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節目的嘉賓請到的是新晉女星林亦瑩,有請林亦瑩。」陸安迪遞給林亦瑩一個示意的眼神也柔軟了許多。林亦瑩沒有看他只是在他的背後擠眉弄眼了一番,然後輕輕一轉頭對著鏡頭展現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大家好,很高興參加這個節目,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是一件很有故事的展品,是一只青銅花瓶。都說女子貌美如花,花瓶與花一樣都用來形容美麗、妖嬈的女子,我們今天的這件展品器型非常漂亮,而且表面上有夔龍紋飾,遠遠看就像是一個美麗、多姿的女子。而且,它的歷史非常悠久,出自于安徽長天縣三角圩漢墓群為桓氏家族墓群……」
「好,我們很感謝,林亦瑩同學為我們的介紹。」陸安迪輕瞄了林亦瑩一眼,淡淡地說,「好,各部門暫停一下,補個妝。」原本她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自大狂,而且還是自戀狂,連妝容都這麼要<求完美。後來,她才明白,這個人不過只是過于追求細節上的完美罷了。
「你說的時候,要更有感情一點,不是像導游一樣,咱們是電視節目,要求更加精彩一點,更加好看一點,要更有沖突感一點。你不是演員嗎?怎麼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陸安迪教訓她的時候,雖然嚴厲,但臉和表情卻沒有半點波動,更沒有勃然大怒的失態。
「還早得很呢,我會做到讓你滿意的。」林亦瑩不服氣地回擊道。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陸安迪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里迸發出的幽暗冰冷卻刺目奪人的光,轉而又昂頭一笑,滿臉不屑。能做到讓他滿意的人,還沒有出生于這個世界上。
「那我要是讓你滿意了呢?」
「說大話,可不是什麼良好的品質。」
「沒膽接受挑戰,也不是什麼好品質。」林亦瑩輕啟紅唇,譏諷一笑。
「你——」陸安迪緊蹙峨眉,不由得被她激得勃然大怒。「我可沒那麼隨便就接受別人的挑戰。」
「你也配激我們安迪哥?」連他身旁的張一都忍不住附和道。「我們安迪哥走紅的時候,還沒你什麼事呢!當然,現在也沒你什麼事,因為你根本不紅!」
「陸安迪,你怎麼也不好好管管你的手下?」林亦瑩瞪著她熠熠生輝的星眸,有些咄咄逼人。
「張一,你先不要插嘴,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陸安迪居高臨下,言辭冷漠地阻止了他身邊的張一。
「是,安迪哥。」張一雖然將陸安迪的話听得聲聲入耳,但是,他卻心有不甘,陸安迪向來絕情,怎麼會幾次三番對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手下留情?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奸情?不可能,眼前的這個壓根不是陸安迪的菜,再說了誰都可以懷疑陸安迪的人品,卻絲毫不能懷疑他的品位,就算他人品無下限,但他的品位卻是始終如一的好的,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圈子里混,運氣固然重要,但卻不可以當飯吃,沒有精準的眼光、絕佳的品位是無法立于不敗之地的。好吧,他只能相信,以陸安迪那近乎挑剔的眼光與品位,他是不會和她有什麼私情的,這一點他還是信任他的,分寸二字他總是掌握的恰到好處。
「好吧,不過我到要看看你要怎麼個比法?」陸安迪淡淡地說。
「你的節目不是有場外觀眾投票嗎?可以比拼嘉賓人氣,我要是三天之內都墊底,我走人。」林亦瑩緊緊盯著他,眼楮里閃爍而過的是堅毅無比的光芒。
「注意還不錯嘛,而且還挺關心我們節目的形式,看來提前做了功課了,好吧,那我們就策劃一個環節,就叫做你想把誰留下來,反正嘉賓很多不能都吃干飯。」
誰吃干飯了?我看你陸安迪就孤家寡人一個是否能玩得轉,沒有我們這些嘉賓,不論從內容從形式上都不見得有看頭,也更不會把你這個主角襯托得光芒四射。林亦瑩不禁有些憤怒,但她還是很高興,輕輕吐了一口氣,他答應挑戰了,她不禁興奮地扭了扭手腕腳腕,哼,陸安迪你死定了。
陸安迪的眼角余輝將她那夸張的動作和表情盡收于眼底,嘴角一歪,眉眼一斂,滿臉不屑。這個瘋,還真是夠瘋的,還真是誰都敢得罪,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他真是有些疑惑,她究竟是那什麼東西做成的,人們都說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而這個簡直是水泥板做的,以硬踫硬越硬越不怕。
他回過身,用他淡灰的眼眸銳利地穿過她的眼眸,臉對著臉,身子對著身子,很近很近,以至于連林亦瑩都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有他襯衫上散發出的輕輕淺淺的汗味,不難聞,反而有一絲青草的清新。
「一定要這樣嗎?」。陸安迪的臉變得沉靜而溫柔。
「一定,我要證明我自己。」林亦瑩眼眸輕垂,嘴角彎起了一個堅毅的弧度。
「可是你要是輸了,你就不能在這個節目立足了。」他的眼底竟然泛起一絲暖意。
「你關心我?」林亦瑩心下一驚,心里卻又幾分暗喜,不過,她可不是花痴,帥哥給點甜頭就找不到北。這個節目于她,並沒有那麼大的誘惑,對于她而言,這只不過是個工作而已。但是工作雖是工作,有競爭就用動力,她原本爭強好勝的本性被一點一點的呼喚出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陸安迪的語氣曖昧而溫和,他的眼底也升騰起了一絲暖意。
「你是指的幫我什麼?」林亦瑩心下一驚,難道他要潛規則她不成嗎?這個圈子里這樣的傳聞多了去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也實在不得不讓她多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林亦瑩扭過臉,朗聲說道。
「你想什麼呢,你想太多了,誰要對你怎麼樣呀!」陸安迪大叫著,臉又恢復了如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