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對申耀庭的表現還算滿意,蘇蓮娜對游晨晨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游晨晨想著申耀庭說的「回家」兩個字。看來這個男人是蘇蓮娜的固定**,或者就是她做為「正宮」伺候的唯一會員;或者她就是他命里注定的桃花。
其實指不定誰是誰的桃花,最後的結局——無情者贏。
游晨晨又要了一杯藍山,然後坐在那慢慢地喝著,想著蘇蓮娜說的楚一珞身邊有人給陸麗雲通風報信的事。雖然她一口斷定是申鐿博,仔細一想申鐿博是討厭了點,可不像打小報告的人。那是盧椿武嗎?也應該不是。那會是誰呢?楚一珞自己?更不可能了。
游晨晨咖啡還沒喝完就收到了蘇蓮娜的短信︰「我已經出無字居了。車留給你,鑰匙放在蕭欖那里了,你出門他會給你的。」
「知道了。」游—無—錯—小說晨晨給蘇蓮娜回短信,其實她是多此一舉,因為她自己沒車,她出門不習慣帶駕照,今天也沒有帶。這里是可以讓服務生幫忙叫出租的。
不過游晨晨自己在無字居坐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提心吊膽地把蘇蓮娜的車開到了路漫漫西餐廳。
然後她不想回窩,就在路漫漫西餐廳要了杯咖啡繼續發呆;她選的位子就是曾經楚一珞坐過的二樓角落。果然不錯,自己不起眼,視野還開闊。
響起時游晨晨都不想接,可是還是拿出來看看是誰。一看到是楚一珞時她情不自禁地劃開了接听。
楚一珞的聲音響起︰「晨晨,我到省城了,你在哪?」
「在路漫漫西餐廳。」游晨晨順口就回答了,其實她想問的是陸麗雲難道不在他身邊嗎?
「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到。」楚一珞的聲音有些迫切。
「嗯。」楚一珞不會帶著陸麗雲見她的。
楚一珞是坐著出租車到的。當他坐到游晨晨面前時,游晨晨底頭看著咖啡。
楚一珞要了一杯拿鐵,他們倆就對坐著,好半響都沒。
半響之後,游晨晨楚一珞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放到了楚一珞的面前︰「我不能答應你不去無居字,我也有錢花,不需要你的錢。」
「拿著吧。不是讓你不去無字為條件的,就是想讓你過的開心點。有些事,你實在不願意改變,我不會勉強你。」楚一珞把卡推了回去。
「我不要。我的收入一直可以供我自己開銷。」游晨晨把卡推了回去,楚珞這話又讓她內心原諒了他。
「拿著。」楚一珞的話有些命令口氣,接著壓底了聲音︰「里面錢不多,但也夠你花一陣子的。你以後不能不去的話,盡量少去無字居。」
游晨晨不置可否。
楚一珞繼續說︰「我今天就要回紅柚市,你想跟著我去嗎?」。
「不想。」游晨晨看向窗外,想著多年前的楚一珞。
楚一珞聲音壓的更底︰「我知道她突然出現嚇著你了。可是我當時也措手不及;幸虧申鐿博在。」
「今天不想跟你走,不是因為陸麗雲,是因為你太陌生了。平時在QQ上你更是陌生的。」游晨晨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說明白。
楚珞吃驚地問︰「平時在QQ上?我沒有在上面和你聊過天。我是有QQ,會上去接收、發送郵件,但我很少用來聊天。」
「那和我聊天的會是——」游晨晨突然明白了什麼。讓陸麗雲知道她和楚一珞七年後又聯系上,然後一起去了絛城的人不是申鐿博也不是盧椿武,是她自己。難怪她每次都感覺到QQ那頭的人和楚一珞完全不是一個口氣。
「是她在和你聊天。因為我兒子經常上我的QQ,所以她也能上。」楚一珞的話里有了驚慌︰「你和她都說了些什麼?」
游晨晨如是說︰「簡單的問喉而已。」
「難怪最近她變得有些奇怪。」楚一珞的話已經壓住了驚慌,話鋒一轉︰「我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知道了。」
楚一珞的家境游晨晨很明白,如果不娶陸麗雲,他很難這麼快到今天這個地位。
多年前楚一各沒選擇等游晨晨,游晨晨能找個自欺欺人的理由——可能是因為她那時還小。多年後楚一珞也不會選擇游晨晨——因為陸麗雲不只是他仕途青雲而上的主要因素;還是他兒子的親娘。相比而言游晨晨根本沒有份量,是個零籌碼。
游晨晨把玩著銀行卡,淡淡地笑︰「這卡我收下了,就當是我出賣了我自己,可是你何時收貨呢?」
