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成都的天氣突然就大熱起來,有些始料未及。上周四開了四個小時的車,為了避暑把空調開的很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病的好厲害。這幾天都沒力氣碼字,靠著為數不多的幾章存稿一天一章撐著,請大家體諒一下。另外,希望大家多注意身體,雖是夏天,感冒了也挺折磨人的!
……
說話的女子叫做鄧桐梳,西山省本地鄧家掌上明珠,西山大學九號樓女生院的精神領袖,圈子里說話最好使的那個人。
跟在鄧桐梳身邊的四五個女孩子,一個個也都是家世斐然的天之驕女,不見得哪個的家世就比鄧桐梳差了多少,她們願意以鄧桐梳為先,一方面因為鄧桐梳出自西山本地的豪門,另一個原因則是鄧桐梳生性潑辣,行事作風干練,是天生的外交好手。
就好比這幾回九號樓失竊,她壓根兒也沒掉過任何東W@西,但是在整個事件中,她卻是鬧得最厲害的那個人。明明沒她自己的事,她卻願意幫人出頭,這自然會讓人覺得心里舒坦。
實際上只要細細地去分析她的出發點,就能發現她其實是在用這些事邀買人心,這還是最廉價的邀買,不需要付出任何實質上的利益,只需要在適合的場合說點什麼,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
這人情生意做的可謂是劃算至極。
只是她想踩著冷牧使她在西山大學的聲望再上一個台階,這顯然是打錯算盤了,冷牧何曾是那種隨意讓人拿捏的人?
之前那個學生干部執拗地揪著他不讓走,本就已經讓他心里的火積累到了一個很恐怖的程度,鄧桐梳這時候冒出來,無疑是自己找不自在。
冷牧理也沒有理鄧桐梳,直接掏出學生證丟進先前那個學生干部的懷里。
「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如果確認我的身份沒有問題,我希望你能給我道歉。不然以後在這學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看對誰也不好。」
那學生干部其實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之所以揪著冷牧不放,實際上就是因為剛剛看到鄧桐梳帶人過來,想要鄧桐梳面前表現一下而已。
鄧桐梳的名氣可不止局限于九號樓,在整個西山大學都是赫赫有名的,但凡能夠跟她搞好關系,就不愁在這西山大學里面找不到漂亮女朋友。
這學生干部叫做李平,自身條件並不出眾,來自普通的小康家庭,長的也是一張大眾臉,屬于扔到人群里就很難找出來的那種類型。
自身條件不怎麼樣,偏偏這家伙又有點缺乏自知之明,總想著能夠躋身進入上流社會,從此就擺月兌diao絲身份。
鄧桐梳的圈子里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能夠在這個圈子里找到一個伴侶,那自然是踏進上流社會最便捷的路子。
李平尋找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一直苦于和鄧桐梳搭不上線,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機會,他豈可輕易放過?
于是乎,冷牧順所應當的變成了他踏進上流社會的一塊墊腳石。
很可惜的是,這貨缺乏對社會的認知,他完全不知道選擇墊腳石都需要什麼要領。這可不是在市場上挑西瓜,用華夏大媽獨創的秘籍敲敲听听就能辨出好瓜歪瓜來,事實上就算是按照秘籍教程挑西瓜,那也都不見得能夠百試百靈,說不定就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挑西瓜尚且如此費事,挑墊腳石,那還不得更費心努力才行?一個挑不好硌了腳,輕點的崴腳扭筋,要是重點說不得就會斷腿截肢,這是好玩的麼?
