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恐怕不是你要等著我們盡興,而是要等著西山科研所那邊你們攻破之後,才肯放我們離開吧。」冷牧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謝正英,听到了葉丹青發來的語音之後,他才終于明白了謝正英這麼做的目的,為什麼要強留下他們。
而且,應該是從他們一開始進入謝家的莊園之內,謝正英這個老謀深算的家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難怪他會那麼熱衷于幫助鄧萬超解開她的心結,那只不過是一個拖延時間的手段而已,順便還收獲了一份人情。
後面威脅他們,讓他們進入大廳之中密談,也只是為了讓他們和外面的大部隊分開,就算自己等人猜出了他的意圖,但是鄧桐梳還在他的手上,自己也要為此顧忌,根本就不能離開這里,讓他們前去支援。
然後這頭老狐狸還使用各種手段麻痹自己,引導自己去懷疑他的目的,卻想不到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和陳江,而是他們所有人。
而且冷牧先前一直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現在他也終于明白了,從一開始盡入蟹將莊園開始,他就沒有見過謝家真正的戰力出現,只有幾個送死的保安而已。他還一直以為這只是謝家麻痹他們的手段,而謝家真正的精銳還藏在暗處,等待他們松懈,然後一舉擊潰他們。
直到現在,冷牧才知道自己完全是想多了,什麼藏在暗處,什麼麻痹自己,全都是胡扯。這就是個空城計,現在的謝家除了那些保安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謝正英一個人了吧。其他的戰力,應該全都去了西山科研所那邊。
也真是因為這樣,葉丹青才會向他們求援,自己這邊的戰力和謝家加上幽靈黨的戰力其實差不多,就算強也強不到哪里去。但是他們兵分三路,一路科研所,一路小木樓,一路則是謝家莊園。
但是謝家的人卻早就料到了他們的謀劃,又或者,在他們的聯軍之中,也有這謝家的耳目。所以謝家做了根據性的戰略調整,他們恐怕直接兵分兩路,或者是直接帶著所有人去進攻西山科研所了。
所以,就算是葉丹青這尊準先天也已經擋不住這種壓力了,不得不開口求援。也的確是這樣,至少也是上千位宗師武者再加上近十位後天高手,里面甚至還有一位戰力能夠匹敵半步先天的高手。
而葉丹青那一點兵力,就算再加上西山科研所的一些戰力,也是遠遠不足以和他們抗衡的,所以,葉丹青才會向他們求援。
听到了葉丹青的那一道求救訊息,再結合自己所思考的,自己所看到的,以及謝正英強留自己這種反常的的表現,被他瞬間連通了起來,頓時豁然開朗,明白了謝家的陰謀。只是,明白了又能怎麼樣,現在他們受制于謝正英。
這個老狐狸雖然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直修煉千年成精的老狐狸,戰斗力簡直爆表了。但是與其和這個老狐狸為敵,冷牧覺得,自己還不如去和十個後天高手血戰一場,那樣自己和陳江還是有獲勝的可能的。
像現在這樣,面對一個謝正英,但是自己和陳江兩個人,不僅智力被他碾壓,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還不自知,是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而且還不止如此,看他這個架勢,以及陳江對他的忌憚,冷木發現一個可悲的事實。
自己兩個人,恐怕不僅是智力被碾壓,就連武力也要被碾壓,遇到這樣的對手才是最憋屈的,也沒有辦法,謝正英至少比他們兩個多吃了二十年的飯,多走了二十年的路。他們兩個固然是天才,但是謝正英又豈是俗人。
如果說把他們的天資才氣放到同一個起跑線上,;冷牧和陳江自信都不會這麼狼狽,但是現在對面比他們多活了二十年,這就沒辦法了,只能接受被吊打的命運,不過幸好,謝正英雖然是想要拖住他們,但是就像他說的一樣,好像真的是對自己兩人沒有什麼惡意。
不然的話,有鄧桐梳在手,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兩個人坑得不要不要的,而且也沒有必要讓自己好好的坐在這里喝茶,這怎麼看都不是敵人該做的事情。
想到這里,冷牧又有些奇怪,謝正英對自己等人的態度也太好了,而且看鄧桐梳的身上,也沒有什麼被虐待的痕跡,還是一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派頭,完全不像是俘虜,不知道謝正英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在這個時候,冷牧的耳邊突然有傳來一道聲音︰「我是郭江,小木樓這邊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人到這里來,恐怕他們是抽取了大部分的戰力往科研所去了,我會馬上帶著人過去的,小葉,你再堅持一下。」說到這里,郭江的聲音頓了一下。
隨後郭江繼續道︰「如果實在無法堅持,不要力敵,小葉你可以自行尋求生路,記住,到那個時候,你以保命為第一前提。一定要記住。」郭江對著葉丹青強調著這個問題。
