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剛從董事長辦公室回來的大漢此時滿臉陰沉,沖著身邊的幾個同事道︰「昨天老禿驢那個腎你們出手沒?」
「呃,昨晚就給黑子送去了,估計現在已經出省了…,怎麼,大哥,出什麼事兒了?」見自己老大臉色難看,其中一個馬臉漢子試探的道。
「靠,你們急什麼…MBD,姓趙的那小子回來找場子了…劉哥讓咱把腎還給人家…」聞言,大漢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有些氣急敗壞的咆哮了起來。
「啊…劉哥不是吩咐給那姓趙的一個教訓麼?怎麼又…」听到自己老大的話,馬臉漢子失聲道,這趙明的背景他們也有所耳聞,在東陵黑白兩道皆有勢力,若想要拿他們幾個小保安出氣,簡直是易如反掌,相信董事長是絕對不會為了他們幾個而跟趙明翻臉的。
听到馬臉漢子的話,屋內眾人不由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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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回來麼?」良久,刀疤大漢點燃了一根煙,打破了沉默。
「肯定追不回來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黑子那混蛋,貨到手之後,立刻運往省外出手……」馬臉漢子苦著臉,帶著哭腔道。
聞言,屋內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那刀疤大漢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楮一亮,掐滅手上的煙蒂,對著馬臉漢子道︰「老三,你馬上去隔壁豬肉店看看,問問老王有沒有新鮮的老腰子,記住,4,5兩重就行,找到之後直接放在保溫箱中給我拿回來。」
「老大,你是想…這不好吧,一旦被姓趙的那個小子,咱們之間的梁子可就結大了…」幾個大漢共事多年,之間自然是有著一定的默契,刀疤大漢的話音剛落,馬臉漢子便領會了他的意圖。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眼下這關應付在說,實在不行收拾收拾行李,咱哥幾個不在東陵待了。」聞言,刀疤大漢咬了咬牙,眉頭緊皺。
「行吧,就這麼辦了…」猶豫了片刻,馬臉漢子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丟下了這樣一句話後,轉身走出了保安室,向著隔壁的肉店走去。
……
暫且不提幾個保安是如何把老和尚的腎髒變成豬腰子的,陳峰和趙明兩人在董事長辦公室坐了大約二十來分鐘,期間,劉哥頻頻跟趙明道歉,不時隱晦的向陳峰表達一下善意,憑借他的手段,一時間辦公室內的氣氛勉強還算和諧。
「劉哥,你那手下什麼時候把我朋友的腎髒送?我怕晚了我那朋友會挺不住的…」見陳峰與劉哥交談甚歡,趙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出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自家老爺子與陳耀國不合這個姓劉的是有所耳聞的,原本他把陳峰的身份告訴劉哥是打算借他之手教訓一下這個的小崽子,可事態的發展卻大大超出趙明的意願。
這姓劉的好似根本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不但沒有為難陳峰,反而與其交談甚歡,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兩人便開始稱兄道弟,甚至隱隱把自己排除在外,這讓趙明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呃…趙老弟莫急,老哥再去催促一下…」聞言,劉哥沖著陳峰歉意的笑了笑,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剛按了一個號碼,辦公室門再次被推開,那個叫二虎子的刀疤大漢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手中多了一個三十公分左右的長方形恆溫箱。
「董事長…昨晚那位朋友的腎髒我給您取回來了…」
「嗯…放那里吧…給趙斟茶道歉,趙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的…」淡淡的哦了一聲,劉哥沖著大漢使了一個眼色。
那刀疤大漢倒也識趣,小跑道趙明身邊,給其倒了一杯茶後,低頭恭敬的道︰「趙,昨晚小的真不知道那位大師是您的朋友,多有冒犯,還望趙勿怪。」
看到這個刀疤大漢的動作,趙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當然了,因為臉上的淤青浮腫,所以在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從其緊握的拳頭陳峰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好一會,趙明臉色一緩,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刀疤大漢和面無表情的劉哥,突然爽朗的一笑,道︰「哈哈,所謂不知者不怪,既然你是劉哥的手下,我便給你這個面子…」說罷,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就說趙老弟宰相肚子能撐船,怎麼可能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今天中午趙老弟和陳老弟都不要走了,老哥我做東,一方面是給趙老弟道歉,另一方面也是慶祝我和陳老弟的相識…」見狀,劉哥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拍了拍大漢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聞言,趙明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勉強保持著風度道︰「劉哥客氣了,小弟那朋友還等著用這個做手術,所以這頓飯還是免了吧……」
此時的趙明心中別提多郁悶了,從昨晚到按摩院開始,自己似乎被衰神附了體,先是被陳峰和李婉兒一頓猛K加侮辱,然後又被莫名其妙的拍了些「藝術照」,好不容易熬到自己朋友辦公室,結果又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保安給頂的啞口無言,甚至心中有氣都沒地方發。
「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哥我就不多留你們了,趙老弟你放心,你朋友的醫藥費全包在我身上,用最好的藥,不用跟哥客氣。」劉哥也是隨口客氣了一句,並沒有真心留二人吃飯的意思,見狀,也就順水推舟,把這事揭了,當然了,這廝也還算厚道,答應給老和尚報銷醫藥費。
「那小弟便代我那朋友多謝劉哥了…」聞言,趙明僵硬的笑了笑,沖著劉哥拱了拱手,拿起桌子上的恆溫箱,兩人走出了辦公室。
……
市醫院五樓某個特護病房內,老和尚「哼哼唧唧」的躺在病床上,原本紅潤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雖然他懂得一些法術,但身體上卻與普通的六旬老人無異,被割掉了一個腎,無異于要了他半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