顯然李平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他也沒有什麼宏觀意識,把冷牧的學生證翻開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點離譜,這烏龍擺的,把他自己架到火堆上去了。
作為學生會的干部,對于辨認學生證真假自然都是有一套的,這也是基本技能。
冷牧的學生證除了新點,其他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換言之,這個被他當做是賊偷的家伙,當真是西山大學的學生。
而且顯然不是普通的學生,古代藝術鑒賞,這個專業的耗費就是另一棟活動的九號樓,非富即貴。
即便不看專業,能夠在學期中途轉學進西山大學的,又豈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這……」李平頓時傻眼了,一臉可憐巴巴地望著冷牧,眼楮里充滿了哀求的神情。
「拿來我看看。」鄧桐梳一把搶過冷牧的學生證,依舊是鼻孔看人的模樣,「這一屆古代藝術鑒賞專業的?中途轉學,呵,有點能耐嘛。」
說著,她把學生證丟還給冷牧,沒有任何歉意,只說了一句,「你走吧。」
這就完了,連必要的歉意都沒有,仿若剛才受傷的是她,此時她不準備追究,充分地表露了她的大氣和度量。
冷牧不慌不忙地將學生證重新裝回兜里,依舊看也不看鄧桐梳,只是冷眼看著李平,「同學,現在搞清楚我的身份了?」
李平吶吶道︰「啊,啊,清楚了,清楚了。剛才……剛才是我不好意思,冷牧同學,請你大人有大量,體諒我們做學生干部的難處。」
如果李平真的只是因為學生工作而誤會了人,冷牧當然不會給他什麼難堪,可這家伙明顯不是,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討好鄧桐梳,已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對于這樣的家伙,冷牧是缺乏好感的,也沒想過要輕易地原諒他。
「體諒你的難處?」冷牧冷笑道︰「那誰來體諒我的難處?」
李平干笑道︰「嘿嘿,冷牧同學,你看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沒必要把關系弄的這麼僵嘛,你說對不對?」
冷牧心道這貨不虧能在大學里做干部,臉皮夠厚,也還有點嘴才,出了事不怵,總能想辦法圓回來。
「你這是在套關系嗎?」。冷牧冷笑道︰「事情其實沒那麼復雜,你只需要給我道個歉而已,這個,應該不難吧?」
「不難不難,那啥……」李平搓著手,他其實並不在意什麼顏面,但是在鄧桐梳面前露怯,這讓他很是不甘心。
「冷牧同學,學校西街的羊肉湯很不錯,不如我們去坐下來慢慢聊如何?」這貨打的好算盤,找個沒人的地方,哪怕就是給冷牧下跪他都干,反正沒人看見,不擔心在鄧桐梳跟前丟了面子,有什麼好怕的?
面子要了,里子也不想丟。當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說的其實就是李平這種人。
冷牧已經失去了耐心,淡淡地道︰「吃飯就不必了,如果你不願意道歉那也沒關系,我自己到學生處去,我想總有人願意給你的錯誤買單的。」
李平頓時慫了,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他處理的粗糙,如果真鬧到學生處去,可以肯定的是,老師絕對不會保他。更大的可能是為了安撫冷牧,順手把他丟出去當個替罪羊。
為了進入學生會,花了多少精力多少代價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正因為這件事把學生會的工作丟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盡棄了,再讓他變成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人,他寧願去死。
「冷牧同學,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成為你在威脅一個學生會干部?」李平換上一副色厲內荏的表情,他決定賭一把,畢竟冷牧是剛來學校的,萬一能夠唬得住呢?
冷牧太了解這種套路了,他其實很疑惑,這些套路明顯就沒有一點兒智商可言,可為什麼世俗里的這些家伙總是樂此不彼呢?
就好像當初在西南大學的時候,安寧那幫同學也是這般,其中還不乏那些有家世有背景的紈褲。
「唉!」冷牧無奈地嘆口氣,想了想,決定不回應李平這弱智的套路,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態度。
「同學。」意外的是,鄧桐梳再次站出來了,她攔住冷牧和的去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沒必要把人往死了欺負吧?」
「你是?」冷牧眉頭一抬,擠出個不咸不淡的眼神,你能驕傲,難道老子就驕傲不來了嗎?
鄧桐梳的級別明顯要比李平高出幾個檔次,听到冷牧如此發問,她心里其實是憤怒的,但是她佯裝的很好,臉上帶著淡淡地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鄧桐梳。很有意思,我們是同學。」
同在西山大學就讀,就可以稱作是同學了。但鄧桐梳話里的同學二字,指示面顯然沒有這麼寬泛,她說的其實是古代藝術鑒賞專業的同學。
這也令冷牧有些訝然,沒想到連校門都還沒有踏進去,竟然就遇上了同班的同學,也不知道說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
冷牧其實挺不喜歡這樣的巧合,自己進學校只是來幫忙保護個女孩子,如今正主兒都還沒有見到,結果先得罪了同班同學,這可不是好兆頭。
「冷牧同學,呵?其實就是個小誤會而已,沒必要太當真,你覺得呢?」鄧桐梳看似淡然,實際上緊緊地盯著冷牧的眼楮,眼楮深處還有一絲威脅的意味。
「同班同學,這倒是真挺巧的,也是真的有意思。」冷牧喃喃自語幾聲,道︰「不過咱倆好像還沒那麼熟悉吧?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李平頓時樂了,這尼瑪是找死啊,鄧桐梳跟你好言好語地相勸,你竟然不給面子,丫得看樣子是沒打算在西山大學長期混啊。呃,不,應該是說沒打算在西山省長期混才對。
看到冷牧裝逼作死的樣子,李平突然有些幸災樂禍,尼瑪,看你這下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