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途撓撓頭沒,霍飛有些尷尬的扭過頭,風輕看著來不及轉身的萬和,「想說什麼就說。」也不怕憋出痔瘡。
「女孩子看那種場面不好……」
風輕無語,她已經全程圍觀過了,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盡收眼底,難道要自戳雙目以示清白?
「咳咳……咱們來這里是做正事的,別討論這些不相干的了……」錢途看出風輕臉色不好,趕緊轉移話題。
風輕有些不好意思的模著發紅的耳尖,她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男女之別,跟幾個男人討論別人在此作出的那種少兒不宜的事的確不太靠譜,所以是她反射弧太長了?
幾個人再對視時眼神都有些微妙,好一會還是風輕開口道,「我當時看著他把那個女人的尸體踢到了水里,現在應該還可以找得到,要撈上來嗎?」。
「你說一下具體位*置,我去找。」
風輕走到石頭邊,眼簾垂下,「這邊都是活水,一直在流動,雖然當初我看到的是這個位置,但是這會不知道跑哪去了。」
錢途站在岸邊躍躍欲試,「我泅水不錯,要不我下去找一圈。」
「別了,水里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出現危險怎麼辦。」
「你這是在擔心我?」錢途笑意難掩湊到風輕身邊,風輕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別自作多情,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有賣弄身材的嫌疑。」
「額……你怎麼知道?」錢途原本已經放在腰帶的手收了回來,難道他的意圖表現的這麼明顯。
霍飛看著他像只孔雀般在風輕身邊繞來繞去。「你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自然是找各種機會表現你的優勢。」
「你也覺得我身材不錯?」錢途自戀的說道,一邊作出展示身材的動作。
萬和在旁邊淡然的微笑,看風輕一直在翻白眼,他才突然說道,「用靈氣應該可以探測到水底,我來查看吧。」
「也好。」三人完全無視掉一直抽風的錢途,認真的在岸邊觀察著。
錢途本來還興高采烈的模著自己的月復肌,想著用什麼角度站立更有美感,卻見幾人對他置之不理。他自己實在演不下去。在風輕身後轉了幾圈,看她兩邊都有人,自己怎麼都插不進去,他最後終于無奈的放棄。無聊的用手扇風。看著周圍的風景。
視線轉到不遠處的一片樹林。那顆需要環抱的大樹上似乎站著一個人,只是上面枝葉繁茂,而那人站的位置又有些偏。錢途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看錯,揉了揉眼繼續向樹上看,再定神時似乎又什麼都沒有了,錢途自語道,「難道剛才真的是我眼花了?」
見風輕他們還在認真探查水里的尸骨,錢途沒好意思打擾,自己一個人向叢林處走去。
「你去哪?」風輕一直听不到他的聲音,正覺得奇怪,抬頭時就看到錢途已經走遠。
錢途扭過頭,笑的燦爛,「沒事,我就是覺得那里太陽照著太熱,想找個樹蔭地歇會。」
風輕卻壓根不他的托詞,雖然他平時是有些不著調,但是他們這會忙的事這麼重要,他怎麼可能會提出休息,不是風輕自戀,男人最喜歡在心動的女人面前表現,以錢途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遠離,除非那邊有惹他注意的地方,風輕眼風掃過遠處的大樹,看清樹杈間若隱若現的白袍,風輕猛的眯起眼楮,「好熟悉的感覺,難道是那個人?」
再看錢途此時的位置,與那人的距離幾乎不過幾息的起伏便可以到達,她的心不自覺的收緊,一定要在那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讓錢途趕緊回來,「喂,我們幾個在這邊熱的要死,你竟然還敢找地方休息,有你這樣做事的嗎。」風輕故意嫌惡的看著他,見錢途不好意思的往回走,風輕為自己點三十二個贊,大天朝的人民都是天生的演員,她完全是影後的料。
「你別生氣嘛,我剛才就是覺得……」
看他要,風輕直接截斷,「偷懶還喜歡找理由,是男人就干脆點,不然就滾。」
錢途迎著風輕一副你是個垃圾的表情,心都快碎了,為什麼就不給他個解釋的機會,直接判死刑。
萬和早在風輕第一次生氣時就覺得奇怪,風輕平時並不會這麼刻薄,現在怎麼表現的這麼異常,只是看風輕一直端著鄙夷的神情,他才沒有問出口。
等錢途走到這邊,風輕才不易察覺的松口氣,看著他翻個白眼,繼續指揮萬和查看水面。
錢途期期艾艾的看著風輕,有些囁嚅的說道,「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偷懶,只是……」
