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自然不會忽視他被雷到的表情,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那種比較貪圖享受的人,就算出外游歷也希望能盡可能的提高自己的生活條件,你見多了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霍飛無語的側過頭,「每個人追求的都不同而已,如果有可能的話,活的滋潤點沒什麼不好。」
風輕抱著他的腰放到床上,而後晃著有些酸的胳膊,這是第二個被她公主抱的男人,不知道他們是覺得榮幸抑或是沒面子,反正坦白來講,她抱人的時候有一種自己是純爺們的感覺。
再看看霍飛躺著的那張大床,她覺得自己是個活的相當精致的女人……如果不拘小節也算精致的話。
封閉的空間內,如果兩個人都不是很熟的話,很容易陷入尷尬的境地,而此時風輕坐在床腳,另一人靜靜的靠在床頭,空氣中只能听到兩人呼吸的聲音,<風輕撓了撓頭,「那個……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錢途去哪了?」
「錢途是誰?」他醒來時只看到了溫柔替他擦拭的風輕,已經離開的錢途他卻是毫不知情。
「是他把你背到這個山洞的。」
「這樣啊……待見到他我再向他道謝。」
風輕隨意的擺擺手,「那人脾氣大大咧咧的,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的,你不用擔心,我不走遠。」
霍飛點點頭閉上眼,靜靜的調息。
山洞外是另一番情景。如今她已經找到醉雲的種子,當著別人的面她暫時還不想暴露出自己的底細,只能想辦法擺月兌他們,自己一個人單獨找個地方去研究種子的妙用。
看著遮天蔽日的大樹,風輕嘆了口氣,手中撫模著萬和給她的木牌,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去了哪里?臨走前也不交代清楚怎麼通訊。」感慨了一會,重新收回木牌,風輕繼續尋找無人的洞穴。既要保證霍飛遇到不測喊叫時。自己能听到,還要找一個不能輕易被人尋到的地方,風輕為此大為費神,終于在一堆長滿荒草的地方。看到後面的別有洞天。
「我可真佩服自己。這麼小的洞口。又有枝杈阻隔視線,我也能找到,簡直是火眼金楮啊。」自戀了一會。風輕看了一眼霍飛所在的山洞,才彎著身子鑽進去。
將那枚小小的青豆放在自己身前,風輕取出蒲團坐好,開始抽出靈氣慢慢的向青豆靠攏,看到靈氣化作細小的分子一點點的進入到青豆的內部,原本趁機下來的種子經過靈氣的滋潤,身上開始發出淺淺的光芒,風輕見到成效知道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便慢慢靜下心來,引導著靈氣導入到青豆內部。
過了不知多久,青豆發出一聲極小的撲哧聲,風輕睜開眼,停下導出靈氣的動作,靜靜的看著那枚青豆變化,原本豌豆大小的種子,現在有了靈氣的滋潤已經變成了鵪鶉蛋大小,褪去那層青色的外殼,醉雲已經開始慢慢冒出女敕芽,頂端稚女敕的須絲隨著空氣中的微風孱弱的晃動著,仿佛力道再大些,就會將其折斷。
「原來這就是醉雲,真不知道開出的花會是怎樣的美好。」風輕感慨的看著掌心的小女敕苗,鑒于自己離開的時間已經不短,錢途隨時有可能回去,等他發現自己不在,可能會出來尋找,她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山洞內還是霍飛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風輕取出一張方正的小桌,在上面擺了一套茶具,「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沒有人進來吧。」
「自然,不然或許我這會已經變成死人了。」
風輕笑道,「我還以為劍修都很冷漠,不會講笑話呢。」
霍飛有些驚訝的挑高眉毛,「我方才只是說出事實而已,難道你覺得是笑話。」
「額……」風輕有些無語,這人似乎不懂的技巧,而她在與人交談時,也是第一次對方這麼不給面子。
「那個,我去外面弄些泉水來,你接著休息。」
霍飛不解的看著風輕貌似不悅的身影,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只是說出心中的想法,難道說錯了嗎,還是對方剛好不喜歡這種回答?
