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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們說是在鎮上醫院處理的傷口,我就打電話問劉銘,申鐿博的傷勢怎麼樣?劉銘把實情告訴我了,說頭上的傷要注意養,別感染就行。腿上是做的假石膏,為的是騙你早日回家。申鐿博這小子苦肉計用得還不錯,你昨晚沒回來,住在那里了才發現。」臉上的笑意又深了,蘇蓮娜停了一會兒,又說︰「你就別生氣了,這總之是個喜事,難道你真希望他腿上有傷呀?」
也對呀,雖然被騙了,可不就是喜事嗎?游晨晨呆在那里,看著蘇蓮娜扭著她的水蛇腰走向教學區。
且說,申鐿博來哄游晨晨時,做好了被游晨晨數落的準備。沒想到游晨晨開門出來時,並沒再說什麼責備他的話;她只是說︰「你的腿沒事了,那我就要開始畫畫了。」
于是,申鐿博陪著笑臉求游晨晨吃了早飯,然後帶上杰克準備的午餐,屁顛屁顛地跟著游晨晨畫畫去了。
只是他倆這一出門,學校外面的那五輛車也排著整齊的隊伍跟上了。最主要的是元小楓也趕來了,硬是在不寬的道上,擠在了最前面,說是給申鐿博的車找找道。
「用得著這麼大陣勢嗎?」。游晨晨覺得元小楓等人莫明其妙的小題大做,不就是上次她讓申鐿博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嗎?
「不管他們。這也是他們的工作。其實他們是你給招來的。」申鐿博倒是見怪不怪。
原來不是因為上次游晨晨整申鐿博的事,是她想多了,她不出聲了。對,這五輛車應該是申橋給派來保護申鐿博的;而給申橋打電話的人,不就是游晨晨嗎。反正內心矛盾的不是滋味,游晨晨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給申鐿博一個後腦勺。
申鐿博嘴角、眼里都有笑意,似是專心的開車,卻時不時地撇一眼在那郁悶的游晨晨。在平路上時,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撫游晨晨順在腦後的黑亮長發。
有些人逼近時越躲他會越長臉。于是游晨晨不理。不躲閃,裝作沒感覺。
車又開到了上次游晨晨扔下申鐿博不管的地方。申鏡博停下車,其它車也跟著停下了。然後申鐿博大聲說︰「你們就在這呆著,別跟了。前面就是沙漠了。我們走不遠。」
元小楓沒有像平時那樣趕緊讓道。而是給後面的車做了個手勢,然後上車往前開。
緊接著,有一輛車超過申鐿博的車跟著無小楓呼嘯而去。
第一次見元小楓沒听申鐿博的話。游晨晨有些好奇的側頭看向申鐿博。意思是都沒人听你的,你得意個什麼勁?
申鐿博這時了剛好也看著游晨晨,見游晨晨眼神是唯恐天下不亂要等著看熱鬧似的;他一直放在游晨晨身上的手,大姆指捻上了游晨晨的臉︰「不知申橋給小九怎麼吩咐的,讓小九現在緊張成這樣子。我很體諒小九現在的心情。我這麼說,你是不是很失望了?」
「我有什麼好失望的?只是真難為你了,讓你這麼重要的人,跟我在沙漠邊沿受苦。」沒熱鬧看了,游晨晨只有話里反駁。只是游晨晨話沒落音,申鐿博就一把拉過她吻了下去。
「你干什麼?」游晨晨掙扎。後面還有四輛車,車上還坐滿了人呢;申鐿博這樣公然對她非禮,以後她還怎麼見人?
