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頗為心虛,她已經習慣自己單獨行動了,經常會忘記關心自己的那些人會擔心,「對不起,小祁,這次是我不對,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程祁不放心的追問道,「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風輕頓覺頭大,她飛飛停停了一個月,自己也沒看方向,哪里知道現在處于什麼位置,「小祁,你別沖動,我都這麼大的人了,肯定能保護好自己,咱們現在有傳音石,我若是有事一定會告訴你的。」
「可是,姐……」
「小祁,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還記得與我待在一起的聞玖淵嗎,他是元嬰修士,他會保護好我的,你別為我分心,專注修煉,爭取早日超過。」
萬和端著三碟菜走來,見風輕正在用傳音石對話,安靜的把東西放下,在兩人面前倒了一杯酒。
程祁只能無奈的妥協,就算他態度強硬,也不可能一眨眼趕到風輕身邊,更何況自己不願意說出自己的位置,「好吧,等以後由我來保護。」
風輕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安清雅在哪?」
「她一直跟玄明宗的弟子在一起,現在應該在照顧圖繞師兄吧。」
「什麼!她敢靠近我師兄,小祁,趕走她!」風輕從心眼里對安清雅覺得厭惡,現在听到她接近圖繞,立刻不淡定了。
小祁早就知道她與安清雅不對付,這會只能柔聲安慰。「姐,你在擔心什麼呢,安……清雅肯定不會對師兄不利的。」
風輕只覺得自己像是吃了黃連,心中最好的解釋卻不能說出口,難道告訴他,他二丫早就死了,自己是異世界來的幽魂嗎,只能把別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小祁,在玲瓏塔的時候。她與魔族之人來往密切。而且她喜歡端木師叔,後來看師叔對我比較親近,竟然趁我不注意捅了我一刀,還把我推出了生門。不然我怎麼會那麼快離開玲瓏塔。」
程祁顯然是有些不。畢竟安清雅在他面前表現的實在太溫柔可親。你讓一個人突然轉變思維方式顯然不太可能,風輕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可惜也只能是想想。「安清雅到底是什麼人,就讓時間來證明,她對我做的事師兄都知道,你自己去問。」
「姐,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不管是什麼原因,你讓我與安清雅保持距離,我一定會照做,你別多想。」
風輕這才松了口氣,「乖,回去給你買糖吃。」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程祁有些不好意思的別扭道。
「好了,以後有事再聯系,你自己多加。」
「恩,你也是。」
風輕中斷傳音石收回儲物袋,對著萬和歉意的笑笑,「讓你久等了。」
「沒事,你弟弟很關心你。」
風輕想著自己優秀的弟弟,語氣驕傲,「他可是我弟弟,當然關心我。」
風輕拿起筷子夾了些菜,而後對萬和豎起大拇指,「很不錯,就算你是凡人也不用擔心餓死。」
萬和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何必謙虛,我說的都是事實,這桃花酒後勁大嗎?」。風輕晃動著手中的白玉酒杯,里面的清酒帶著淡淡的粉紅。
「還行吧。」萬和不確定的說道,反正他自己喝一壇也沒有醉意。
風輕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酒量如何,听他這麼說,才放下心。
于是兩人偶爾交談幾句,大多時間都在自斟自飲,直到月上西頭……
「砰!」風輕一把將空了的酒壇拍到地上,瓦片碎了一地,萬和看著醉眼朦朧的風輕,心中一涼,看這架勢,是喝醉了……
「風輕?用靈氣把酒從體內逼出來。」
「靈氣?嗝……那是什麼東西?佳悅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風輕迷迷糊糊的模著萬和垂到前面的頭發,「咳咳……佳悅,你的頭發怎麼長這麼快。」
萬和看著風輕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無奈的把她從椅子上拖起來,「我先扶你到床上歇著,我去煮醒酒湯,沒想到這點酒你也能醉。」
「我沒醉,我就是有點暈,你別晃我。」風輕掙月兌開萬和的鉗制,自己晃悠悠的走到桃花樹旁,伸手抱住樹身打個哈欠不動了。
萬和站在她旁邊,想要把人拉開,卻發現她手臂抱著樹身時用的力氣實在太大,輕輕的晃著風輕的肩膀,「這樣站著太累,我們去躺著睡好不好。」
「不好。」
萬和手足無措的站著,他是第一次見到修仙之人喝普通酒喝醉的,所以沒有一點經驗處理這類人,只能溫聲在風輕耳邊勸解,「乖,听話跟我去屋子里睡。」
風輕口齒清晰的拒絕,「孤男寡女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學法律的,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弄到局子里去。」
