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幫人都分別上了車,蘇瑞才陰沉著臉對朱有坤說道︰「老八,這次是哥哥欠你的。不過你放心,這份罪絕對不會白受,總有一天,哥哥會替你討回來。」
朱有坤眼中閃著狠光,說道︰「瑞哥,這事賴不著你。倒是那個家伙,他從哪兒冒出來的,簡直沒將我們放在眼里。他以為能打就不得了啦?敢動我朱有坤,我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老八。」蘇瑞沉聲道︰「不要輕舉妄動。那家伙是寧叢雪那娘們兒找來的,至于什麼來路還不清楚。不過這不重要,反正他也囂張不了多久。」
「寧叢雪找來的?那我就放心了,這個場子,瑞哥你一定會替我找回來的。」
「你明白這點就好。近段時間就不要輕舉妄動了,蘇景先的那批貨,也讓彪子給送。」
「明白,反正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兩個人陰險地笑了幾聲,朱有坤忽然覺得臉似乎都不那麼疼了一樣。
酒吧里,蘇景先、肖楠和張甸,都恨不得找個神龕把冷牧供起來,多年受到的欺辱,終于宣泄出來,他們只覺得身體里的鮮血都沸騰了,久久都不能平息。
什麼叫牛人,冷大哥就是活生生的標本。
朱有坤牛吧?蘇瑞牛吧?他們手下的那幫跟屁蟲牛吧?但是他們的牛,只能拿來給冷大哥當墊腳石。
想摑誰就摑誰,管你是天王老子,一個耳光甩,不服你都得服氣。
「冷大哥,你太牛了……」
幾個家伙團團將冷牧圍住,都只恨自己這些年讀書的時候用少了心,肚子里贊美的詞兒不夠用。
「行了,沒事的話找人把這里收拾收拾,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冷牧看著這幾個半大小子,無奈地搖搖頭,不就是揍個人麼,瞧他們興奮的那個樣子,至于嗎?
「這里酒吧自己會收拾的,酒吧里打架常有的事情。冷大哥,剛剛沒有喝好,咱們換個場子再喝一頓怎麼樣?」幾個家伙都是聰明人,打鐵要趁熱的道理豈能不懂,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冷大哥的大腿抱結實了。
冷牧瞥了幾個家伙一眼,哼道︰「想喝酒自己喝去,我沒心思陪你們。過幾天再找你們,去你們公司看一看。」
這幾個家伙看冷牧拒絕的很干脆,心里雖然遺憾,可到底不敢強擰,就冷大哥那身手,惹急了一人來一下,他們找誰哭去?
「冷大哥,那可說好了,過幾天你一定得去公司瞧瞧。」三個家伙屁顛屁顛地跟在冷牧身後,爭先恐後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靠牆站在肖楠身後的那個女孩突然間倒在了地上。
「安寧!」藏在過道邊上的酒吧經理快速沖了出來,隨後另外幾個服務員也沖了出來。
冷牧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女孩,這是一個長的還算漂亮的女孩,只是非常的瘦弱。此時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兩邊的太陽穴正在慢慢地變黑,薄薄地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已經變成了烏黑色。
「把她放下!」冷牧說著,把手搭在了女孩的手腕上。
經理猶豫了一下,喝道︰「你要干什麼?」
「不想讓她死的話,你就閉嘴。」冷牧冷聲喝道︰「找個軟一點的地方把她放下,我懂點醫術,先給她看看。」
酒吧經理猶豫了一下,看向蘇景先,「蘇少?」
蘇景先雖然不知道冷牧是不是真的會醫術,但是他現在對冷牧有種盲目的崇拜,就說道︰「強生經理,你就相信我大哥吧。把人抱進去放在包廂的沙發上。」
刑強生沒有別的辦法,雖然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但是一時間,救護車肯定是到不了的。
進了包廂之後,冷牧將手表把子抽出來,一捋,彎彎曲曲的金針變得筆直。
一幫跟進來的人嚇得目瞪口呆,這麼長的金針,不是要扎進女孩的身體里面吧,那還不得把人扎死?
