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駱逸安吩咐屬下從最好的酒店為林亦瑩訂餐,他怕她吃不慣醫院的飯菜,雖然這間醫院的VIP病房的配餐已算豐富、美味。
可是林亦瑩看著這個比唐僧還羅里吧嗦的男人就實在提不起什麼胃口,雖然眼前的一切十分豐富也大多是她喜歡的菜色,她隨便挑了幾筷子,就放下了碗筷。
「怎麼不吃?不好吃嗎?」。說著一只大手就輕輕搭在她肩膀上。
林亦瑩皺了皺眉頭,惱怒地說道︰「把你的豬蹄拿開!小心我紅燒了你!」
「呦,別生那麼大氣,小心對身體恢復不好!」駱逸安關切地說道。
「我身體恢復很好,我都能跑能跳的了,什麼毛病也沒有,你什麼時候放我出院?」林亦瑩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道。
原來這個小妮子,是嫌棄在醫院待著悶,真是病中也不消停!
「這個要遵醫囑!」駱逸安說著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林亦瑩也沒有過于抗拒,一會她故作憂傷地說道︰「那要是醫生說我一輩子不能出院了,我就一輩子不能出院了?」
「是的,一輩都不能出院!」駱逸安看著她臉上溢滿柔情,如果可以他願意禁錮她一輩子。
「我一輩子不出院,醫藥費你掏?我不出院,不用開工了?誤工費你算?還有,還有一大筆開銷!」林亦瑩怒氣沖沖地說道。
這些,對于駱逸安而言還是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讓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半步也不離開,哪怕需要用禁錮的辦法,他也心甘情願,只是他希望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乖乖留在他的身邊。
所以,瑩你一定要乖,要乖!他在心里默念著。
林亦瑩無視駱逸安對她很有愛的注目,自顧自的大聲喊道︰「駱逸安,我要出院,立刻,馬上!」
「真是一點也不溫和,這樣會嫁不出去的!」駱逸安戲謔地說道。
不過看到眼前的這個又恢復了往日的霸氣與囂張,他淡淡一笑,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下許多。
「我嫁不嫁得出去,關你屁事!用得著你在這兒嚼舌根?你一個大男人,成天叫的是非,你丟人不丟人?」林亦瑩瞪著一雙杏眼,雙手叉腰,極為霸氣地說道,這形象那像是一個要靠好賣相混的明星?根本是個夜叉!
駱逸安笑著搖搖頭,「你的吊瓶還沒輸完,這怎麼出院?」
「你讓不讓我出院?不讓我就直接拔掉,自己打車回劇組!」林亦瑩語帶威脅地說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駱逸只能悄聲吩咐冷非把車開出來,心里暗自嘀咕一句,你這潑猴!
黑色的奔馳車剛一停在劇組下榻的賓館,林亦瑩就按耐不住地打開車門一瘸一拐的跳了下來。駱逸安只得把她從後面橫抱起來,為了防止她在懷里上下翻飛,也為了防止她對自己進行人身攻擊,駱逸安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兩只手。
「你干什麼?」林亦瑩怒瞪著他說道。
「不干什麼,你行動不便!」駱逸安冷靜地說道。
「你放開我!」說著還試圖掙月兌這個男人的懷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徒勞的。
「怎麼?抱著不舒服?那也請你忍耐一下。」他低著頭看她,「你可不要以為我什麼樣的都會抱的!」
「你愛抱誰抱誰,就是別招惹我!」林亦瑩大聲說道。
「真的?」眯著他狹長的眼眸,魅惑的樣子,「難道我這樣抱著別人你不會吃醋?」
「吃醋?吃誰的醋,吃你的醋?我林亦瑩敢說我往前二十五年和往後若干年是誰的醋都不會吃你的醋,你就別在這兒搞笑了!」林亦瑩語帶譏諷地說道。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
大堂里的人對他們兩個人紛紛給予注目,看到他們兩個人你來我往,幾乎要扭做一團打情罵俏式的對話,就更加引起了眾人的好奇,想要一看究竟。
駱逸安沒有理會她嘴里繼續說著些什麼,只是默默地把她抱進了電梯。一出電梯口,她就撞上了蘭心兒那張因為腫脹、青紫而有些變形的臉。
她看著林亦瑩,眼神里生出了些莫名的恐懼,她的身體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里的嫉妒與憤怒不停地在身體里翻滾。憑什麼,憑什麼最好的東西都是她林亦瑩的,憑什麼她蘭心兒就要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她想起那個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的陰冷的聲音,讓她不寒而栗、寒徹入骨。
「蘭心兒,你沒有盡到一個做棋子的本分!你知道嗎?」。他的聲音陰冷至極,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
冷非在一旁問道︰「總裁,那應該怎麼處置這個?」
他微微蹙眉,冷漠地說道︰「怎麼樣?你自己說吧,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你要是說得我能滿意的話,也許我能饒你一命,如果你要是執意不說的話,我就拖你去喂狗!」他說著用他縴長白皙的手輕輕地撫模了一下蘭心兒粉白好看的小臉。
「這麼好看的小臉,要是讓狗咬得血肉模糊的,那可就太可惜了!」他說完冷然一笑,樣子邪魅至極,但是蘭心兒看不清他臉上的五官,只能看見他臉上雕刻著華美圖案的面具,那面具遮蓋住了他的眉眼。縱使這樣,她也從面具里面看到一雙冷峻、深邃的鳳眸,正冷冷地讓人不寒而栗地注視著自己。
「總裁,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蘭心兒還想試圖辯解,他冷冷的巴掌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她的美麗的臉上,登時就腫了半邊,白皙緊致的臉龐上清晰可見一個手掌印。
「你還想狡辯嗎?林亦瑩腳上扎入的木釘是這麼回事?你還是自己說說吧!」他臉上顯露出的威儀,讓人無法抗拒,只能臣服。
蘭心兒的眼眸中顯露出恐懼的神色,她局促地說道︰「這個,這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