萬和可听不懂她口中說出的現代詞,還以為她想要吃桔子,「你要是不鬧,我就給你桔子吃怎麼樣?」
「呵,你當我傻啊……不遠處有座冰山,這里能長桔子……落後的古代。」
「古代?這又是什麼意思?風輕,在這里睡著會生病的,咱們有什麼話等會再說。」說著,開始強硬的掰開她抱住樹的手指。
「 ……好疼,你干嘛?」風輕抬起頭,雙眼水汪汪控訴的看著萬和。
被這麼嬌怯的小眼神指責,萬和也有些扛不住,「我……我只是想讓你回屋。」
「你想讓我回去你就跟我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這個意思,我不理解自然不能照你說的做。不照你說的做你又怪我,錯的明明是你。」風輕流利的說完這麼長的一句話,雙眼一閉接著睡。
萬和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一層虛汗,他算是見識酒鬼的能力了,完全不在一個狀態,「我現在跟你說讓你回去,你照做嗎?」。
「恩。」風輕干脆的答應著,放開樹身,眯縫著眼楮看著萬和。
「去哪?」
萬和看她雖然有些晃悠,還能站立。就沒有上前。只是風輕一抬腳,整個身子瞬間軟了,他一把將人攬到懷里,無奈道。「困的話就睡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呵呵……」風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怪笑。身體軟成一灘爛泥,把臉塞到萬和懷里,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這……真是。」萬和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哭笑不得的把風輕抱回了房間。
替她蓋好被子,萬和想起風輕之前的囧狀,心中有些後悔的想著,早知她喝醉會是這個樣子,他就應該用攝影石刻錄下來,等她清醒後看到自己做出這種事,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萬和搖著頭離開,自己坐在院中看著彎月出神,實在沒心情修煉,最後在院中找出兩塊適合雕刻的原木,在月光下翼翼的雕琢起來……
「呃……頭怎麼這麼疼,宿醉了不成。」風輕睜開眼,起身太猛,牽動腦神經,整個人有些眩暈。
「你醒了,這是醒酒湯,喝了就沒那麼難受了。」
風輕有些不可置信,「我記得昨天我們沒喝多少啊,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斷片了?!」而後驚惶的看著萬和,「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比如說強吻,扒衣服什麼的?」
萬和示意她先將醒酒湯喝了,「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只是醉個酒而已,還能化身采花大盜非禮我不成。」
「我記得自己酒品不是很好,還以為會趁機耍酒瘋,沒事就行。」
「桃花酒余味悠長,但是卻沒什麼靈氣,對修士來說應該如同白水一般,誰知你喝多之後,連靈氣是什麼都忘了,更別提借此把酒逼出體外。」
風輕雖然記不得自己昨晚做了什麼,但是肯定很蠢就對了,「昨天晚上麻煩你了。」
「還好吧,也不是很難纏,就是一直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對了,你口中的佳悅是何人?」
「我……。」風輕僵硬的吐出兩個字,她擔心以後萬和得知她只有一個弟弟沒有,這話不好解釋。
萬和並未有懷疑,「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眼神游移就是不往風輕身上看。
風輕好奇道,「什麼啊?」
「你收拾一下出來再說。」而後轉身走出房間,背對著風輕時有些尷尬的模著鼻梁,之前到是把男女之別給忘了,風輕在床上躺了一夜,身上的衣服被她翻身時折騰的有些往下滑,整片鎖骨暴露在空氣中,配著她本就妖嬈的長相,大早上的慵懶氣質,妥妥的狐狸精。
不過對于穿過比基尼的女性來說,她實在沒發現自己有何不妥,所以對于萬和突然離開,她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扯著自己有些皺的衣服,風輕一揮手給自己換了一套湖藍色裙裝,掐了個淨身訣後,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
院中微風輕蕩,桃花瓣飛揚飄散仿佛一場花雨落下,風輕戲謔道,「我是不是該應個景,穿一身粉色衣裳來。」
萬和笑笑,「你若是站在樹下,當真是人比花嬌。」
「哈,雖然知道你是在恭維,不過听著心情還是很不錯。」
「絕對不是甜言蜜語,你長相本就出眾,當得起那四個字。」
風輕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嘴上故作謙虛道,「你本人也是玉樹臨風,一派優雅從容,當然比起我來,你還是差了一點點。」
「咳咳……」萬和被風輕的厚臉皮驚著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