風輕再次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那顆樹上站了一個人,只是我懷疑他就是當初用女人當鼎爐的男子,所以才制止你開口,怕你打草驚蛇,所以才那樣做。」
錢途拍著自己的胸口,「呼……你剛才的表情實在太嚴肅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厭惡我,嚇死了。」
「你也太莽撞了,如果他的修為真的高出我們太多,你那樣貿然出去,可能直接會被秒殺。」
錢途似乎這會才意識到方才有多麼危險,「我剛才沒有想那麼多,當時站得遠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才想著走近些觀察。」
萬和與霍飛都看著水面,低聲道,「那個人為何一直在暗處觀察我們。」
風輕模著臉,那人的視線極具穿透力的盯著這里,想來自己才是他的目標,這樣似乎也說得通,除非那個人是斷袖,否則另外三個長相俊秀的男子恐怕也難逃魔爪,或許只是菊花不能吸收靈氣,風輕打個寒顫晃掉腦子里的詭異思維,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看來還是不夠緊張。
「我覺得她想采補我。」風輕說的直接,看他們三人突然緊張的臉色,她反而淡定的安慰他們,「咱們四個人呢,難道還怕他不成,最不濟打不過也能逃嘛。」
萬和苦笑,「你可真客觀,如果他真的修為過高的話,你覺得我們……你逃得了?」
風輕束手無策,「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等著他把我吸干。」說著,想起那種場景,她還覺得有些惡心,尼瑪,這是死了都不給留下忠貞啊。
錢途拍著胸脯保證,「有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難道還能眼睜睜看你陷入危險而不顧。」
風輕直截了當的說道,「如果明知打不過人家,還要做無謂的犧牲那叫愚蠢,或許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麼糟糕,咱們的聲音這麼大,一點也沒掩飾,他肯定能听到,可是他卻一點動作都沒有,或許人家真的只是找棵大樹乘涼。」
正主都不擔心,他們這些盤觀者還心急什麼。
霍飛突然叫了一聲,「找到了。」而後他控制著靈氣的把骨頭撈上來,放在石塊上晾著。
「壞事了……」錢途聲調顫顫巍巍,看著那人仿佛優雅的大雁順風飛過,風輕心一跳,抬頭看向那片純白的身影,萬和卻在想如果他們幾人真的不敵,他化出原形有多少勝算……
霍飛看著地上明晃晃的白骨,難道那人是看到這些骨頭過來的,所以,怪我咯?
先不說這幾個人各種各樣的心理,那人身姿輕盈,不過片刻已經悠閑的站在幾人面前,「諸位方才是在討論我?」
萬和率先站在風輕面前,擋住那人毫不收斂的目光,語氣很是沉穩,「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男子瞧著他身後風輕露出的衣角,魅惑的伸出舌尖在自己唇上舌忝過,「我不喜歡與男人對話,讓那丫頭出來。」萬和站在風輕身前一動不動,周圍的氣氛陡然間緊張起來,風輕安撫的拍著萬和的肩膀,「我沒事。」
「你叫風輕。」肯定的語氣,風輕確信他即便遠在樹上也依舊听到了他們的對話,「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自己呢。」
「檀懿,你可以喚我檀郎。」
風輕惡……她跟這人的腦電波肯定不在一個腦回路,可以想見,接下來完全無法溝通。
「我們閑著無聊,見水里有副白骨,所以隨便捯飭下,如果你想在這里看瀑布,我們馬上離開不打擾你。」風輕無視她讓自己喚檀郎的話。
檀懿目光如炬,「我還以為你當初已經看得很清楚,原來竟是不知白骨的由來,需要我重新為你演示一遍嗎,當然這次的對象該是你。」
風輕被他的氣勢逼的退了一步,萬和在後面撐住她的後腰,「道友,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就不打擾你了。」
檀懿悠哉的挑著自己的長發放在唇邊輕嗅,「我不介意你們打擾。」
錢途有些心急,想要直接撕破臉跟人打一架,他身旁比較鎮定的霍飛直接攔住他,「冷靜些。」
「我發誓當初看到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忘了。」
檀懿挑眉,「誰能給你證明?」
「沒有人,只是端看道友是否了。」
而後一對四的陣勢擺開,幾人互相凝視,只是檀懿的視線里明顯只有風輕一個人,感受著他一點點提高的威壓,風輕承受不住的開始腿軟,而後破釜沉舟的問道,「你到底為什麼糾纏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