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姨,你的屁屁露出來了……哇,女乃爸羞羞,偷看小姨的屁屁……」
一不使寧叢雪出了這麼一個大丑,縱使驚嘆寧大爺內心深處的奔放,冷牧也不敢讓她發現自己偷窺了幾眼,正打算轉來一個非禮勿視,瑤瑤「噌」地一聲從沙發上竄起,幸災樂禍地大叫起來,那樣子又哪有一點兒疲態?
冷牧已經無暇顧及小丫頭那點兒思,寧叢雪已經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逃命。
只是冷牧到底低估了女人憤怒時的爆發力,依他的速度居然都沒有逃過。才不過跑了兩步,一道身影猛地撲來,硬生生地將他撲翻在地。
兩個人同時倒地,在地上溜了一段兒這才停下。由此可見,寧叢雪這一撲有多麼拼命。
「寧大爺你听我說,我絕對沒有看你的黑色小內內……啊……」
脖子上劇烈的疼痛生生將冷牧的求饒打斷,寧叢雪潔白的皓齒叼住他脖子上的一塊肉,狠命地扣緊牙關,那架勢是打算將冷牧的小命結果在這兒。
「啊……吸血鬼呀!」
瑤瑤顯然被寧叢雪瘋狂的舉動嚇壞了,嘶聲尖叫起來。
黃伯兩口子聞訊連忙扔下廚房的活兒。瑤瑤的驚呼嚇得他們驚魂失散,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危險,等兩口子看到客廳里滾在一團的兩個人時,老臉頓時羞得通紅。
黃媽連忙扭過頭去,「唉,二他們怎麼……」
「別說了!」黃伯狠狠地一瞪眼,跑到沙發跟前抱起瑤瑤就走,「我們先出去轉轉,等會兒再回來。」
「唉!」黃媽又是深深地一嘆,「二也不是這麼輕浮的孩子呀,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就不能上樓嗎,瑤瑤都還在這兒呢……」
寧叢雪憤怒到了極致,但是她的理智到底還在,黃媽的抱怨聲傳進她的耳朵里,她哪里不明白,老兩口誤會了。
一念及此,寧叢雪更加憤怒,若不是冷牧一再挑釁,自己怎麼會如此失態?都是這個混蛋,我要咬死他……
想了便做,寧叢雪的牙關又狠狠地往中間擠了擠,一絲咸澀的液體流進了她的口腔。
「我靠,你來真的呀!」冷牧自然也感覺到脖子被咬破了,他連忙雙手托住寧叢雪的腰身,叫道︰「夠了啊,寧大爺,你要是再不松嘴,我就不客氣了。」
寧叢雪的嘴里叼著冷牧的肉,根本沒有余地答話,她用實際行動回應了冷牧,表示她要死磕到底。
這還了得,冷牧也來了火氣,騰出一只手塞到寧叢雪的下顎一摁,立時令得寧叢雪松了嘴。
趁著這個機會,他連忙用手托住寧叢雪的下巴,讓她不能把頭垂下來。
寧叢雪的力氣哪里比得過冷牧,任由她如何使勁,下巴也掙不月兌冷牧的大手,不由破口大罵。
「你放手,混蛋,我跟你拼了!」
「我傻呀我,松開讓你咬我?」冷牧說道。
寧叢雪惡狠狠地瞪著眼楮,嘴角還帶著冷牧的血漬,將潔白的牙齒都染成了紅色,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放開,我保證不要你!」寧叢雪用上了迂回戰術。
冷牧才不上當,還在手上加了點勁,以防這女人瞅了空擋,「寧大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讓我真的生氣,不然……」
「不然你還想怎樣?」寧叢雪意識到迂回戰術對冷牧起不了作用,索性恢復本色,冷聲說道︰「你欺負的我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欺負?」
冷牧不為所動地說道︰「你少來,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剛剛是你自己沒站穩摔下去的,怪得了我?」
「摔跤是我自己的事,你的眼楮都看什麼了?」寧叢雪羞惱地說道。
冷牧叫道︰「天地良心啊,誰要是看了你的黑色小內內,誰就天打雷劈……瑤瑤那丫頭的話你也信?。」
「我巴不得天上降個雷劈死你……瑤瑤什麼時候說我穿黑色內褲了?」
完了,烏龍了!
死丫頭,都當了一天的師徒,怎麼就那麼沒有默契呢,還有這個凶惡的女人,你穿什麼不好,非得穿讓人印象深刻的黑色小蕾絲,這不是誘人犯錯嗎……
冷牧一張老臉羞得通紅!
「再賴呀,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流|氓……放手,我要殺了你。」
「不放,你要殺了我我還放,我傻啊。」冷牧干脆耍起了無賴。
「不放是吧?」寧叢雪狠狠一齜牙,索性利用她趴在冷牧身上的優勢,狠狠地扭動身體,看樣子是準備壓死冷牧。
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個問題,她是女的,冷牧是男的!
