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冷牧挺不理解世俗人們對于享受的理解,世俗中許多人所謂的享受,其實都是在以消耗生命為代價。
就好比縱yu女.色,有節制的肉yu游戲可以加深情感,在某種程度上也能促進新陳代謝,對身體是有益的。
可世俗里有節制的人到底是少數,來世俗才一年多點的時間,他就見到了太多被酒色財氣掏空身子的人。
說實話,他很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做。
在古法界,大家追求的享受,是身體健康壽命綿延,絕對沒有任何人會以消耗生命為樂。
兩天的時間,冷牧把九號樓轉了一遍,西山大學也被他轉的差不多了。
明天彭佳俞就會到西山大學,他就將正式接替保護這個女孩的責任,他這時候才仔細研究彭佳俞的資料。
彭佳俞,女在西山省出生,卻在米國長大,接受的一直是正統的西方式教育。
不過這女孩對于華夏國學卻有些痴迷,從資料上分析,對國學的喜好,似乎也才是她回國選擇學習古代藝術鑒賞的原因所在。
就在冷牧閑適地對彭佳俞做多方了解的時候,張春穎卻正在經受煎熬,她大哥張春雷從來不使用手機,若是在西山老家,還能通過同門找到他,可這兩天她都快把電話打爆了,結果愣是誰也找不到大哥的蹤跡。
找不到大哥張春雷的蹤跡,那就意味著無法完成冷牧交給的任務,無法完成任務會面臨什麼,她想也不敢想。
後天境界武者啊,她一個半只腳才踏進宗師的武徒,哪有辦法應對?
眼看距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張春穎急的心肝肺都快揪成團兒了,好幾次,她都想收拾行李逃掉算了。可是到最後也沒敢這麼做,她沒有膽子在一個後天境界的高手手上逃月兌,她更不敢把這麼一個強悍的敵人帶給張家。
張氏內家拳在西山省確實辦得風生水起,也確實掙了不少錢,可是世俗界的財富在武者世界里,講真是沒有那麼值價的。
「春穎,是不是要去拳館了?」鄧桐梳特意打扮了一番,畫了淡淡的妝容,完全將她的優勢發揮了出來,別樣的靚麗。
張春穎總算是遇到了一件這兩天唯一值得開心的事,至少還有個姐妹是真正的關心她。
昨天心情郁悶的時候,鄧桐梳就來問了她,按照她的本意,是不願意把鄧桐梳這樣一個普通人拖到這件事里面的,但到底沒有架住內心的煎熬,還是講了出來。
她很感激鄧桐梳在關鍵時候力挺她這一把,在鄧桐梳表示願意陪她一起去見冷牧的時候,她當時哭得稀里嘩啦,好半天才從那悲傷的情緒中醒轉過來。
「梳姐,還是我自己去吧。」鄧桐梳在外人眼中跋扈刁蠻、心機厚重,對待身邊的姐妹卻情真意切,張春穎不願把她拖進這場渾水里面。
「那個家伙看著人畜無害,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因為我的事情,把你也拖入到危險之中。梳姐,就讓我自己去吧。」
張春穎說的真摯,鄧桐梳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她確實一直把張春穎當做要好的朋友看待,也願意為朋友力所能及的解決一些麻煩。可這一次真不是為了幫助張春穎,她只是需要一個接近冷牧的機會。
張春穎卻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她單純地認為鄧桐梳是在為她,感動之余不免也想把責任承擔起來。
鄧桐梳害怕這樣的煽情,拉著張春穎便走,不由張春穎再說任何拒絕的話,很快就來到了拳館里。
……
鄧桐梳和張春穎到的時候,冷牧正躺在拳台上假寐。兩個女孩心里不由有些打鼓,她們顯然沒有想到冷牧會來的這麼早。
事實上冷牧不是來的早,他是這兩天都在拳館里。還沒有正式開學,拳館幾乎都沒有什麼人來,空曠的環境讓人覺得舒適,這兩天冷牧大多數時候都呆在這里,他喜歡在這清淨的環境中思考問題。
從腳步聲重判斷出來的是張春穎,冷牧眼楮也沒有睜地說道︰「不是說了只讓你一個人來嗎?」。
張春穎身子莫由地一顫,尷尬地看了看身邊的鄧桐梳,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放心,她不會亂說的。」
鄧桐梳也趕忙道︰「對對,我不會亂說的。」
冷牧一個鯉魚打挺從拳台上站起來,拍了拍**做個拍灰的動作,才趴到拳台邊的軟欄上,道︰「你們會不會亂說其實都無所謂,沒人擔心你們亂說。笑面虎張春雷在哪兒呢?告訴我地址。」
張春穎臉色一白,支吾道︰「那個……我大哥他……我沒找到人。」
「沒找著人那你來干什麼?等我請你吃飯?」
張春穎一臉蒙逼,大哥你早說啊,原來可以不來的啊!