听見這話,冷牧可以理解,畢竟葉丹青不是一般人,葉丹青可是一尊二十多歲的準先天高手,前途無量,怎麼可以隨便犧牲。要是死在了西山科研所,恐怕郭主任要氣的肝疼,後悔死自己答應冷牧的條件來幫助鄧家。
郭江的話剛說完,葉丹青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主任,你們快過來,我感覺他們把所有的戰力都抽調到了我這邊來,我們已經要頂不住了。現在正在靠著科研所的大門死守,不過快頂不住了,快來支援。」
話一說完,葉丹青的聲音便立刻斷掉了,期間,她那邊仍然是一片嘈雜,槍聲、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听聲音就可以听出來,那邊的戰斗已經慘烈到了一定的地步,葉丹青連多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這麼想著,冷牧也不顧面前的謝正英了,直接按住了耳朵外側的通訊器,苦笑了兩聲,道︰「我是冷牧,不是應該,他們是真的把所有的兵力全都帶到了科研所,很顯然是要一鼓作氣攻破科研所。」
「噢!小先生,那你快點從那邊過去支援吧,你那邊離得比較近,科研所要是破了就不好了。我們也正在往那邊趕,希望小葉堅持住。」郭江的聲音響起。
「恐怕我現在暫時趕不過去,我在這邊遇到點麻煩被絆住了,只能靠您老人家過去坐鎮全局了。」冷牧苦笑了兩聲,隨後淡淡的說道。
听見這話,郭江的聲音再次響起︰「好,我會直接過去,你解決麻煩,盡快快趕過來,如果沒有你那邊的兵力,我們的實力還是不夠。」郭江沒有問冷牧遇到了什麼麻煩,而是直接說道。
「好,我知道了。」冷牧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說到這里,還看了仍然靜靜坐在沙發上的謝正英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謝正英開口了,道︰「我就說嘛。你們怎麼突然就發現這個問題了,我還在奇怪呢?你們應該沒有這麼快發現才對的。結果身上帶著通訊器啊!剛才應該是科研所那邊的人恨你們說了消息吧。」
謝正英抬起頭,看著冷牧,笑著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怎麼決定,要不要放我們走。」冷牧淡淡的看著謝正英開口說道。
而一旁坐著的鄧桐梳,則是捏緊了拳頭,緊張的看著冷牧和謝正英,她不想這兩個人發生沖突,但是這件事情她無法決定,也只能靜靜的看著,心中祈禱了。
謝正英捂著腦袋,一副頭痛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唉!這下子就難辦了啊!我原本是想著沒那麼麼快讓你們發現這件事情的,就讓我們和平的坐在這里喝茶聊天不好嗎?為色和呢麼一定要打打殺殺,我愛好和平啊!」謝正英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對于這一件事情,他的表現雖然有些夸張了,不過也不是虛假的,他的確是很頭痛,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讓冷牧發現這個計劃,那樣的話,有鄧桐梳作為籌碼,他有把握讓冷牧和陳江都不敢輕舉妄動,和平的在這里喝茶。
等到科研所那邊的事情塵埃落定,他再放他們離開,到那個時候,反正誰輸誰贏就看天意了,而冷牧和陳江能夠和平從這里帶走人,自然也要承他一份人情,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也算是比較圓滿的完成了這個任務。
但是卻沒有想到,冷牧的身上竟然帶著通訊器,有人給他報告了科研所那邊的事情,這個就很尷尬了。冷牧並不是一個蠢人,相反的他還很聰明,所以他听說了科研所那邊的情報,輕而易舉的就已經知道謝家的計劃。
這樣一來,自己的謀劃就已經完全的破局了,知道了真相的冷牧不可能再坐在這里等待戰斗的結束,他是一定要去參戰的,鄧桐梳也是一定要帶走的,這麼一來,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從道理上來講,也許是當年和冷邑的一面之交,相談甚歡,讓他對于冷牧先天的有一份好感,再加上他之前的計劃,已經有些偏幫謝家了,所以他是真的不想和冷牧動手。
畢竟拳腳無眼,一旦動起手來,很難說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那種兩人對決還能手下留情的橋段,只能發生在影視劇里。不然的話就只能說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才能這樣做。
而對于冷牧和陳江,謝正英顯然是不敢這樣做的,畢竟這兩個人實力都不算差。
實力相近的對手之間,動起手來,沒有幾個人會輕易收手,畢竟習武之人,講究的就是殺敵制勝,一旦你你這邊心慈手軟對他手下留情了,萬一對方不領情呢?那就很尷尬了,因為手下留情,然後被人反殺,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所以,一旦真的動起手來,沒有哪個武者會講究手下留情這回事。
所以,謝正英不想和冷牧兩人動手,那樣一旦出現意外,他好不容易在鄧桐梳那里結下來的善緣就沒了,反而還要收獲一份怨恨。
在他死去之後,這份怨恨自然會報應到他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