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板的嗓門很大,宋玉驚詫的看了對方一眼心里不由得犯嘀咕了,不過就是一只毛筆而已慕容老板如此激動,難道這毛筆很珍貴?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身材瘦小的張老爺子對著慕容老板一陣吹胡子瞪眼,然後才道。
「想清楚了,當然想清楚了。」
見張老爺子當真要將那只毛筆賣給宋玉,慕容老板當真急的不得了,作為張老爺子的,慕容老板可是很清楚那毛筆的來歷的,張老爺子收藏那毛筆那麼多年,之前也曾經有過很多人想要買他手中這支筆,但是他一直不肯賣,現在怎麼就舍得給宋玉這小子了。
想到這里,他便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張啊,你都守著這毛筆那麼多年了,現在將這毛筆賣出去我怕你以後會後悔,你還是好好再想一想吧。」
慕容老板屢次阻止張老爺子將毛筆賣給自己,宋玉郁悶了,于是她便說道。
「請容我插一下嘴,我只是想問一下這毛筆很珍貴嗎?如果很珍貴的話,那約莫著我還是買不起的,張老爺子你還是留著自己收藏吧?」
她只想買只筆用來畫符又不是來買麻煩的,要是張老爺子這筆很有來歷的話,那麼她豈不是就惹上麻煩了。
見宋玉似乎對張老爺子剛拿出來的那支筆不怎麼感興趣,慕容老板倒是有些憤憤不平了,他直視著宋玉直言道。
「我說宋小兄弟你知道老張這筆到底是什麼來歷嗎?你居然對這筆不感興趣。我說你啊……」
他這樣說倒是惹得宋玉白了對方一眼︰「我說慕容老板,你不是勸張老不要將那筆賣給我嗎?既然如此你管我要不要這筆。」
「夠了,小宋啊,你不要理姓慕容的這小子,來,看看我這筆吧!」
慕容老板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語氣有些酸酸的。「宋小子,老張對你可真好。」
宋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自戀道,「那是,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
「我說宋小子你還真要臉!」
「我當然要臉了!」
看他們斗嘴的樣子。張老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毛筆放在這店鋪里面的桌子上面。
這原本在張老拿在手中看著雖然古樸但也不怎麼起眼的毛筆突然之間就變得晶瑩剔透起來。在店鋪里面電燈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耀眼。
盯著這毛筆,宋玉便听到張老爺子那略帶著感慨的聲音。
「這毛筆跟隨我已經五十幾年了,老頭子今年七十八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只能奢求著能夠在還活著的日子里面給這毛筆選一個主任。小宋啊。我覺得你人不錯,這毛筆我就托付給你了。」
老爺子的聲音落下,宋玉咽了咽口水覺得有些亞歷山大。
慕容老板雖然已經猜測到張老爺子的打算但是如今真听他這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扯了扯宋玉的袖子壓低聲音對她說道。
「就听老張的吧。」
宋玉驚訝的看了一眼慕容老板,心道到底是誰剛才還口口聲聲讓張老爺子別將這毛筆賣給她的呢,這真的……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
宋玉原本對這毛筆也沒有多大想法,她推辭了但是張老爺子卻開始勸起她來。
等到她離開這店鋪的時候,她的手里除了黃表紙朱砂之外,還多了那一只毛筆。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鑒寶齋,宋玉坐在椅子上面,就听見慕容老板嘆息了一聲。
宋玉看了他一眼,就听到他感慨道。
「老張他還真是舍得啊!」
听著對方的話,宋玉回過神來直視著慕容老板然後問了出聲。「慕容大叔,你可以告訴我這毛筆到底有什麼來歷嗎?」。
「這個……」
遲疑了一會兒,慕容老板幽幽的說道。
「其實這毛筆也不算有多麼珍貴,對于老張來說應該也是個念想吧。」
在慕容老板的講述下,宋玉終于明白這毛筆的來歷,剛才他們見到的張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在一家文房四寶店當學徒,老爺子的手很巧,學得一手制作毛筆的手藝,當年張老爺子長的俊,所以文房四寶店掌櫃家的看上了他,但是掌櫃的卻有意為難,便讓張老爺子制作一只能夠讓他滿意的毛筆,他才會答應將女兒下嫁。
後來張老爺子用了半年的功夫,制作出了她現在手中的這只毛筆,成功的讓他們店鋪的掌櫃滿意了,娶回了掌櫃家的,後來他們琴瑟和諧,過了十幾年好日子,奈何他的妻子為了救被歹徒劫持的張老爺子被刺了一刀不幸去世,自此張老爺子沒有再娶,這毛筆也成為了他最重要的東西。
