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什麼淚光?
是對眼前的人愧疚還是不舍呢?
如果是愧疚還是情有可原的;那如果是不舍,就有些要給她的法定戴綠帽子的嫌疑了。
也就是這種淚光,讓本是極力壓抑住怒火的申鐿博感覺五髒六腑瞬間燃燒了起來……
「你們——」申鐿博的聲音很大,往前走的速度也突然加快。
不過奇怪的是他走到桌前又突然把後半截話能咽了,因為他看到了桌上擺的那道菜。
游晨晨和楚一珞同時看向似是從天而降的申鐿博。
楚一珞沒有說話,處于防備狀態。
游晨晨到是不客氣地出口︰「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請楚一珞吃飯的。」申鐿博這臉變得著實快,剎時竟然笑容擠的滿臉都是;不僅笑著,而且還就擠在游晨晨。身邊坐下了。
明知道申鐿博是有意的,游晨晨還是不得往里坐了個座位,要不兩個人擠在同一座位上多不像樣子。
坐定了之後,申鐿博對服務生吩咐︰「拿你這最好的酒來。」
「我今天不喝酒。」楚一珞這時才開口,神態一直平靜無波動,看不出喜怒來。
「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接受就喝,不接受我全喝。」申鐿博並不在意楚一珞的態度。看了看桌上的菜,他又說︰「怎麼就點了這一道菜?拿菜單來。」
「點了其它菜的,只是這道菜是涼菜。上得快一些。」游晨晨忙解釋,今天的菜都是她點的,雖然平時她不是鋪張浪費的人,可是今天是請楚一珞,她就點了兩個涼菜、六個熱菜。
奇怪的是楚一珞今天也沒阻止游晨晨多點菜。
現在好了,申鐿博來了,多點的菜也可以少浪費一點了。
見申鐿博還是拿著菜譜看來看去的,游晨晨又說︰「我已經點了八道菜了,你難道還嫌不夠吃?你先等等吧,等上全了菜。你覺得還有你想吃的沒點。就再點。」
申鐿博還是不緊不慢的把菜單翻了一遍,然後遞給服務生,說︰「我就是看看,一切都按我點的上菜。」
申鐿博把「」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楚一珞眼神幽黑的沒有任何情緒。
游晨晨本是想怪申鐿博這麼叫囂太過分了!可是她張了張嘴。什麼指責都沒說出口;因為她確實是申鐿博法定的妻子;而且她也已經和申鐿博同床共枕不止一次了。從法律上。從身體實質上,她都是申鐿博的了。難道她要在楚一珞面前推翻這個事實嗎?難道她要讓楚一珞看到她和申鐿博貌合神離嗎?不,為了讓楚一珞放心的離開。她得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不想讓楚一珞太難堪,希望申鐿博不要那麼囂張。那又能怎麼辦,她只有在桌下扯了扯申鐿博的衣角,示意他要照顧到楚一珞的情緒。
可是申鐿博就在桌下抓住了她的手,嘴里說︰「扯我干什麼?是給我整理衣服嗎?」。
「別裝傻了。」游晨晨臉一紅,瞪了申鐿博一眼,說︰「適可而止。」
申鐿博看著游晨晨,就像楚一珞不在場似的,說︰「我出來時真的很匆忙,洗澡穿衣服只用了十分鐘。你像私下里那樣給我整理一下襯衣,我也能接受;當著楚一珞的面,你不要不好意思;他也是人,別的也會為他整理襯衣的。」
只見游晨晨的眼神暗了下去,嘴里說道︰「你要再說這些,我就先走了。」
「好!好!我不說了,吃完飯再走。」申鐿博轉過頭看著楚一珞說︰「她就是這種脾氣,要哄著、順著。你不要見怪。」
楚一珞好像想抽著嘴角笑一下,可是沒有成功;反而象極了皮笑肉不笑。
酒上來了,楚一珞還是舉起了杯算是不冷了申鐿博的場子。
游晨晨也喝了一小口,不過嗆得眼淚又都出來了。
申鐿博忙又拍又撫的,這種關切從眼底深處泛出,不像是裝出來的;然後把游晨晨面前的酒倒進了他自己的杯子里,給游晨晨加點了冰酸女乃。
看著申鐿博為游晨晨擦著臉上嗆出的淚,隨後又熟練的倒著酸女乃送到了游晨晨蜃邊。游晨晨沒有推辭,沒用手接就喝了一口;她沒有說謝謝,甚至都沒有不好意思,好像申鐿博為她做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楚一珞就那麼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先前申鐿博的有意賣弄和游晨晨的關系,楚一珞沒有在意。可是現在這兩個人無意中的行為讓楚一珞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感情是理論上的,在一起才是實際存在的。