冷牧只覺得被一團暖暖的東西裹住了,糯糯的馨香不是在身體上面游走,它直接竄進了骨頭里,酥了,心酥了,身體也酥了。
寧叢雪一心只想壓死冷牧,忽然發現冷牧不動了,她正打算觀察戰果,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忽然卡在了她的雙腿之間。
寧叢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兩片火燒雲爬上面頰,她終于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多麼荒唐,趕緊一骨碌爬了起來。
「剛才……剛才那不是真的……」心中的憤怒瞬間被羞惱覆蓋,寧叢雪羞得無地自容。
冷牧還沉浸在那軟玉溫香之中,月兌口說道︰「沒事,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呃!
兩個人瞬間愣住,兩對眼楮直勾勾地對視著,各種情緒在目光之中傳遞,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好半天之後,冷牧佝僂著身體爬起來坐到沙發上,干咳兩聲道︰「咳,那個,說點正事。」
「哦,好,說。」寧叢雪連忙坐下來,兩個人同時變得一本正經,好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瑤瑤房間里放蛇的人找到了,是小區物業的兩個保安,被人脅迫做的。」冷牧把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寧叢雪的目光驟冷,問道︰「你準備怎麼做?」無形之中,將冷牧當成了這個家里的一份子。
冷牧似是沒有意識到這個狀況似的,說道︰「正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得罪過這個叫做嚴剛的。」
「絕對沒有,蘇氏集團做的是正經生意,不可能跟黑道發生沖突。」寧叢雪果斷說道。
冷牧說道︰「那事情就明了多了,光頭嚴剛肯定還不是幕後黑手,也是受雇于人。」
「蘇瑞,沈淑英!」寧叢雪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兩個名字。
冷牧說道︰「我也這麼猜測過,但是說實話,我想不出他們有什麼必須置瑤瑤與死地的理由。」
「因為瑤瑤手中持有蘇氏集團百分之三十四的股權,如果她一死,蘇家就需要重新分配股權,作為蘇家如今的順位繼承人,蘇三叔他們家會得到最多的一部分。」寧叢雪臉色陰沉地說道。
冷牧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瑤瑤這小丫頭這麼小就已經是億萬小富婆了?
他長長地吁了口氣,一直避免蹚蘇家的渾水,現在看來,這道坎如何也邁不了。
「蘇三叔,也就是蘇瑞的父親,他在集團擔任什麼位置?」
寧叢雪說道︰「蘇三叔沒有在集團任職,他是天南大學的教授,國學大師。」
「什麼?」冷牧的眉頭緊緊皺起來,蘇家的事越發撲朔迷離了,沈淑英和蘇瑞他都見過,並不是有什麼大智慧的人,跟蘇老爺子簡直沒有可比性,他們何德何能膽敢圖謀蘇家的產業?
「蘇三叔是除了老爺子以外,蘇家為數不多的好人之一,他從不干涉集團的事務,只是個單純的大學教授。」寧叢雪進一步介紹。
冷牧意味深長地咧了咧嘴,沒有對此發表意見,說道︰「如果放蛇和龍潭寺的殺手都是蘇瑞在背後指使,那只能說明,這對母子的心機夠深,你恐怕得注意了。」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寧叢雪顯然沒有听懂冷牧話里的暗示,咬著牙說道。
冷牧也沒有進一步提醒,說道︰「我讓人在查光頭嚴剛,明天應該就有消息,我會想辦法找到證據。對了,蘇景先可靠嗎?」。
「他們一家都在政府里,沒什麼可擔憂的,景先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沒什麼野心。」
冷牧點點頭,起身說道︰「我去看看黃伯他們,你上樓換身衣服準備下來吃飯吧。」
「等等。」寧叢雪叫住冷牧,猶豫了一下,說道︰「瑤瑤是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痕跡,我不反對她跟你學武,但她畢竟還小,適當減輕一些難度給她。」
冷牧輕篾瞟了寧叢雪一眼,說道︰「瑤瑤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沒有之一。你真覺得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扛住嗎?」。
寧叢雪愕然,想想那小丫頭之前的反應,臉上不由一紅,轉身就上樓去了。
……
天南市是華夏出了名的悠閑城市,整個城市幾百條街道,無論大小,幾乎都能從中找出最少一家茶館,這也構成了這個城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冷大哥,真的是砸場子啊?」蘇景先畏畏縮縮地跟在冷牧身後,大中午接到冷牧的說要去砸人場子,他二話沒說就趕了過來,臨到目的地的時候,心里卻又莫名地慌張起來。
冷牧的一只腳踏上台階,轉身道︰「你要是怕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開玩笑,我蘇景先會怕?」蘇景先受不得激將,脖子一梗就沖進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