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兒與李牧昭對視一眼,「看這動靜,那些人圖謀的不小啊。」
陶夭夭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副沒有骨頭的模樣,方正的座椅也讓他的姿勢仿佛躺在臥榻一般,慵懶的軟著腰歪倒在椅子上,悠閑的照著鏡子,右手在長發上滑動,「放心吧,藏書閣可不是好進的,想要那件東西,沒有通天的本領是不可能的,假若對方在此處如入無人之境的話,咱們擔心也無用。」
圖繞領著程笑走到陶夭夭身邊,「師父,徒兒需要做些什麼?」
「保護好笑笑即可,我還指望這丫頭以後修仙有成,給我找些美容養顏的方子來呢。」陶夭夭嬌笑著把程笑拉到自己身旁。
程笑靠在他的懷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外表看起來再是妖嬈多姿,這一接觸,那身上硬邦邦的肌肉也騙不了人,再是嚴肅的事情到了師父這里,跟個笑話差不多,若是此處只有師父和師兄,她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到沒什麼,只是旁邊兩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讓程笑不知怎麼開口。
而引起動亂之處則是玄明宗傳承千年的藏書閣,表面看來那里全是修煉功法,實則內部有掌門布下的幻陣,每當走到藏書閣的最北方時,弟子們總是會被另外一層書架上的書吸引住視線,從未有人那個拐角詭異的牆壁角度。
藏書閣分為四層,最底層練氣弟子可以憑借宗門貢獻值,或者少量的靈石換取進入的資格,若是想要刻錄里面的功法則需要另付靈石,再往上則是築基弟子可以進入的地方,第三層只有結丹修士可以進入,而頂樓仿佛懸空漂浮,無處可入,除了掌門與各峰峰主,沒有人知曉上面放置了何物。
而殘陽則是專門為了某物而來,手中也有探詢那件東西的寶物,在混進藏書閣幾年的時間里,他每次從北側經過,身上的東西就會警示的發出紅光,可惜憑他的修為始終參不透那個幻陣的陣心,直到魔門少主夜梟親自前來,將幻陣破解,那里是一個小型傳送陣,放入靈石後,直接將他們傳送到了第四層。
接下來便是驚動玄明宗的人後,被的情景。
「少主,屬下無用,請您責罰。」殘陽臉色蒼白,唇角沁出一縷鮮血,卻依舊恭敬的跪在身前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前。
「廢物就是廢物,給你再多寶物依舊會把事情搞砸,當初吩咐你在玄明宗找一個有趣的寵物,你竟然敢在外隨便擄劫個女修,本少主想想……到底讓你怎麼死比較好呢。」
黑衣男子有一雙妖嬈至極的眼瞳,看人時似深情實則薄涼,鼻梁高挺,面色白皙如玉,唇色卻是不正常的鮮紅,一身黑衣仿若幽靈,只是靠近就讓人覺得離地獄更近了些,此人便是最後將女主虐殺致死的夜梟。
殘陽垂著的頭想要抬起,卻攝于少主的威嚴繼續沉默著,旁邊侍立的青冥眼神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少主,東西既然已經到手,若是玄明宗的人趕來,月兌身不易,不如讓殘陽在此拖延片刻。」
夜梟摩挲著下巴,即使知道接下來的處境不太妙,他依舊面色平靜,打量著先前被陣法反噬而受傷的殘陽,怪笑道,「本少主剛結丹,修為還未穩固,實在不宜動手,你們修為又太低,要怎麼抵擋人家。」
不等殘陽答話,夜梟從懷中模出一粒丹藥扔到他面前,「吃了。」
而後同樣扔給置身事外的青冥一粒,「還有你。」
「少主!?」
夜梟眼風不耐的掃過他,「叫嚷什麼。」
殘陽看著青冥為難的神情,心中積壓的憤懣卻突然消失,要死大家一塊死,昂首吞下手中的丹藥,挑釁的看著對方。
「怎麼,對本少主的決定有意見?」夜梟話音勾著似魅惑,眼神卻一片冰冷。
「屬下不敢。」青冥咽了下口水,視死如歸的把東西咽下。
夜梟冷冷的看著他們愚蠢的表情,一條好的狗不能物盡其用前,他怎麼舍得弄死他們呢,呵呵……
「額……」
幾分鐘後,殘陽青冥均臉色漲紅起來,體內有一股熱氣自丹田往上升,周圍的靈氣像是漩渦般將他們包圍起來,原本兩人只是築基初期巔峰的修為,此時卻一直往上升,堪堪達到築基後期方停。
「是不是覺得全身充滿力量想要發泄?」
兩人壓制著暴漲的靈氣,身上青筋鼓起,狂暴的靈氣讓他們精神有些錯亂,「少主,我們……到底怎麼了?」
夜梟背過身子,語氣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施舍,「我助你們提升修為,你們替我去沖鋒陷陣,多麼好的一個生意。」
「大膽賊人,竟敢擅闖玄明宗,將你們偷的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常音醉正義凜然的看著他們。
「說的真好听啊,自詡正義的偽君子哪里比得上魔門之人的隨意灑月兌,你們二人還猶豫什麼,再不將體內躁動的靈氣打出來,可就要爆體而亡了。」
說罷,他身子已退到數十米之外,殘陽青冥兩人幾乎失去理智,沖到對方陣營里,開始用法器胡亂拼殺起來,築基弟子踫上他們不要命的打法,只能暫避鋒芒。
常音醉握著手中的本命長劍,目光直視著遠處面帶微笑的夜梟,「趕緊把殘卷交出來,否則你休想活著離開此地。」
「本少主最煩人家威脅我,只要我心情不爽,我就喜歡毀了別人在乎的東西,包括這個……」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殘破的羊皮卷。
常音醉想要沖出去的腳步猛地停住,「殘卷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清楚,我就不信你舍得毀了這至寶。」
夜梟不屑的冷笑,「人都死了東西留著當陪葬嗎。」
常音醉被他說的無言以對,唯用目光狠狠盯住他,「怎麼,玄明宗就剩你一人了嗎?」。
「用不著旁人,我自己就能解決你。」話雖如此,其實他心里的憤怒已經快要壓制不住,明知東西被盜,那幾人到是沉得住氣,都這麼長時間了,依舊沒有趕。
夜梟縴長的手指掃著羊皮卷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打一場,我若不敵殘卷被毀,要麼讓我安全的離開此地,怎麼樣,道友考慮一下。」夜梟神色平靜,眼神帶著幾分志在必得。
「你……實在無恥!」常音醉怒視夜梟,口拙下竟不知如何反駁,此時憋悶的心情估計就是跟李牧昭爭吵時,都不曾有過。
「我樂得無恥,尊駕這位正義之士準備怎麼做,不過,你最好快點做決定,我等得了,你那些弟子可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