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怡輕蔑的瞥了一眼那個仙風道骨的大師,胡說大師,他剛進門就看見永怡的眼神了,皺了一下眉頭,世上還沒人敢這樣鄙視他呢,只見楚向宇站起來喊了一聲,「師叔!」
永怡听著,怔了一下,這個胡說大師竟然是這月復黑男的師叔?他不是從小就跟在他祖父的身邊學武的麼,怎麼還有師父,更有師叔啊?
永怡想著,就從腦海中搜索記憶,好像他的腿手上之後,南山大師有教他武藝啊,這樣說來,南山大師是他師父?
哎,師父找不到,找他徒弟報仇也一樣的,永怡的牙齒莫得咯吱咯吱的響著。
「咦?御書房里有老鼠嘛?」他的這一句話,頓時將人雷得里焦外女敕。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剛才永怡說有蒼蠅,現在胡說大師又說又老鼠,把御書房當成什麼了?
胡說大師走過來拍著楚向宇的肩膀,永怡看著,覺得好疼啊,這是暗斗?
拍了好幾分鐘才收手,然後贊許的笑道,「真不錯,兩年就長進了這麼多,只是,娶得妻子不怎麼樣,看見師叔都不給行禮,還敢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師叔,回去之後記得好生教育她一番!」
楚向宇听著,滿臉的黑線,那幅畫是他給永怡的,只是為嘛要跟永怡作對呢,永怡听著,冷哼,「人家常說出家人不打誑語,盡是會胡說八道騙人!」
胡說大師听著,一點兒都不生氣,反倒有些開心的笑了,「你也騙很多人,還打著南山大師的旗號,害的他時不時的就打噴嚏,以後別說我不會算命了,我就是掐指一算,知道你在皇宮,才過來的!」
永怡撇撇嘴,這還要算麼,派個人盯著王府就知道了,哎!
皇上忍不住瞅了瞅嘴角,問道,「胡說大師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哎,瞧他健忘的,大手一揮,從袖子里拿出一幅畫,就道,「上次拿錯了,這次送真的過來!」
永怡听著,那個氣啊,這麼重要的畫都能拿錯,真想拍飛他啊,楚中天也無奈的撫額,皇上也不懂說什麼好了。
不懂是南山大師拿錯了,還是他拿錯了,可是人家是德高望重的大師,又不能開口罵,只能忍著,永怡看著那幅畫,胡說大師就皺著眉頭,「來拿著啊!」
永怡望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你確定這次沒有拿錯了嗎?」。
胡說大師瞅了瞅嘴角,看向楚向宇,「宇兒,你妻子太不懂尊重人了!」
楚向宇搖頭,「沒有啊,娘子問的問題也是我想問的,拿錯第一次,就有可能會拿錯第二次!」
胡說大師听著,就瞪了他一眼,「總共兩幅畫,怎麼可能拿錯,在說了,這是你祖宗畫的,有沒有拿錯,你問南親王就知道了,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一陣風一樣的,就溜走了,楚向宇跟永怡面面相覷,沒一會兒,這胡說大師又跑回來了,瞪了楚向宇一眼,「都是被你氣的,害的師叔差點忘了要緊事!」
說完,就拿了一封信出來遞給皇上,祝福了幾句,就走了!
永怡的眉頭一直跳啊,胡說大師是也太不靠譜了吧,也不曉得他是憑什麼當上大師的,永怡看著楚向宇,「說不定哪天你也能當大師!」
「大師是不可以娶的!」楚向宇月兌口而出。
永怡頓時語塞,楚向宇走過來看畫,發現還是原來的那幅畫,頓時有些差別啊,永怡更是無語啊,還以為真話拿來了,原來還是跟以前的一模一樣的。
而且她都沒有藝術細胞啊,都不知道真假啊,更加分不出里面所蘊含的東西了。
永怡看著楚向宇,楚向宇就看著楚中天,楚中天也搖頭,他也是分不出來啊,但是胡說大師拿錯了一次畫,這次肯定不會錯了,就卷起來遞給永怡。
永怡抱著那畫軸,感覺就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皇上跟永怡的語氣,也改變了很多了。
永怡之前沒有想到打開的辦法,是因為畫拿錯了,現在拿到的肯定是真的,不然的話胡說大師也不會特地來一趟啊!
而且還有信呢,沒想到宇兒是南山大師的徒弟啊,即使沒有正式拜入門下,也算是半個徒弟了!
楚中天推薦自己的傻兒子,而且南山大師也贊同,哎,而且是想等鐵王令打開之後再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皇上也在想著要什麼時候能打開,但是還是給了壓力,「三個月內一定要打開!」
永怡卻問了一句,「不然的話呢?」
皇上的嘴角抽了抽,「沒有不然,一定要打開!」
永怡無奈的撇撇嘴,哪有一定啊,也要看能不能打開才是啊!
