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笑得愈加狂放,他望著她,她白皙光潔的皮膚如玉一般瑩亮,又染著高潔的冷傲,冷極而艷,如染星辰一般高貴而張揚,真似天上的星辰一般迷離了他的雙眸。
「我還真的對你有了幾分興趣!」阿諾德輕笑著說道,就似他們這樣的人見到了鮮血那般狂烈與熾熱,她對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林亦瑩輕咬著紅唇,倨傲而性感,這個男人覺得現在說這樣的話很合乎時宜,她現在只希望他能出手救她的朋友。不過她並不篤定,甚至沒有什麼自信,比較與非我族類的家伙不是那麼好談。
她只能低語著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希望你把靈珠給我,讓我去救救我的朋友。」
林亦瑩的聲音似尖銳的金屬一般聲聲撞擊著阿諾德的耳膜,他可是見識過這個可以為了所謂的「義」而不顧一切的,他冷笑著說道︰「那些朋友對你而言你們重要嗎?」。
林亦瑩開口反問他︰「難道這世界上沒有讓你覺得很重要的人嗎?」。
阿諾德不解地搖搖頭,淡聲說道︰「這個恐怕還真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在他的眼里眾生皆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罷了,沒有什麼區別更不會有什麼不同,或生或死不過是生生不息的自然規律罷了。
林亦瑩看他根本沒有給她靈珠的樣子,心下愈加心急,連眼眶都變得微紅,一片瑩澤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她還不死心地說道︰「你就把靈珠給我吧,我真的很需要它!」
阿諾德望著她身子微微一動,似了某種新大陸一般好奇地看著她︰「你眼角掛著的晶瑩剔透的東西是淚珠嗎?」。
林亦瑩輕輕擦拭掉這些悲傷的痕跡,努力壓抑自己的苦澀與悲傷,她揚著頭,倔強地說道︰「不是,我並沒有哭,我怎麼可能哭呢?」
阿諾德用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龐,緩緩地用手指承接住了她眼角的晶瑩,說道︰「那這些又是什麼呢?」這淚珠分明這樣滾燙、灼熱又無比真實,他將這滴淚珠含在口里,那滋味既苦澀又清甜。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人類的眼淚,相反他曾經很鄙夷人類的眼淚,他覺得那是懦弱地象征。
無數的人在向他跪地求饒的時候曾經留下這東西,當真是既懦弱又虛偽,讓他厭煩至極,但是她的淚珠兒讓他動容,似脆弱又美好的冰花在臉上破碎成了碎片,讓人既憐惜又心疼,還心生出幾分感動而來。
阿諾德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在他的眼里她們就是打扮得很漂亮的花瓶罷了,尤其是漂亮的,只是有錢有權的人身邊的裝飾品、花邊,沒有尊嚴沒有自我沒有靈魂,有的只有虛榮、自私、貪婪罷了。
她真是特別又離奇的存在,他竟然心生出幾分感動來,為了別人可以付出一切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連他這個非人類都能感受得到這份真心真情真道義所表現出來的鄭重與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