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流氓!」游晨晨說申鐿博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動作,更是因為他的話雖然是告訴游晨晨他同意她的控告,卻已經說明她的任何控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流氓!我承認你現在這個詞用的很準確!」申鐿博與其在贊美游晨晨,不如說是為他自己的行為找到了極好的借口。
「別這麼無奈,好不好?」真是敗了,游晨晨話音里有了乞求的意思。
「好!」申鐿博嘴上答應著,手卻沒有停。
「那個,餐廳、客廳,那麼多燈都沒有關。愛護地球要從節約能源開始的,你去關燈。」游晨晨總算找到了理由。
「關燈,可以。」申鐿博竟然不知從哪個抽屜模出一個搖控器,然後燈都關上了。
可是游晨晨說還是看到了光亮。
申鐿博笑著說︰「那燈光關不了;因為那是月光。只有月光了就不要再找借口了……」
借口是一直要找的,只是游晨晨由于思想不集中一時找不著……
慢慢地,她借口沒找著,理智也蕩然無存了……
慚慚地意識也不再那麼明顯,她是怎麼睡去的,那段記憶也模糊了……
月光著實明亮!
夜也著實安靜!
男人就在月光下看著熟睡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是模糊的。他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然後又給女人拉了拉被子,才安心的躺下。不大一會兒。一粗一細的鼾聲淡淡地自由自在地浮游在了夜光里。
一夜無夢。
游晨晨睜開眼,沒看見申鐿博在床上,她有些吃驚;因為最近幾天,只要申鐿博一醒都會把她叫醒;然後就算沒到起床的時間,兩個人就躺在床上等鬧鐘響。
今天是怎麼回事,鬧鐘沒有響,申鐿博就起床了?
疑問中,游晨晨又閉著眼听,衛生間里也沒有聲響呀!
她再次睜開眼,確認眼光所到之處都沒有申鐿博的身影時。她想。可能申鐿博有什麼事先離開了。
真好!能自己自由自在地睡!
這麼想著,游晨晨裹著被子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突然她坐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她怎麼會睡了那麼久,她的生物鐘不是每天七點之前必須醒的嗎?
發現自己身上除了被子。連睡衣都沒有時。游晨晨的臉紅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某些片段。和耳旁斷斷續續的某些讓人一听就知道是騙人的情話……
起身走向浴室。
出來時,游晨晨走向餐廳,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張字條。內容是︰「早安。我去了。早餐馬上會送上來。畫我讓人給你送去A大畫室了。慢慢吃,來得及!」
游晨晨趕緊往畫室方向走。果然,除了畫具,畫都不見了。
她回到餐廳時,早餐已經擺在桌上。
她本不想吃的,可是還真感覺到餓了。
就在她想狼吞虎咽時,想到字條上的「慢慢吃,來得及」,于是她就慢了下來。
總之,游晨晨來到A大畫室時已經十點四十分了。
蕭輕塵沒有來,因為不在國內;听說游晨晨突然之間出了這麼多新作,說是會盡快趕回來。
酷維?湯普森一見到游晨晨,就對她展開雙臂︰「哦,你真是我的寶!」
游晨晨酷維?湯普森擁抱了一下之後,就走向了蘇蓮娜︰「師姐。」
一直駐足于那幅《抽象玫瑰》面前,對游晨晨到來都無動于衷的蘇蓮娜听到游晨晨招呼了才側過身︰「只見畫,不見人,譜越來越大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那能不來呢!」游晨晨好不容易有正式的借口擺月兌了申鐿博,這樣的自由她會會好珍惜的。到這時她話題一轉︰「怎麼沒看見杜顏汐呢?」
酷維?湯普森一怔︰「是呀,她怎麼還沒到呢?我打個摧摧。」
酷維?湯普森打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掛了,一臉失望地說︰「她說來不了了,臨時有模特請假,需要她去頂班。」
看到酷維?湯普森的失望,游晨晨故作輕松︰「那下次再請她,走,我們先去吃飯吧。」
蘇蓮娜眼里閃過一絲陰霾,不過也就那麼一閃,然後附和著︰「好的,吃飯,我都餓了。知道中午有好吃的,早飯就是敷衍了事的。」