游晨晨是無條件的愛過他楚一珞,可是實際上,和游晨晨在一起的卻是申鐿博;特別是在柚谷鎮,游晨晨行走不方便的那一個多月里,對游晨晨從早到晚無微不至地關心的人就是申鐿博。
楚一珞並不是不想關心游晨晨,只是人生真像是注定的。有些人就在你身邊,伸手就能夠著時,卻怎麼都沒有伸出手;到想伸手夠時,那人雖在眼前,卻因為中間隔了其它人已經遠到了天邊。
楚一珞只有認栽了。申鐿博對游晨晨不是一般的好,也算是給了他一些安慰。他看到申鐿博本是怒氣而來,卻突然就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坐下叫酒陪禮道歉。他認為申鐿博是因為不想在游晨晨面前顯得太小氣,才壓住了心里的怒火。可是看申鐿博和游晨晨的言語間又不像是壓著怒火似的。
他記得申鐿博來時好像看著桌上的第一道菜,慢慢的臉色由陰轉晴的。于上,楚一珞看著桌上的那道涼菜百思不得其解。記得不錯的話,服務生報的那道涼菜的菜名好像是「斷橋」。
是的,楚一珞用他細微的觀察力猜對了申鐿博的情緒變化的根源;只是楚一珞不知道「斷橋」這道涼菜代表著什麼意思。
當然,申鐿博對「斷橋」這道菜是會深記不忘的;因為曾經游晨晨專門為他點這麼菜時,他掀了桌子不說,還想掐死游晨晨。
可是看到游晨晨請楚一珞吃這道菜時,申鐿博當然就什麼怒氣都消了;因為他知道游晨晨內心的選擇了。于是,不管游晨晨態度好不好,他都要擠下來,好好的當這個東道主。
酒喝到一定的程度時,申鐿博自罰三杯酒向楚一珞道歉。
楚一珞也喝得不少,說︰「依然是!好好待她。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因為自卑,我曾經負了他;你別再負她。」
「她呀,含在嘴里我都怕化了。人生短暫,有她就足夠了,我不會再有他求。」申鐿博好像也有了三分醉意,說得好像全是醉話。
看著兩瓶茅苔見底後,游晨晨吩咐不讓上酒了。
接著,游晨晨問服務生點的大骨湯有沒有炖好,炖好了就打包。
湯好了之後,又加了兩個菜打包。游晨晨讓剛回家換了一身干淨衣服,又從醫院取來車的元曉楓直接送去醫院了。
元曉楓去了不到一小時,又回到了木石居。
游晨晨驚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讓你在醫院看著的嗎?」。
「橋叔在醫院安排人了,他讓我好好干好本職工作。」元曉楓如實回話。
看了看111餐桌上兩個男人已經有了酒意,卻任在那說著有的,游晨晨嘆了口氣。
天快黑時,楚一珞還是住進了博緣城。
游晨晨本是要回西楓林郡的,可是申鐿博就算醉意很濃時,下車也沒放開她的手。直到把她拉進了博緣城三十九層,鎖上門加上了他的指紋密碼,才又拖著她往里面走。
游晨晨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也沒辦法掙月兌,就那麼被申鐿博拉上了床。
好在,申鐿博倒在了床上之後就睡著了。
游晨晨想推開壓在身上的那只胳膊,卻听到了申鐿博模模糊糊地說︰「你太重要了!你最重要了!別走,別離開,我不會讓你離開。」
听到這樣的話,游晨晨有些怔住了。她從來沒感覺到自己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會有多重要。曾經,她只知道楚一珞在她的心思有多重要。她一直猜測著楚一珞會不會看重她,卻從來沒听楚一珞說過她有多重要。現在竟然听一個醉酒的男人說她很重要,她有些反應不,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受寵若驚,反正這種觸動讓她心里暖暖的泛出一股逆流。
她其實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正常睡覺時的呼吸聲,現在這樣肯定是有呼吸不太舒暢的地方。
接下來,她躺了一會兒,見申鐿博好像是睡熟了時,才推開那只胳膊,給申鐿博翻了個身,然後給申鐿博解開衣服扣子,露出他超常結實的胸肌。
扣子就那一棵一棵的解開了,她眼神一閃,一個壞主意由然而生。她把申鐿博身上的襯衣褪了下來,然後就解開了他的皮帶扣,她看到了他月復部塊狀肌肉時,臉有些紅,不過很快就把那種紅變成了手上更快的速度……直到申鐿博身上一絲不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