風輕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收回自己先前的話,劍修全部都是一根筋的人,別想著跟他們能有正常的交流,因為他們的世界,一般人搞不懂。
出了洞口沒多久就看到錢途右臂染血而歸,走路時也有些搖搖晃晃的,風輕疾走兩步,扶著他快要倒下的身子,「怎麼傷成這樣?」
原本還能正常行走的錢途,看到風輕過來,特意作出柔弱的模樣,如今佳人就在自己身邊,他直接將大半的重量壓在風輕身上,險些將風輕壓倒,「喂喂……你除了胳膊還有哪里傷著了?」
錢途虛弱的模著自己頭,「我現在感覺好暈,大概是失血過多了,前面的路怎麼一直在晃呢……」
風輕無奈的說道,「不是路在晃,是你自己走的不穩,我先把你扶到山洞里,再去找些水來。」
「恩,好的。」錢途捏著嗓子哼唧著,沒有受傷的胳膊搭在風輕肩膀上,手指自然下垂時,指尖幾乎觸踫到風輕還未發育健全的胸,本來他只是想跟佳人近距離的接觸,可沒有想到一下子進展那麼快,破天荒他的臉飛上了紅霞,好一會之後確定那里暫時還沒有女人該有的觸感,他才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一只手只是虛虛的搭在風輕肩膀上。
原本空蕩蕩的山洞,因為多了一張大床以及配套的桌椅,陡然有了幾分溫馨小屋的感覺,錢途突然忘記自己在扮演一個重傷快要暈倒的病號,歡騰的走到中央指著床上的人。「這是你平時休息的床吧?」
風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錢途猛地提高了聲音,「你還問怎麼了,男女授受不親,你竟然還讓他躺在你的床上,你的清白何在?」
風輕頭上生出黑線,「這跟我的清白有什麼關系,我們又不是直接躺著一張床上。再說了。就算躺在一張床上,也不一定非要做少兒不宜的事嘛。」
「天啊,你怎麼會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女子的閨床怎麼能讓陌生的男人躺呢。更何況……」錢途委屈對手指。「你都沒有讓我躺在上面。」
從始至終霍飛都是一副淡定的旁觀表情。只有錢途一個人在那大吵大叫,風輕挖了挖耳朵,剛想說什麼。目光注意到他紅潤的臉色,以及先前亮若洪鐘的聲音,哪有先前被自己攙著回來時的嬌弱,她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騙了,那她就真的成了傻子,目光幽幽的打量著他的傷處,「你胳膊還疼嗎,這會能走路了。」
錢途一看露餡,立馬又裝腔作勢的抱著胳膊嚎起來,「哎呀,疼死了,剛才一激動都忘了自己是個傷員,好奇怪……」
「賤人就是矯情!」
風輕冷冷的吐槽了一句,轉身離開,「風輕,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別不理我,你要去哪里啊!」錢途跟著追出來。
「咱們好像認識還不到一天吧,你也太自來熟了。」
錢途嬌羞的扭過頭,「哪有,我都對你一見鐘情了,再熱情點又算什麼。」
對于這種臉皮堪比城牆拐角的人,你還能說什麼呢,她只能無奈的推著錢途進到山洞,「我知道你真的受了傷,雖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但是現在呢,我要去找水,你先自己找個地方呆著好嗎。」
「好吧,你早去早回,點啊。」
「知道了。」
當山洞里只有兩個男人的時候,而其中一個又有些神經質,誰也不能指望這里的氛圍能有多和諧,「你的傷怎麼樣了?」
霍飛睜開眼,見此處只有他們二人,遂只是冷淡點頭說道,「無礙,先前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別客氣,我是看在風輕的面子上才搭把手的,畢竟以我們的關系讓她一個女人把你背回來實在不合適。」錢途隱晦的點出自己和風輕的親密,就是想讓霍飛認清現實,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而霍飛的想法就有些微妙了,先不說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但是如今能夠安穩躺在床上,絕對是風輕的功勞,那種親密的接觸也算的上出格吧,而且她還突然顯出自己的本來面貌給自己看,這又代表什麼,背著錢途作出這件事,想來她的真容錢途並不知曉,而今這人卻又在自己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顯然是故意混淆視听,其實他們兩人的關系也就是一般而已。
「不管如何,道友之恩在下銘記于心。」
錢途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摟著霍飛的肩膀狠狠拍了幾下,從霍飛受疼扭曲的表情,可想而知那人的力道有多重,至于是真的覺得他們能夠深交,還是故意報復就不得而知了,「大家都是男人,不用窮講究,你叫我錢途就是,錢是錢財的錢,途是前途的途。」
