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還真是沒有見過如此冷靜的女子,她身上泛著的如水一般的淡然與寧靜,牢牢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林亦瑩自然也知道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卻沒有抬眸去看他,只用眼角余輝淡淡掃視,心中暗自詫異,這男人究竟是怎麼了?不好好出牌,總盯著她看干什麼?敢情她臉上有東西?敢情她出門粉底沒抹勻弄成了大花臉?不能夠呀?自己可是反復檢查確認了好幾次的,算了管他的,怎麼遇到一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有些痴痴傻傻、瘋瘋癲癲地呢?
林亦瑩掉轉過身子輕聲問白心雪︰「難道我的臉上有東西?」
白心雪搖搖頭,說道︰「沒有呀?我可什麼也沒見到,只見到妝容精致美艷無雙!」
林亦瑩用縴細的手輕拍這白心雪的肩膀,笑著說道︰「就會油嘴滑舌,耍貧嘴,還是好好繼續梭哈吧,好像又要輸了!」
只見林亦瑩依舊波瀾不驚、神態自若,白心雪暗暗佩服,她就是這樣越是驚濤駭浪、狂風驟雨,她反倒越是冷靜似的,但是她在心中還是替她捏一把勁,心吊到了嗓子眼,她開口說道︰「你小心應對,對手可是真正的強手!」
林亦瑩當然知道眼前的阿諾德根本不好對付,想著該是她使用出她的殺手 的時候,她用若蔥根一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動著她脖頸處的香樟木鏈子。
還是阿諾德手中的牌大,照舊由他先叫,他冷勾著唇瓣,清冷的聲音緩緩而出︰「這可是最後一局牌了,你還是最後不跟嗎?」。
林亦瑩望著他,只見他目光凜冽,而她眼眸也亦然清冷,她輕笑著說道︰「那我也就豁出去了,我全部都下!」聲音如銀鈴般悅耳。
阿諾德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他清淺開口說道︰「這恐怕還不夠吧?離你要贖回欠條還差得遠呢!你還有什麼好押的?」
林亦瑩淡然地說道︰「我還真沒有什麼好押的了。我能押的我已經押在牌面上了!」
阿諾德伸出一只手指在她的眼前晃動了一下,緩緩說道︰「不,你還有可以押的。」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她的人。
林亦瑩的臉陡然一暗,一股雷霆之怒瞬間凝聚于眉頭,這個人還真是亡命賭徒,賭什麼不好,竟然讓她自己抵押自己?
正待要發作,她有強行忍下了這股怒氣,現在這種情況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實在顧不得那麼許多,只得先答應下來,更何況她有武功,且身手不弱,想必他們這些人也奈她不得。
于是她冷然開口︰「好,我就陪你瘋一把,我倒要看看,最後是你厲害還是我幸運了!」
一听她竟然答應了自己,阿諾德竟然有些喜不自勝,竟然興奮地有些失態,玉飛揚一听說他要同她賭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她這麼個庸脂俗粉的俗,心中早就升騰出了怒氣,又看到他竟然還高興得如此無狀就不禁更加怒從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