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逸安烏黑如緞子一般的秀發微濕著搭在腦後,幾滴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周身縈繞著氤氳的霧氣,愈加顯得玲瓏剔透、性感逼人,再搭配著他深邃眼眸、高挺的鼻子、妖嬈的嘴唇,當真是全天下最勾魂奪魄、妖孽邪肆的男子。
林亦瑩輕哼著接觸到他光潔如緞子一般的皮膚,雖然這並不是第一次了,卻也仍舊可以讓她血脈噴張、毛孔大開,人也如電光擊中一般。
「你這該死的家伙!」林亦瑩小聲咒罵,他周身上下真如美玉一般,讓人欲罷不能,天生尤物都不足以形容他,這該死的男人,真是帶著魅惑的妖孽,可以輕易的讓人萬劫不復。
「是嗎?那我就讓你享受一下妖孽的夜晚!」駱逸安的唇邊勾著嫵媚妖嬈的邪笑,讓他的整個人看起了似最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又似最風光旖旎的夢幻佳景,更似能顛覆一切的妖孽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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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瑩渾身緊繃、呼吸急促,整個人都瘋狂起來,在他膚白勝雪、線條健碩的背上用指甲尖留下了一長串印記。激情似潮汐一般將他們全部湮滅,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似盛放在暗夜里的曇花,忽明忽暗、轉瞬即逝。
林亦瑩睜開眼看著他,安靜而柔和,他也只疼惜地摟過她的身子將她嵌入自己懷里抱她出去,在寬大舒適的床中緩緩睡去,那一夜,他們兩個人都睡得分外香甜。
冷夜無邊,這廂仍舊有一個人愁腸百結的輕嘆,他知道林亦瑩這個自己心中所屬的女子已經與另外一個男人相擁而眠。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另外一個男人。
而阿諾德能做的除了一遍又一遍的輕嘆,什麼也做不了,他只覺得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滴血得生疼,疼到最後也終究麻木不仁了。
他臉上泛起了最苦澀無比的笑,真沒有想到他這樣的異類也終究有了類似人類一般的情感,他也似有些可以理解自己的父親在自己母親這件事情上對家族的怨恨與憤怒。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只有真正經歷了情感的殘酷與這其中的不可抗拒無法自拔,才會明白為什麼會生出這許多的執念來。
父親對母親是一種執念,自己對她又何嘗不是一種執念呢?只有兩個人都相互執念的時候,彼此都眷顧著對方的時候,或許會好過一點,好受一點,不用那麼苦那麼疼,這才是所謂的兩情相悅吧?
想著阿諾德身影閃動,離開了古堡,也許對林亦瑩而言,駱逸安是一個比他更好一點的選擇,又有誰會願意與他這樣一個嗜血為生的怪物共度余生呢?
他形單影只,惶然若失,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密林前,想著他又搖了搖頭,他可不想現在就去見塞亞那老東西,尤其是自己這麼失魂落魄的模樣,豈不讓這老東西恥笑了去?阿諾德想著不禁咬牙切齒,迅速掉轉了身子,一道白色的身影閃入了他的眼眸,那身影又略帶著幾分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