「在下霍飛。」
「嘿嘿,久仰久仰。」錢途抱拳說道,而後用靈氣震碎胳膊上的衣物,找出繃帶給自己綁好,霍飛突然就想刺激他,「我身上的傷口全部是風輕幫我清理的,衣服也是她親手幫我穿的,先前你說你們的關系……我想冒昧問一句,你們是兄妹或師兄妹嗎?」。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們表現出親情了,幫你清理傷口又怎麼了,如果我想,風輕肯定也會幫我的……吧?看著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繃帶,他真想一把扯下來,可惜對面有人把他的行為看了透徹,若是對方待會在風輕面前道出自己又在作假,那多尷尬。
「我們當然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了,你也知道那丫頭長的好,總有一些人不長眼想要打他主意,她一個女孩子出門歷練實在不安全。我算得上他的護花使者。」至于兩人短暫的認識時間他也沒必要說的太詳細,反正他以後是真的準備勾搭……額,守護某人來著,常言道近水樓台先得月,時間長了,風輕一定能看到他的誠意。
霍飛抽動臉皮,閉上眼,一副不想再的表情,錢途挑挑眉毛,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風輕沒走多遠就隱隱听到有瀑布落到地面發出的轟鳴聲。雖然听著近。但那也是因為有些修為的緣故,其實說起來水源的地方離她所處的位置還是有段距離,撥開無數遮擋視線的灌木叢,一道飛天直落的瀑布收入眼底。最讓她震撼的不是那仿佛銀河般的水流。而是瀑布不遠處的大石頭上。一男一女正在做著見不得人的事,她現在的眼力簡直比用望遠鏡都強,所以野戰的激烈程度簡直到了不忍直視的地步。
此處省略無數個字……
風輕揉著被傷到的眼。再看看近在咫尺的溪水,腦洞大開的想著,他們剛才做的時候,換的位置實在太頻繁,或許那男人的小蝌蚪就在不的情況下進入到了溪水里,所以她要是取水的時候弄到那些精力旺盛的精子,這東西喝進肚子里會壞事吧?
胡思亂想了一會,野戰過的兩人還在膩歪著不舍分離,風輕咽著有些干澀的喉嚨,心里琢磨著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離開,她心情頗好的找個干淨的地方坐下,說句實話,想要找水其實很容易,換個地方就行,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明晃晃的野戰,所以……她總算有那麼點興趣,準備全程圍觀。
果然,那兩人不負眾望的休息好後,繼續人類最原始的,風輕邊看邊吐槽,由于是男上女下的姿勢,風輕只能看到男人白花花的臀部,以及女子纏在男人腰上的長腿,先不說兩人聳動的速度有多快,只是那女人叫的聲音實在太……太特麼銷魂了!
變故就發生在瞬間,女人原本柔媚的聲音突然變成了淒厲的嘶嚎,「你……你要干什麼!?」
「女人,不是你求著老子上你嗎,怎麼這會又不情願了呢。」
「啊……我的靈氣,救命!!」
風輕微微眯著眼去看,依舊只能看到兩人纏的難分難解的身影,這女人怎麼突然喊的這麼淒慘,難道是男人太強,她撐不住了,還是只是因為雙方喜歡這樣表達快感,看不懂那就繼續看,風輕打起精神來不放過那兩人一絲一毫的動靜。
隨著女人越來越痛苦的喊叫,她豐腴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減,不過片刻那具身體就成了皮包骨頭的架子,而女子申吟般的聲音微弱的宛如貓叫,隨著男人吸收靈氣的力度加大,女子終于沒了生息,男人就像是饜足的獵豹,抬起健碩的腰身,勾起旁邊的長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狹長的眼楮凝視著地上的尸體瞬間,然後勾著冷笑看向風輕躲藏的位置,「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拉出來?」
風輕那一刻感覺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迎著那人投射過來的視線,她手腳有些冰涼,那人既然知道她躲藏的位置,想必修為也是高于她的,再看剛才被那人吸光靈氣變成骨架的女子,也知道這人是用女子當鼎爐修煉的,她自然不敢露面,現在該怎麼辦?風輕心里越是著急,表面越是冷靜,只要她能拖些時間,立刻換上騰雲靴應該還是能逃月兌的,于是朗聲道,「道友,還請勿怪,方才在下只是口渴,來此找些水喝,沒有想要打擾兩位的意思。」
男子勾著陰寒的眼,邪魅的笑道,「兩個人,難道我身邊還有旁人不成。」說著,抬腳把地上的尸體直接踢散架,骨頭滾落到水里沉浮。