听完了屬于張老爺子的愛情故事,宋玉的臉上已經充滿了感慨,當年的時候張老爺子的妻子為了救老爺子而去世,這是多麼深厚的感情啊,還有老爺子為了紀念他的妻子而一輩子沒有再娶,這該有多大的決心啊,如今人家將這承載了那麼深厚感情的毛筆交給自己,自己理應要好好保存。
想著這個,她告別了慕容老板,然後又找了一家文房四寶店買了一支毛筆,就回了自家別墅。
剛踏進別墅的門她就看到雷伊他們,他們幾個人的臉色不算好看,見到宋玉趕忙兒迎了上來然後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
「少爺,你這是去哪里了?老板交代我們讓我們最近最好一直跟在你身邊,你要出門最好通知一下我們,至少要有我們的人在身邊才能保證安全。」
雖然不怎麼喜歡有人跟著,但是看著這幾個保鏢著急的表情,宋玉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表示默認,緊接著她便拿著東西進了別墅的門。
她沒有將東西放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地下室,將東西放好之後將地下室的大門鎖上。
接下來的時間里面她擺出電腦開始寫作業,至于保鏢們在做什麼,那可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
時間很快的來到了深夜,覺得保鏢們應該都睡著了的她偷偷模模的出了自己的房間的門直奔地下室那邊。
進了門,將門鎖好,她來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桌椅那邊。
將今天購買的黃表紙,朱砂還有墨條毛筆拿出來,將朱砂研磨好倒了一些水然後又拿出墨條研磨,將黃表紙放在桌子上面,宋玉用毛筆蘸了一些調好的墨汁,回憶著腦海里面符上面的線條還有繪制的要點,然後就開始畫符了。
一開始,身為一個生手,宋玉拿著拿著毛筆的手只是一頓,那畫了一半的符紙就這麼廢掉了。
要知道畫符講究一氣呵成,而中間只有有一點中斷就會失敗。
失敗對于宋玉來說不算什麼,很快的她就恢復了冷靜繼續畫符。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小時了,宋玉終于畫出了第一張符。
宋玉選擇用來第一個畫的符就是驅塵符,只要將這符一撕,就能夠清潔一個屋子,為了檢驗這符有沒有用,宋玉就直接將第一次畫好的符用力一撕。
伴隨著她的動作落下,一陣風響起,緊接著整個地下室就這麼在宋玉目瞪口呆的視線中恍然一新了。
她檢查了一下原本還有些髒的地面,抹了一把,發現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一張符就能夠將一個地下室打掃的干干淨淨連一點灰塵都沒有,這簡直是太神奇了,滿心的感慨,宋玉內心卻是斗志昂揚。
在她看來,既然這驅塵符有用了,那麼那個火球符水球符還有那老什麼驅邪符是不是都有用呢?
嘗試過了成功,第二次成功就不遠了,很快的宋玉就畫出了不少驅塵符,將這些符收好,宋玉的眼底閃爍著興奮的情緒。
又花了兩個小時畫了八九張驅塵符,宋玉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繼續試驗驅邪符。
驅邪符跟驅塵符看上去只相差一個詞語,想必里面的線條相差的也不多,只要找出規律就能夠很快的將符畫好。
果然,宋玉很快的就發現了這兩個符的共同點,研究了不少時間,差不多到天快亮了的時候她才畫出了一張驅邪符。
時候不早了,再繼續呆在這地下室里面可的會被保鏢發現的,保鏢發現那就代表宋軍會知道,到時候被問起來她該怎麼說,說她在制符?那可會被笑死的。
于是她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偷偷模模的回了自己房間。
幾乎是一夜未睡,宋玉一躺在床-上就睡了,以至于一直到兩點鐘,她才睜開了眼楮。
迷迷糊糊的出了房間的門,宋玉洗漱完畢之後就看到坐在客廳里面的保鏢們還有坐在沙發上面似乎在打盹的連逸塵。
在看到連逸塵的臉的那一刻,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宋玉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緊接著她快步走向連逸塵,那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對方的臉,就好像對方的臉上有什麼一般。
來到連逸塵的面前,宋玉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十分嚴肅的說了一句話,然後,連逸塵傻眼了,宋玉的保鏢也傻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