「此一時彼一時,親親我的老婆。」申鐿博沒放開,一臉的壞笑,一眼的幸福。
好在,他只狠狠地在游晨晨唇上糾了下,就放開,然後就啟動車子往前開了。
大概兩分鐘後,遠遠地看見無小楓那兩輛車停在前面時,申鐿博停下了車,熄了火,拔下了鑰匙。然後他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側身禁錮住游晨晨吻了上去。
「我們今天出來是畫畫的。你別沒個正經的,那樣我的畫總是不完稿,就總是回不了A城的。」游晨晨忙擋住自己的臉,急了拿回A城說事,她認為申鐿博是分分鐘都在策劃回A城的事。
「回不回沒關系,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都是一樣的。就算一輩子生活在這天地里,我也願意。昨晚——」申鏡博這真是越來越不懂事。申氏的長輩們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他早一天回去呢。
「還提昨晚。」昨晚那是什麼場景,想想都臉紅心跳,他還敢說出來?游晨晨干脆伸手捂住申鐿博的嘴,防止罪魁禍首繼續作惡。
「好,好,不提昨晚,那說今晚。」申鐿博吻著游晨晨的手心,一臉的享受。
手心一癢,心就跟著懶洋洋的,游晨晨趕緊撤回自己的手,下一刻,申鐿博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這一天,到黃昏,游晨晨的畫布上都是十分干淨,一片原白。
晚上,游晨晨要回蘇蓮娜的宿舍,申鐿博不同意。游晨晨提了條件,白天申鐿博再不許打擾她畫畫。申鐿博雖不情願,卻也只有答應;畢竟晚上能擁著老婆睡覺是他這幾個月追妻之行的最大願望。
從此每天晚上,游晨晨都在申鏡博的房間里睡。
申鐿博倒是說話算話,白天倒真不再對游晨晨強制親熱。
游晨晨接下來的幾天都出了新作。
只是在畫畫時,申鐿博時常從後面抱著她一起畫。後果就是有時畫走形,游晨晨也不糾正。她認為那是某種印記,留在畫里,她自己能看懂是某種美麗心情在纏繞。或許在別人眼里那就是顏料組成的一幅畫,在游晨晨眼里,那做畫的整個過程就是她生命的精彩贊歌。
又是一周風樣吹過,游晨晨加快了做畫速度;當她在飯桌了對蘇蓮娜說能提前完稿時,元小楓找借口告訴游晨晨說有重要的事要和她單獨談。
單獨談話到是不難,申鐿博又不會對游晨晨寸步不離。
就在申鐿博在電腦室上網處理A城的申氏常務時,游晨晨借口去蘇蓮娜屋里拿東西,到操場上見元小楓。
有什麼事要這麼神秘兮兮的呢?游晨晨來之前還是猜測過了的,元小楓找她談話,要隱瞞著申鐿博,那極有可能就是申橋的指示。申橋要背著申鐿博對她說的話,肯定和離婚有關唄。申橋的意思應該是她已經收了申氏的支票,而且也寫了數字,算是整個離婚過程全部完成。那這時候讓元小楓來找她談話,內容無非是要她快點離開申鐿博。
其實,游晨晨心里明白,如果注定不能在長久一起,那早分肯定比晚分要好得多;可是此時分,她胸口還是堵塞的難受;如果沒有申鐿博受傷這一事,她肯定走的比誰都堅決。
回身又看了看電腦教室的燈光,游晨晨才向籃球架走去,那里站著元小楓。
「是申橋讓你傳話,對吧?」游晨晨先開了口,心里極希望元小楓的回答是否定的。
「是的。」元小楓回答只有兩個字,卻是有驚訝成分。
「他是要摧我快點離開,限定期限了嗎?」。既然是不愉快的內容,游晨晨想著速戰速決,然後趕緊離開。她怕元小楓不好意思開口,磨蹭時間;干脆她就自己先說出來。
只是元小楓的回答完全反了個方向︰「不是呀,橋叔說,讓我們穩住申總,近期不要回去。必要的時候請求你幫忙。現在我希望你能幫我們一起拖延。」
「為什麼?」游晨晨詫異。
猶豫片刻,元小楓還是說了︰「申總受傷不是偶然的,那天晚上的停電也不是偶然的。」
「那他在這豈不是更不安全?」這麼一說,游晨晨更呆不住了。她隱約明白了點,好像有人專門沖著申鐿博這個人來的。
「這個你放心,那天晚上,就我們那幾個人,對方都沒得手;現在橋叔安排過來的人更是精英——」說到這時元小楓話停了一下,轉了個方向︰「橋叔發現回A城更不安全,說等他處理干淨那邊再讓申總回去。」
「可是。」游晨晨內心已經極度不安,又找不出好的辦法。
「放心吧,這邊的防護不僅僅是我們看到的這一點,安全部門橋叔都有備案——」元小楓話到這就停了。
听不到想要的下文,游晨晨直接問︰「我要問對方是什麼人?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有些事不適合女人知道。」又覺得的自己說的太生硬,元小楓立馬補充︰「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好吧。我不問原因了。」游晨晨只有問有答案的問題。「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等橋叔的通知。」
「好的,我會和申鐿博安靜地呆在這里的。沒其它事我就先沒走了。」說完後,游晨晨轉身走向電腦教室。
見游晨晨一幅沉不住氣的樣子,元小楓追上兩步說︰「橋叔的決定,你不要告訴申總,他如果知道對方是沖著他來的,肯定會急著回A城自己去面對。」
「我知道,不會告訴他的。」游晨晨現在有些迫切的想守在申鐿博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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