永怡正在心里咒罵著,皇上又開口說道,「現在前線告急,朕想讓芳草去前線,只是他現在都不肯出現,南親王,找芳草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楚中天看著永怡和楚向宇,楚向宇拉著永久就往外走,這跟他們似乎沒什麼關系,只听見楚向宇說道,「臣之前放火燒了芳草坊的鋪子,到現在都還沒洗清罪名,皇上就將招芳草的任務交給我,是要臣的命交給芳草麼?臣的面子可沒皇上的面子大呢,皇上,您批奏折吧,臣告退!」
說完,拿著畫軸就跑了,他可是舉薦了芳草好多次啊,是他自己不要,他也沒辦法啊,而且他又不能明說那就是芳草啊,哎,現在兒子長大了,越來越不受控制了,說不定待會回家還要挨白眼呢!
永怡跟楚向宇出來的時候,好多朝臣都在等著呢,看著永怡的目光就帶著打量,其中一個大臣撇著永怡手上的話,笑道,「這是南親王祖宗的親筆書畫,可不可以讓我們目睹一番?」
緊接著就有幾個朝臣也附和著,楚向宇臉色都陰沉著,這是胡說大師剛拿來的,為嘛一出門就有人知道是他老祖宗的親筆書畫了?
楚向宇不想搭理他們,可是他們都圍上來,他們也走不出去啊,三老爺過來對楚向宇說道,「宇兒,你看大家都那麼好奇,就給人家看看吧,你放心吧,不會像之前的骷髏頭一樣嚇壞人的!」
他還以為這是骷髏頭呢,永怡頓時無語啊,普通的畫,有什麼好看的,可是現在不給他們看,搞得是他們很小氣一樣,永怡就看向楚向宇,楚中天走過來,道,「不是不給看,而是真跡在我這呢!」
楚中天剛說完,那些圍著楚向宇跟永怡的人頓時都三開了,跑去圍著楚中天,永怡跟楚向宇才得以走掉,剛走了一步,永怡就努力的嗅著什麼,楚向宇很疑惑,「怎麼了?」
「有磷粉!」永怡說道,剛說完,就發現自己的畫被人拿走了,剛用力握緊,就見那幅畫冒煙了,永怡才松手,楚向宇拿著拋遠了去,頓時有火掉下來,永怡的心咯 了一下,慘了,那鐵王令肯定打不開了。
那邊有太監尖叫著,超沉悶看,麗雲就去將畫軸撿起來,楚中天無比的震驚,直接跑過來,「畫怎麼著火了?」
永怡一副無辜的樣子,「畫上面被人灑了磷粉!」磷粉的燃點低啊,氣溫稍微高點,就會自燃啊!
楚中天眉頭緊皺,也不曉得是誰撒的磷粉。而且就是在御書房門口,皇上要知道了,永怡跟宇兒可就慘了,打開鐵王令的唯一辦法都被毀掉了,哎!
楚中天一副鎮定的樣子,「好在,燒掉的是假話,罷了,回去吧!」
永怡點頭,腿都軟了,楚向宇就扶著她走,麗雲撿起來的畫軸,長得好像棍子,好燙啊,示意她用帕子包好,拿回去。
永怡當然知道真的是被燒了,也很佩服那個壞蛋,那麼大的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敢灑磷粉!
只是剛才她們被一群人圍著,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灑的,而且,人家能撒到她手上的畫上,也能撒到別人的衣服上找替罪羔羊啊!
永怡一想到這,就氣的牙癢癢,看著楚向宇,楚向宇也納悶,誰灑的磷粉,又是什麼時候撒的?難道是三老爺拉著他講話的時候?
永怡見他也皺起了眉頭,就問道,「夫君,怎麼辦才好呢?」
永怡上了馬車之後,麗雲就問道,「少,這畫軸怎麼辦?」
永怡看著那畫軸就頭疼,還是接了,放在馬車上的桌子里,唉聲嘆氣著,楚向宇忙摟著她,安慰道,「別擔心,有我在呢,如果不是你嗅覺靈敏,說不定就被灼傷了呢!」
永怡想著也害怕啊,中午的太陽那樣的猛烈,紙張又容易燃燒,根本就沒辦法滅火,如果不是楚向宇及時抽走,說不定她的手真的被燒傷了呢。
想到這,永怡就恨得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壞事,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圍過來看呢,肯定這里面有人古董的!
永怡靠在楚向宇的懷里,望著那畫軸嘆氣,忽然間,馬車顛簸了一下,就听到外面傳來一陣廝殺聲,永怡滿臉黑線,怎麼每次她出門都沒點好事的啊。
楚向宇掀開門簾看出去,只見刀光劍影的,黑衣人的身影到處飄,那個首領還帶著一個金色的面具,冷冷的喊道,「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