並重新聲明自己要拯救法國。」
「真實的原因是,一名鷹國軍官在當時的鷹王室示意下,對換回女裝的貞德強-奸,但可惜最終-強-奸-未-遂。于是,他只能將她的女裝拿走,留下了她的男裝。貞德受難是在1431年5月30日,已經是初夏。拿走衣服事件發生在此前不久,貞德除非已經身無寸縷,否則不至于被迫穿回男裝。」
「于是,宗教法庭鑒于貞德屢教不改遂,把她移交給鷹國人的世俗法庭審判,于是貞德遂被燒死。」
「所以她的貞-操是沒有問題的。」
「誒,你們這麼看著我干嘛?」
張雅祺上前模了模木風的額頭︰「你還是我認識的木風麼,怎麼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搞什麼,我當然是木風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張雅祺還是有些疑問︰「可是,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啊?感覺著,你就像是經歷過那些事情似的,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劉暢也點著頭︰「嗯嗯,我也有那種感覺呢,尤其是眼神,說不好,總之怪怪的。」
木風大腦一顫,怎麼回事,貌似真跟她們所說那般。
有一股記憶,記憶里面有個東西,正在努力的想破開泥土鑽出來。
那是什麼?
(Ps︰今天放假本想多寫一些,苦奈何,樓下電鑽嗚嗚嗚嗚的,八點就給我鑽醒了,直到現在,還在裝修,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