于是,游晨晨、蘇蓮娜都坐上酷維?湯普森的車去木石居。
路上,蘇蓮娜問游晨晨︰「後面的尾巴是申鐿博配給你的專車?」
「是的!怎麼說都不肯離開,固執得很。」游晨晨無奈地笑。
「生在福中不知福,人家也是奉命行事。」蘇蓮娜笑斥。
酷維?湯普森這時問了一句話︰「晨晨,要結婚了,你愛申鐿博嗎?」。
游晨晨一怔,她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此時酷維?湯普森一問,她還真不知怎麼回答。說不愛吧,會被酷維?湯普森鄙視;說愛吧,她又不確定。她內心深處唯一能確定愛的那個男人名字叫——楚一珞。
「晨晨都要結婚了,就別問這麼虛無的問題了!」蘇蓮娜是看出了游晨晨的為難。為了把酷維?湯普森的注意力引開,蘇蓮娜又說︰「游晨晨都要結婚了,酷維,你什麼時候結呀?」
「等時機成熟就結。」酷維?湯普森極認真地回答。
「結個婚而已,要等什麼時機?」蘇蓮娜緊追不放。
「就是杜顏汐總沒給我求婚的機會。她可能還要對我考驗一段時間,等她考驗夠了,就會給我機會求婚,那時我們就結婚。」酷維?湯普森說這些時,眼里充滿了藍色的憧憬。
而就在三人都大淡杜顏汐時,杜顏汐卻在機場。她並沒有像里說的那樣去頂別人的班當模特去了。她是去機場接人去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盧輝要她去接機。平時盧輝回來連通知都不會有的。
可是不管盧輝的安排有多失常,她都得照著做。
今天,當她把車都快開到A大門口時,接到盧輝的的;她雖然極不情願,卻也要調頭趕往機場。
她剛到機場不一會兒,就看到了盧輝。
盧輝戴著墨鏡身後跟著兩個助理。看到杜顏汐時,他也沒有摘下眼鏡,而是對助理吩咐了什麼之後,助理就離開向另一個出口走去了。
盧輝隨杜顏汐上了車,一路上,幾乎很少。
杜顏汐本來在盧輝面前話就少,這時就一心開車為名,也沒有。
回到住處,剛進門,盧輝就說︰「陪我洗澡。」
「嗯。」杜顏汐在盧輝面前沒有拒絕的權力,她只有走進浴室調試水溫。
盧輝很快就跟了進來。
從後面,盧輝想扯下了杜顏汐的衣服。可是他很快就住手了;因為他看到了杜毅汐的肩頭有淡淡的紫痕。
杜顏汐對著水柱,沒有回頭。她以為盧輝讓她自己月兌,于是她自己月兌下了衣服。
盧輝看著杜毅汐的後腰上也有一塊紫痕。他的眼神很奇怪,全是黑色的火焰,可是他沒有出聲。他對杜顏汐的身體很了解,因為他也留下過這樣的紫痕。
洗完澡之後,盧輝先杜顏汐上床。
杜顏汐才剛走到床邊時,就被大力扯到了床上,然後盧輝沒有任何前奏的就壓了上來……
疼痛感襲來時,杜毅汐皺著眉頭,咬著牙沒有出聲。只是眼淚出賣了她的望向穿外艷陽的渴望。
盧輝看到了杜顏汐的眼淚之後,笑了一下︰「你不是為了痛流淚的人,是為了某個人吧?」
杜毅汐依然望著窗外沒有出聲。她的心慢慢地驚了下來,這一天終于來臨了——盧輝有所覺察了。
盧輝對她的不出聲,更是恨意更濃,狠狠地對著她發泄……
杜顏汐的嘴唇咬出了血,可是她也沒哼一聲。
到時盧輝聲音越來越大,像山呼海嘯般的淹沒了渺小的不值一提的杜顏汐……
風浪終于平息。杜顏汐連動一下的都沒有,她還是看著窗外的陽光。那艷陽肯定也照著木石居里的開心午餐吧!那午餐里有學姐們的關懷更有酷維陽光的笑臉……她本離那樣的開心午餐咫尺之遠,卻因為她選錯了路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再怎麼努力也夠不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杜毅汐又听到盧輝的聲音。
「你跟我時已經不是處了,在我心里就成了一道坎。申鐿博娶游晨晨還真是出乎預料。可收到申氏的結婚請柬時,我腦子里竟然想起了你。我想時間長一點,我能忽略那層膜,我能接受你。可是今天你又讓我如此失望。你真是賤人,也對,你只能是個賤人。我說過了你是我的人了,不要給我丟臉。你還真是外表偽裝得跟小綿羊一樣,做著狐狸一樣的狡猾勾當。我從今天起,不會再對你姑息……」身無一物的盧輝抽著煙站在窗前。
杜顏汐眼神掃過盧輝時,眼神是淡漠的。她知道這一天來臨,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對盧輝的自尊心會有打擊……既然說什麼都晚了,那就听之任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