風輕手中握著符篆,心里很是無奈的想到,就算她離開玄明宗時帶的符篆很多,但是再這麼下去,她真不敢保證以後再遇敵人還能這麼無節制的投擲,說來說去還是修為太差,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有些後悔練氣期時離開宗門,只是這會事情可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先解決掉眼前的危局,以後的事才能從長計量,風輕盡量笑的很溫和,「道友。天干物燥,你不若在那瀑布下沖沖身子,涼快會。」
「哦,既如此,仙子不若陪我一起。」
跟你一起,恐怕連命都會賠上吧,手里的符篆若是離得遠,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她只能慢慢向男子靠近,垂下長袖遮擋住手上握著的符篆。「男女授受不親。雖說修仙之人並不怎麼關注男女之防,大家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男子仿佛無骨一般躺靠在大石頭上,只是淡淡的抬著眼瞼看向風輕,第一眼他是滿意的。雖說這人修為差了些。但是長得漂亮。玩起來自然也能更盡興,只是看起來不怎麼配合,他要不要使些強制手段。男子猶豫的想著。
風輕如今與他的距離不過隔著一條不太寬的溪流,感覺距離差不多,風輕運起靈氣將所有的符篆全部投擲,「你自己慢慢玩吧。」
符篆中有幾張蘊含著雷靈力,剛與男子接觸就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就連身前的溪流也被沖擊的揚起巨大的長波,風輕幾乎是以光速穿上鞋,靈氣運到鞋子上迅速的遁走,一個眨眼已飛出老遠。
男子雖然知道她肯定不會輕易束手就擒,但是突然被這麼多符篆攻擊,他當時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再回過神時那些符篆已經近在眼前,他只能盡力去抵擋符篆的攻擊,等他拂過袖子,看著遠處空無一人的樹下,周圍也沒了風輕的氣息,男子冷冷的勾唇,「這兔子跑的到是快,可惜了。」只是那眼神中明顯寫著勢在必得,只要她還在這個秘境中,就別想逃出他的掌心,剛剛吸收完一個女修的靈氣,他正覺得憋悶,那幾張符篆到是讓他氣息平緩了些。
風輕若是還在場,這會一定會驚訝的瞪大眼,因為就在男子站起的時候,他那雙腿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這會那尖端正在溪水中輕輕的掃動著,撥亂平靜的湖水,「小辣椒吃起來才能更爽。」吐出蛇信子,男子飄飄然消失在原地。
風輕氣息都不帶換的一路狂奔至洞口,錢途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不解的走上前,「你怎麼了,不是去找水了嗎,怎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風輕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好一會才平靜道,「沒事,看到一條大蟒蛇嚇著了。」無意中她到是通過本質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錢途扶著她到椅子上坐下,笑著道,「第一見你時,你就是被蛇嚇到,沒想到這次又是,看來你真的很怕蛇。」
風輕呵呵一笑沒,「你若是覺得渴自己去尋水吧,我這會還有些腿軟。」
「你嘴唇都有些干的發白了,我去找水,你先好好歇著。」
待錢途走了一會,霍飛才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風輕搖搖頭,片刻後問道,「能進入秘境的人有什麼要求嗎?」。
「似乎是結丹期以下以及長相端正之人。」
想著那人邪魅的長相,以及不按常理出手的行徑,想必是魔修無疑,「也就是說如果秘境中有魔修也是正常的。」
「對,難道你方才便是踫上了這類人?」
風輕直覺認為霍飛此人可以信任,沒有隱瞞的將方才的事說了,「我親眼看著那個女子變成了一堆毫無生機的尸體,定然是被他吸光了靈氣。」
「你是怎麼逃回來的?」
風輕苦笑指著自己腳上的鞋子,「若不是有這東西,我可能也會跟那女人一個下場。」
「看來這些日子你得些了,你若是被他記住了氣息,他一定會尋找你,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錢途道友雖然有些不著調,畢竟已經是練氣十二層,咱們三人在一起還算得上安全。」
「但願吧。」修士都有屬于自己的氣息,端木硯澤給自己的隱容決其實可以改換氣息,只是她如今修為太低,暫時運用不到那個地步,所以現在她就是換了容貌,只是高階修士依舊能察覺到她的氣息,所以此時除了自求多福,她也沒什麼可以做的。(未完待續……)
PS︰如果親們想看詳細的野|戰敘述,我可以發到群里,前提是人多,怎麼也要30個人以上吧,如果只有幾個人想看,那湯圓就不寫了,咳咳,湯圓也不怎麼會寫床戲……所以,話就這麼多了,又是這個點,晚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