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逸安微眯著一上鳳眸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當停留在他手臂上那條栩栩如生的青蛇紋身的時候,他的眼眸中瀲灩過一陣洶涌的波光。
腦海里似轟然一響,怎麼會是靈蛇組織的人,而那個男人手臂上的那條栩栩如生的青蛇紋身分明就是靈蛇組織的標志!
他的手下意識地模了模手指上的蛇形扳指,凝思冥想了片刻,心下已經明白了個大概!
「說說吧,到底為什麼要刺殺我的寶貝!」他斜靠在一邊的假石旁,話說得極冷靜,眼神也沒有任何變化,但任誰听了他的話都會覺膽戰心驚,怕他保不齊會拔地而起就地殺人,這就是棉藏于里的威懾力!
而林亦瑩听他說什麼寶貝,簡直頭皮發麻,不知道這個撲克牌臉的家伙,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肉麻!
「我們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剩下的無*可奉告!」張雲泉果決地說道。
駱逸安眸光一閃,他就想起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試過在房梁上潛伏了整整三天三夜,更試過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萬里追殺,可是就是那些暗無天日生活于黑暗中的日子,才讓他對光以及光明有了近乎幻想般的偏執,而現在他明白了光以及光明的真正含義,那是因為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真正代表這些東西的那個人!
「那劇組的那些邪門事件都是你們搞出來的?」林亦瑩冷聲問道。
「那不過是希望殺人于無形罷了!」張雲泉不屑地說道。
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比裝神弄鬼更適合于殺人于無形?
「那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林亦瑩繼續問他。
「這有何難,只有隨便放出一點風,然後再搞出一點詭異的事件,多得是人可以幫助我們擴大影響!」張雲泉冷淡地說道。果然是如此,謠言永遠是殺人于無形的利器,當真棋高一著!
「那你們就可以傷及無辜?」林亦瑩憤怒的眼神中放射出殺意。
張雲泉冷哼了一聲︰「我們又沒有要怎麼樣她,是她自己要沖進來的!我們只管去你的性命,並不濫殺無辜,如若不然,那日在醫院我們就取了你的性命了!可惜你這個的運氣太好了!」
林亦瑩才意識到那日在醫院被人扼住了脖子,根本就不是撞鬼,而是差點被人掐死,只是他們听見腳步聲,才跳窗而走!
「那現在這幾個人怎麼處置呢?」林亦瑩脆聲問道,這可是現代社會,又不是的武林江湖,總不可能殺了他們吧?
把他們交給警察,最多行政拘留幾天,太便宜他們!根本不可能獲得刑事立案,因為這其中根本沒有任何人傷亡。
「你把他們交給我,我肯定會讓你滿意的!」駱逸安陰冷一笑。
想起他那樣靈活、完美的身手,交給他再放心不過,給他們以顏色,讓他們看看,要不就不知道睚眥必報的林亦瑩是何方人物!
「那就把他們交給你,你幫我好好教訓他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百倍奉化!」林亦瑩滿懷怨念的說道,心中對于白心雪的事與自己曾落到他們手里耿耿于懷,如芒刺在背,如果她真的生活在那個仗劍天涯的時代,她真的會拔出自己的利刃結果了他們!
「這個沒問題!」
「那好,三天已滿我還要去醫院看心雪,回見!」說完快速閃人,只在背後同他招了招手。
林亦瑩開著自己的座駕驅車前往醫院。
听說白心雪已經醒了,林亦瑩興奮地沖往病房。看著白心雪斜靠在病床之上,她興奮地忘乎所以,沖上去狠狠將她攬在懷里,輕輕搖晃︰「你可嚇死我的,你個壞蛋,壞蛋!我差點以為我要永遠地失去你了!」
白心雪也被她抱得疼得直咧嘴,估計是牽引到了傷口。
連護士也嚇得直訓斥道︰「小心傷口!還沒拆線呢,病人哪里能經得住這樣?」
林亦瑩模了模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得也是,別回頭人家醫生護士好不容易將你救活,現在卻讓我給生生搖晃死,那實在是太過于奇葩了!」
轉而又拍了拍嘴,「呸呸,什麼,什麼,真是晦氣!這樣不吉利的話,怎麼能說!不過看到你沒事,真好!」說著林亦瑩的眼眶泛紅,一片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想著她因為自己的緣故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不禁又是愧疚又是感慨。
白心雪甜甜一笑,輕輕撫模著林亦瑩的臉龐,說道︰「說著說著怎麼哭了,我不是還好端端的嗎?傻瓜!」說這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刮。
「哼,你要是敢輕易死掉,就是閻王爺我都不會放過他的!」林亦瑩看著白心雪憤憤地說道,眼淚卻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好,好,等我死的那天我一定提前知會你,咱們也來個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怎麼樣?」白心雪打趣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著林亦瑩破涕為笑,又嬉笑起來。
「好,好,好,一百年不許變!」
她用手指勾住白心雪的下巴壞壞的說道︰「小妞,你這輩子別想甩掉我!」
病房的門口立著一個身著紫色開衫五官立體身姿挺拔的男子,他正用灼灼的目光凝視著林亦瑩,凝視著她那張嬉笑的天真無邪的臉龐。
玉成陽在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打算讓她知道你全部的事情?比如讓她知道你是一個活了六百年的明朝人,還比如你曾經是一名錦衣衛。」
「你知道第一個知道我是活了六百年的人的人是什麼反應嗎?」。他微眯著雙眼,似陷入了回憶。
「不知道!」
「他嚇得要死,說我瘋了,得了精神分裂癥。」,他的眼眸的淡淡地掃向他,「你是唯一一個听了我的不害怕的人!」
「所以,我成了你的朋友!但是你應該知道以我所學的知識、邏輯以及學術體系,根本不應該相信會有你這樣的人存在的,但是我相信了,凡事都有例外的,現在也是如此。」他說著,自然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