「那……那我現在走。」
冷牧冷笑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里是你家還是旅館?」
張春穎心里苦啊,大哥有啥話咋一次性說清楚行不行,你一會兒說沒找到人就不用來,一會兒又不讓人走,到底要鬧哪樣嘛?
「我打了上百個電話,幾乎每個拳館都聯系過了,真的沒有人知道我大哥在哪兒啊。」張春穎苦著臉道︰「冷牧,你就別為難我了啊。我大哥就是這麼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要找他真不容易的。」
「還神龍見首不見尾,就你大哥那慫胖樣子,你不覺得這是在侮辱神龍嗎?」。冷牧哼道︰「青狄你認不認識?」
「啊?」張春穎愣了一下,她練武是因為生在武者之家,卻並不代表她就喜歡此道,所以對于武者界的事,她知道的也有限的很,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青狄是誰,最後只好搖了搖頭。
「你不認識青狄?」冷牧冷聲問道︰「通天臂鐵武,別告訴你也不認識。」
「這個認識,是鐵線拳的當代傳人。」張春穎暗自松了口氣,總算有個認識的人了,她還真怕什麼也答不上來,惹得冷牧不快。
「認識鐵武就行,找不到你大哥就幫我把他找出來吧。」
通天臂鐵武的名氣雖然大,不過鐵線拳近代沒落的厲害,與張氏內家拳完全無法相比。鐵武抱住張家的大腿做了幾門營生,才慢慢改變了鐵線拳窘迫的生存境地。張春穎與鐵武倒也熟悉,手機里就存著鐵武的號碼。
她當著冷牧的面撥打了鐵武的電話,只是很快臉色就不好看了,電話靜默了許久才傳來聲音,卻是無法接通的忙音。
「電話無法接通。」張春穎臉色頓時苦了下來,尷尬地舉起電話給冷牧看,以示自己並沒有扯謊子。
冷牧高高地站在拳台上,距離張春穎差不多有三米多遠的距離,這卻並不妨礙他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小字。
「打不通就換個地方再打,直到找到他為止。依舊是三天,三天後要是連鐵武的蹤跡也找不到的話,那我只好生氣了。」冷牧說的淡然,卻不掩飾話語中的冷意,讓張春穎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連忙一疊聲地答應下來。
「那個……冷牧,我們請你吃頓飯吧。」鄧桐梳突然說道。
冷牧看一眼這個精心打扮過的女人,道︰「請我吃飯,不會是鴻門宴吧?」
鄧桐梳尷尬地笑了笑,道︰「哪能啊,就是正常的吃飯,感謝你給春穎機會。」
冷牧咧嘴冷笑了一聲,張春穎是個頭大無腦的蠢女人,看不出鄧桐梳的別樣心思,他卻大體能夠看出來,至少鄧桐梳不是那麼簡單的女孩子。
「要感謝也該是張春穎感謝,管你毛事。」冷牧一點兒面子也沒有給鄧桐梳留。
張春穎暗暗心驚,她站在鄧桐梳身側,很容易就看到鄧桐梳的身子抖了一下,根據她的了解,這是鄧桐梳生氣的前兆。
「梳姐,別忘心里去。」張春穎小聲說道。
鄧桐梳點了點頭,她心里打哆嗦,可不是因為冷牧的話在生氣,她只是緊張,不知道該如何向冷牧開口求救。
「春穎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給她機會,也就等于是給我機會。」鄧桐梳很快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道︰「再說,兩天前也是我誤會了你,這頓飯就當我給你賠罪。」
深吸一口氣,鄧桐梳用上了激將法,「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而且武功那麼好。就算我真的給你擺了鴻門宴,我想也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你。你說呢?」
這馬屁拍的露骨,听來卻讓人覺得舒爽,說到底,冷牧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是凡人就會有凡人的虛榮。
「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那就吃點?」冷牧一臉勉強的樣子,「不過先說好啊,隨便吃點就行,別弄太好,就藍龍蝦就可以了,有個三兩只也不夠吃了。」
鄧桐梳和張春穎險些一個跟頭栽倒下去,藍龍蝦三兩只這還叫隨便吃吃,大哥我們很想知道,你要是不隨便吃吃,那又是什麼情況。
心里想歸想,鄧桐梳卻不敢放棄這個機會,藍龍蝦雖然金貴,卻還難不住鄧家人,一個電話打過去,最正宗的美洲深海藍龍蝦就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