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接著查,非要掘地三尺將他挖出來為止!」駱逸安說著,眼眸里閃過一道寒光,冷冷的,似一道尖利的匕首直插入人的心髒。
「不過現在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想總裁回稟,翠霞居拍賣行舉辦一場展覽多為明代的展品,其中一件藏品竟然是明嘉靖事情的錦衣衛飛魚服。」冷非貼著駱逸安的耳朵輕聲低語。
「哦,這個得去看看,如果是真的那可太有意思了!」駱逸安轉動著他手里金蛇扳指,玩味地說道。
「不過我現在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駱逸安頗有興味,這個東西如果是真的想必這也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而且這東西出現的詭異,必然與他所查之人所追之事有所牽連。
隔日,翠霞居這間城中最大的古董拍賣行內,賓客盈門,大家都得到了消息這里今天要舉行盛大<的展覽會,所展出藏品多是從未曾展示過的珍品。上流人士以及收藏愛好之人必然聞風而至,大眾展廳內更是人滿為患、人頭攢動、鱗次櫛比,而翠霞居也迎來了它開業以來的人流高峰。
駱逸安被冷非迎著走了進去,只見里面設計得頗有古風,房間的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面牆壁皆嵌有紅木鏤空雕花分別是松竹梅蘭,大理石的展台上一件件展品晶瑩奪、光彩照人。
冷非領著他從側面的樓梯上了二樓的進了VIP展廳,駱逸安就想這一樓的大眾展廳已然奢華非凡,這二樓的VIP展廳還不知要成什麼樣?只見這個較小的展廳四周都綴有瓖著金邊的暗紅色的雲錦,從天花板上垂下一盞耀眼奪目的樣式繁復的洛可可風的水晶燈,地下鋪著的是古樸雅致、色彩奪目的花草紋的波斯地毯,四面牆皆為白色的石磚堆砌而成四角都用白色的木頭雕刻出巴洛克風格的浮雕,奢華無比又綻放著異域的風情。
冷非對著駱逸安輕聲說道︰「總裁,听說這一次的許多展品都是從國外回流。」
駱逸安沉吟不語,只斂眉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金蛇扳指,直覺告訴他,他想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附近。
同時,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有序地傳來,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人把一個窈窕的身影往進一讓。
「林小姐,你肯賞光,我們翠霞居真是蓬蓽生輝。」自從林亦瑩行將出演《大明後宮》女一號的新聞一出,她的通告都多幾個,人們看她眼光也自從不同。林亦瑩心想人們就是勢利,拜高踩低。
林亦瑩一扭臉一個挺拔如玉的身影映入眼簾,只見他穿著灰細格子襯衣,深灰色的西服,衣領微微敞開,露出脖頸處的線條,竟然有說不出的性感,他的眼楮深邃有神,鼻子高挺,嘴角掛著一個神秘的微笑。
他看了她一眼,下巴微抬,狹長的眼眸微眯著,露出冷肆的光芒,散發出孑然獨立、睥睨眾生的霸氣。
怎麼是他?走到哪里都能踫到,真是冤家路窄、陰魂不散!林亦瑩微微蹙眉,只自顧自地瀏覽起這些奇珍異寶來。
駱逸安緩緩地移步,對著林亦瑩冷魅一笑,竟然似開在唇邊的桃花一般分外妖嬈,他輕輕開口說道︰「林小姐也有雅興來欣賞這個?」
冷非在一旁瞧瞧打量了一下他們偉大的總裁,他覺得甚為詭異,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總裁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在他的眼里,他們的總裁總是冷情的,絕情的,冷酷的,哪怕是對至親的人都是如是。他就沒有見他對他們的大小姐這樣笑過,大小姐應該是總裁在這個世界上最至親的人了,可是……
他總是直覺覺得這對父女之間的感情有點奇怪,根本不像是一對父女!
「我才沒有雅興要來欣賞這個,只不過我倒是有雅興來欣賞一下孔方兄!」林亦瑩冷冷地說道。
她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人家請她來襯托一下這展會的排場,反正她也有收入落袋,她又何樂不為呢?來這地方的人也多半附庸風雅,也未必真的慧眼如炬!
「林小姐要是喜歡什麼,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件?」駱逸安邪魅一笑。
「喲,我可不知駱大編劇上哪悶聲發大財了?」林亦瑩淺笑著說道。心里暗想,這家伙該不會是瘋了吧,雖然自己也並不懂行,但也知道這里展出的東西都是珍品,以他那點微薄的稿酬?這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
「不才,不才,最近稿費多得燙手,想散散財!」駱逸安玩味著說道。
「哦?你要是真想散財,那就撿這里最好最貴的東西送給我好了!」林亦瑩勾唇一笑,這就是戲耍本姑娘的下場,也得讓他吃吃苦頭。
本場最貴最好的展品當然是最後壓軸出場的展品。只見一旁的司儀對來賓宣布︰「最後的壓軸珍品即將展出,請大家看這邊!」
只見展廳內的燈光驟然一亮,只在中間打起一道光束,晶瑩的玻璃罩下一件熠熠生輝的雲錦妝花羅的金色飛魚袍緩緩升起。這件飛魚袍,交領右襟,闊袖束腰,下擺寬大,腰部納大折「曳撒」式,前胸後背、兩肩、通袖以及膝瀾處彩織飛魚、流雲、海浪江崖等圖紋,華美異常、光彩奪目。
更重要的是,當駱逸安親眼看見這件東西的時候,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件東西是一件嘉靖年間的真品,而這東西必然與陸昊天有關,確切的說這東西就是屬于陸昊天的。而分辨這東西很簡單,這件飛魚袍服的左肩上有一塊織補,外人當然無法察覺,但是他卻知曉,因為那里正是他所刺穿的。
往事不可抑制的噴涌而出,他與陸昊天同年為官,最初同任錦衣衛鎮撫史正五品。而他自幼習武,五歲能騎,六歲能射,七歲那年拜于武術修為極高的慧溫大師門下,十一歲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博采眾家之長的武術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