刑強生緊張地說道︰「冷先生,這是針灸術吧?你確定這能救得了安寧?」
冷牧根本就沒有理會刑強生,讓人把包廂里的燈調到最亮,在女孩的小月復上方按了按,果斷地將金針扎了進去。
一屋子的人全都凝神屏氣,眼楮瞪得圓圓地,看著金針一寸一寸地扎進女孩的身體里面,他們就覺得那針好像扎在他們身上一樣,只覺得背心里一片森寒。
金針一寸一寸地進入女孩的身體,冷牧的額頭也慢慢沁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呼!」
好幾分鐘過後,一口長長地呼吸從女孩的嘴里噴出來,包廂里的氣氛才終于慢慢緩解。
一屋子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氣,再看向冷牧的眼神,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特別是蘇景先三個家伙,心里紛紛想,寧二姐介紹的這冷大哥簡直就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啊,那個女孩看起來就像快要死了,居然硬生生被他用金針給扎活了。
簡直神乎其技呀!
女孩臉上的黑氣已經漸漸散去,但是並沒有蘇醒的跡象。
刑強生小心翼翼地問道︰「冷先生,她已經沒事了吧?怎麼還不見醒啊?」
「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不過最危險的時候已經了。」冷牧一邊將金針收起來,一邊說道。
刑強生連忙說道︰「沒事就好。冷先生,我代我表妹謝謝你。」
「她是你表妹?」冷牧原本就打算走了,听到刑強生的話又轉過身來。
刑強生點頭說道︰「我們並沒有血緣關系,算是宗親,同一個地方來的。她在天南大學讀書,趁著晚上來這兒做做兼職。」
冷牧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她有病的事情?」
刑強生說道︰「這個我知道,她母親跟我說過,是先天性心髒畸形,不能勞累……」
冷牧打斷刑強生的話,說道︰「你知道她不能勞累,那還讓她夜里來上班,你想讓她死啊?」
刑強生尷尬地說道︰「這個,這丫頭太擰,就算我不讓她來,她也會去其他地方。所以我還不如把她帶在身邊,今天是著實沒有料到她會犯病。說起來,她這心髒病也實在是危險。」
「她得的不是心髒病。」冷牧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說道。
「什麼?」刑強生訝然道︰「不可能啊,當初她母親送她來的時候親口跟我說的,去好多家權威醫院檢查過的。」
冷牧說道︰「如果真是心髒病,她根本就捱不到兩年前才犯病。」
刑強生震驚地說道︰「冷先生,你怎麼知道她是兩年前犯病的?沒錯,安寧小時候沒犯過這毛病,說是在兩年前摔了一跤,然後突然就有這毛病了,到醫院一檢查,說是心髒發育畸形。」
冷牧說道︰「醫院這樣的診斷也沒有錯,她的心髒發育確實存在問題,不過不是先天性的。等她醒了之後,就勸她不要再上夜班了,她這種情況,承受不了這種勞累。」
刑強生點點頭,有心繼續追問下去,他知道安寧一家為了她這病折騰的不輕,不然安寧也不可能非得到他這兒來兼職。這冷牧看著雖然年輕,在醫術上卻也是有真本事的人,最關鍵的是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安寧這病還有得治。
不過刑強生也看出了冷牧的去意,他也不好挽留,畢竟得病的不是他,這事還得征求安寧自己的意見才行。
好在這冷牧是蘇少的朋友,以後也有辦法聯系上。
刑強生千恩萬謝地把冷牧四人送出酒吧,這才返,趕緊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安寧母親的電話。
蘇景先三個家伙再次見證了冷牧的神奇,對冷牧的崇拜再上層樓,非得要送冷牧回家,搞得冷牧哭笑不得。
冷牧正苦于應對的時候,寧叢雪把電話打到了蘇景先那兒,讓蘇景先早點帶冷牧回蘇家大宅,別耽擱了去龍潭寺,一幫家伙這才怏怏地各自回家,並約好幾天後冷牧去公司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