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蓮娜的願望實現,只是她把表放到蕭輕塵面前時,蕭輕塵臉色特別難看,問蘇蓮娜哪來的錢?蘇蓮娜說出錢的來歷時,蕭輕塵當晚把她趕出回了學校,還說了很傷人的話:「我把你往雲端棒,你卻心向泥濘。你和你媽一樣不可藥救。」
怕給蕭輕塵丟人,蘇蓮娜沒有叫門,自己往學校去。只是在半路,她想起蕭輕塵的話時,覺得自己都不認識的媽媽,蕭輕塵卻認識。她回到了蕭輕塵的門口,希望能進去問問自己的媽媽是怎麼樣的人。
蕭輕塵沒有開門,只說天晚了趕緊回宿舍。
叫不開門,蘇蓮娜只有離開。
過了幾天,蘇蓮娜以為蕭輕塵氣消時再回蕭家,發現已經換了鎖。她的逆反情緒一上來就天天去無字居;只少在無字居拿到佣金時,是她唯一的安慰;也是她生活上的保障。也有些看著有來頭的畫客還.+du.找她搭話,問她的名字,她一般都是擺手,從不說一個字。甚至有的畫客問她是不是啞巴,她就點頭。
漸漸的,在蘇蓮娜面前畫畫的顧客越來越少了,後來只有一個人了,就是那個申先生。
經常,若大的畫室,只有蘇蓮娜在那當模特,申先生在不遠處看著,抽雪茄。
申先生從來不走近和蘇蓮娜說話,她也樂得清靜,按固定的時間擺完姿勢,收錢。
有一天,蘇蓮娜在無字居見到了蕭輕塵。追在後面承認自己錯了。蕭輕塵沒理她,讓保安隔開她,然後開車離開了。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就黑了,追出無字居,在雨里瘋跑。
也就是那個雨夜,徹底地改變了蘇蓮娜的人生軌道。
蘇蓮娜不知道在瘋跑的身後,一直有一輛車慢慢地跟著她。
後來,發生了蘇蓮娜最不想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離蕭輕塵的家越來越遠,再也回不去了。
她只記得那夜越下越大。她狂奔在雨里。最後臉上的雨水多過淚時,她感覺到了疲憊。那時才注意到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車。她依稀記得那輛車眼熟,車上的人太模糊,看不清楚;不過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筋疲力盡時停下腳步。對著也跟著停下的車走過去。然後伸出了雙手︰「你會給我溫暖。對吧!你不會拋棄我,對吧?」
那雙大手把蘇蓮娜提上車,然後剖下她身上濕透的衣服︰「你全身都是冰涼的。你為什麼這麼作踐自己?」
她笑,使勁的笑。因為他的車是一直場著車蓬的,他也濕透了。五十別笑百步。
「還笑的出來,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是什麼做的?」
她還在笑︰「我冷。你的衣服也是濕的,你不冷嗎?或許你更冷。」
「我是熱的,我是活人。不像你,總是一副死人樣。除了在他面前,其它時間感覺全世界都欠你的。」
「哈哈哈……」她終于笑出了聲。雖然那個聲音又啞又澀——在這郊區的雨夜像鬼哭。
他月兌下了他的衣服,貼向她,她感覺他的胸膛確實很熱。「讓我感受一下溫暖吧,讓我感受一下,我還活著吧!」
他的大手也是溫暖的,燙著她的後背讓她有了一絲力氣。
她不知道自己的出語竟然是︰「抱緊我,再抱緊點……」
她什麼都看不見,只感覺著他如她所求,抱的很緊,緊到她都能感覺他已身無一物……
他在她需要溫暖時貫穿了她的身體……
痛!很痛,但是,讓她蘇蓮娜能感覺到自己活著。那就讓她痛著活吧!她除了使勁的抱著他不讓他動作太大之外不作任何反抗。可他並不讓她得逞,竟然說︰「我本想先得到你的心,可是看來不太可能了。那麼就先把能得到的拿到手。」
痛讓她咬著牙發出了笑聲。
這笑聲讓他瘋了一樣肆虐這雨夜。這笑聲讓她自己痛著沉迷……又讓她痛著清醒過來,然後又痛著昏迷過去。
蘇蓮娜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痛還是靈魂痛,反正那個雨夜,她撕心裂肺地痛了一夜。
雨也下了一夜,好像要把干淨的和不干淨的她都沖走一樣。
雨過就會天晴。
當一縷太陽透過窗幔照到一張大、床、上時,蘇蓮娜就是在床、上堅難睜開的眼。
她發現床頭有一張字條︰「不要亂跑,我中午就會回來。」