「你作賤我就可以了,別作賤你自己了。」楚一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游晨晨本來還想說點狠話,可是看到楚一珞的臉色她就心軟了。
見游晨晨不出聲了,楚一珞又說︰「既然這個事已經成這樣了,說氣話也沒有用。你安心就行,我會處理的——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我們還是不要來往了吧。」游晨晨這話雖然是違心的,可是她知道如果陸麗雲還不放手楚一珞的話,她和楚一珞早晚就是這樣的結局。
楚一珞話竟然恢復了平靜︰「我說了,你安心就行。晨晨,你今天選的位子——我在這個位置坐了那麼久,就是為了哪天能偷偷地看你一眼。現在我們既然已經走到了一起,我不會再放開你。」
不會再放開她?楚一珞這話听起來並不可信,可是游晨晨的心還是慚慚地暖和起來了。想想七年了兩個人不敢想對方更不敢打听對方,現在能坐在一個桌上喝杯咖啡也應該好好珍惜。想到這時,游晨晨注視著楚一珞的眼神︰「我們約定一下,好不好?只要是我們在一起時,都不想和陸麗雲有關的事,行嗎?」。
「行!」楚一珞答應的很快,然後沖口而出︰「我本來就沒想讓你面對她,你沒有面對她的能力;如果她出手,你不堪一擊。」
這些話從楚一珞口里出來,讓游晨晨對陸麗雲有了某種好奇——陸麗雲在楚一珞眼里竟是如此強大?
楚一珞說中午有飯局離開時,游晨晨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看他的背影。她把頭扭向一邊看窗外的街景。不過楚一珞上車後又打給游晨晨,還是讓游晨晨考慮一下,說如果她有時間,又願意的話,可以帶游晨晨回紅柚市,說會很安全。他說的安全當然是指陸麗雲不會出現。
游晨晨回話是考慮下。
是呀,安全!陸麗雲突然殺到絛城搞了個突然襲擊,一無所獲。或許她會認為自己太敏感了,肯定也會放松兩天吧。
游晨晨現在算正式走進了和楚一珞定情的歲月。想著酒會上愴惶而逃,就因為她觸及了已經不能踫觸的人。她本該和陸麗雲一樣活的有自我、有面子;不應該一見她就躲。游晨晨是有理智的。理智告訴她要想明白︰你真的要這樣的生活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放棄吧!
好吧,放棄!
游晨晨真是矛盾的綜合體,她給楚一珞回了個短信︰「不去了,沒空。祝一路順風。」
給楚一珞發完短信,游晨晨就回了自己的小家。
本來是想再睡的,可是毫無睡意,于是游晨晨打開了電腦,QQ隨著開機上線。
QQ在跳躍著。
游晨晨點開看有酷維•湯普森的簡單留言︰「晨晨,回來了就告訴我一聲。」
游晨晨回了一句︰「回來了。」
然後就是楚一珞的QQ在說︰「在絛城為什麼不見我?」
游晨晨一看時間,是陸麗雲在絛城發出來的信息。看來陸麗雲追到絛城是打算和游晨晨攤牌。游晨晨本來選擇逃避的,可是手竟然打一行字︰「我不在絛城。」
沒想到QQ那邊接著又回過話來︰「我們不要玩掉迷藏了。你可能也知道我不是楚一珞了吧。不過你應該知道楚一珞和你聯系的QQ我都知道;那你的存在也是透明的,所以你有什麼事也不要隱瞞我;因為從你這知道和從楚一珞那里知道是一樣的。」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好了,我有問必答。」游晨晨是真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回了。她現在內心很無力,不僅是因為楚一珞的QQ是陸麗雲在用;而是從絛城走了這一趟之後,發覺自己竟然是偷偷模模的和楚一珞交往。而楚一珞也不可能很快改變現狀,那麼他們的結局現在來說都是不定數,為了把傷害降底到最小,要做好最差的打算——分開。既然都做好了分開的準備,那陸麗雲想問什麼都是式了,游晨晨沒有什麼要隱瞞的。
可是陸麗雲問過來的話是︰「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游晨晨沉默了。原因楚一珞連名字都沒有告訴陸麗雲;就是說陸麗雲不知道楚一珞和游晨晨是死灰復燃;以為楚一珞只是在A城認識了某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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