身上到處都是紅色的印子,**走路也痛;沒有找到適合她穿的衣服,她就披了個浴巾走出了臥室,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幢兩層小樓。
沒有衣服怎麼亂跑?蘇蓮娜又睡了,到中午時,她是被吻醒的。
看到是申先生時,蘇蓮娜還是吃了一驚!因為這個男人平時和她並沒有交集;就算有時走近,也只是擦身而過,從沒和他說過什麼。此時的她完全忘記了頭一夜,是她自己緊緊地貼上他的。
或許蘇蓮娜的眼神剌激了申先生。他竟然動作突然就發瘋起來,快速的月兌了衣服,扯開她的浴巾︰「這是你自找的。我最恨你這種眼神。冷冷注視一切,以為世界都在你腳下。其實不是,你在我身下求溫暖時有多可憐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有多可憐?你知道嗎……」
他狠狠地看著她。
又感覺到了痛,蘇蓮娜想起了昨夜的痛,在痛中她回憶里了昨夜的情況。她記得笑出聲,能讓痛減退一點。她笑了,雖然沒有出聲,可是她笑對著這個男人。
面對這樣的笑,申先生粗暴動作突然停頓,怔住了。然後他竟然慢慢地對著蘇蓮娜吻了下來。他的吻是霸道的、溫柔的。蘇蓮娜愛上一個男人那麼多年年月月,可是他竟然沒給她一個吻就拋棄了她。而現在身邊的男人吻得讓她忘記了身處何方。她接納他,張開雙臂擁著他。這一刻愛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純動物的需要。
申先生無疑是驚喜的、狂亂的︰「早知你會這樣,我不會等那麼久。」
一月後,那套小小別墅過戶到蘇蓮娜名下。也就在那時,蘇蓮娜知道申先生的大名叫申耀庭。
蘇蓮娜對申耀庭的任何要求都答應,她唯一的堅持就是要到無字居當模特,雖然她只是申耀庭一個人的模特了。
從那以後蘇蓮娜再也沒的拿過畫筆,也沒有回A大上過課,不過她還是去參加了各科的學考,還都神奇的成績優越。
就在蘇蓮娜畢業那年,她在A大對面的西餐廳吃飯時對申耀庭說了一句︰「如果這個西餐廳是我的就好了。」
後來,西餐廳在短短的三個月之內就真成了蘇蓮娜的。
蘇蓮娜接受的心安理得,然後用她自己的方式裝修,再然後憑她自己的喜好經營。結果生意越來越好,申耀庭夸她天生是經營餐廳的人才。再後來游晨晨和酷維經常去西餐廳吃飯。不是情侶又天天一在起混,又是一中一西的長相,怎麼能不引起蘇蓮娜的注意。一認識之後就一直交往到現在。
蓮娜小學的黎明來到之時蘇蓮娜和游晨晨才睡著。師姐妹竟然一夜都在為從前,一個放肆的訴說,一個驚詫的听著,還不忘刨根問底。
傾訴是一種釋放,蘇蓮娜這一覺睡得真安穩,就連申鐿博來叫吃早餐時,都沒有醒。
游晨晨隔著門回了一句︰「通宵沒睡,剛睡著,別吵了。」
于是,門外沒有人吵了。
十一點時,蘇蓮娜和游晨晨才起床,然後兩個人去食堂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醫院打吊瓶。
兩天,游晨晨沒有出去畫畫,都是陪著蘇蓮娜打吊瓶,然後回來就在屋里收拾屋子。
申鐿博也沒有刻意來打擾,只是在飯點時通知她們去吃飯。
游晨晨以視而不見冰凍了她和申鐿博的關系。奇怪的是申鐿博也沉得住氣,並沒多作糾纏。
樹苗的到來,緩解了冰凍的關系,申鐿博一行人主動栽樹,澆水。
緊跟著,網絡接通,似有似無的手機信號讓游晨晨一直沒給父母報平安;能與外界聯系了,她第一件事就是發郵件。
申鐿博一行人好像來此的目的是專業栽樹的,一天早晚都會去給樹澆水。
日子繼續過著,因為心情和注意力都有了新的風景,蘇蓮娜的眼楮好了很多。
一周又過,眼見著,要開學了。這學校里客居的人一個都沒流露出要走了意思,蘇蓮娜覺得有些不妥,問︰「晨晨,你到底和申鐿博有什麼節呀?這麼久了還沒解開。」
「什麼都沒有。」游晨晨回話簡單。
「什麼節都沒有的話,那我可要下逐客令了。你一個人在這沒問題,申鐿博一干人在這住著不走,可是影響不好,馬上就要開學了。」蘇蓮娜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下吧,讓他們走。」游晨晨暗喜,蘇蓮娜終于要趕走申鐿博他們了。
「簽于申鐿博對學校的貢獻,我肯定不能明著趕他們走。但是只要你一走,他們肯定走。」蘇蓮娜奸笑著。
「師姐,你怎麼能這麼陰險。」游晨晨強烈不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