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怨有頭,債有主,雖然不知那QQ上的女鬼緣何纏上王岩,不過想來生前定與他有過一段姻緣,死後這才陰魂不散,找上了他。
之所以讓孫毓澤喝下畫有王岩生辰八字的符紙是因為鬼魂尋人靠的就是生辰八字,不同的兩人就算生日時辰相同,其天干,節氣也會有些細微的差別。
也就是說,每個人的生辰八字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如陽間的指紋身份證一般,生辰八字在陰間不但是辨別鬼魂身份的重要手段,更是起到了「定位儀」的作用,陰差勾魂拿人,只要知道將死之人的生辰八字便可推算出其所在位置。
孫毓澤喝下畫有王岩生辰八字的符水,便相當于以王岩的名義在陰間注冊了一個假的臨時身份證,在加上又喝了芭蕉水,孫毓澤身上的陽氣可謂降到的最低點,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那女鬼怎麼可能不趁著「王岩」陽氣衰弱的時候行動?
在工地上轉悠了一圈無果的眾人身心俱疲,回到賓館後,草草的扒拉一口飯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908號房間,孫毓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陳峰給他的符紙,眉頭微皺,自言自語道︰「哼,小爺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說罷,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隨手從電視旁的盆栽中撕下來一小塊芭蕉葉放進杯子中,然後點燃了符紙,把符灰倒入杯底,蓄滿水。
晃了晃,直到符灰完全融入水中後,這才一飲而盡。
剛喝完符水,孫毓澤便覺身體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瞬間,他的臉色變了變,忐忑不安的四處打量了一眼,見房間中並沒有突然冒出來什麼東西後,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有些顫抖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哆嗦的給自己點燃,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後悔,他進入特別行動組的時間並不長,也沒有接觸過什麼靈異案件,對于鬼神之說將信將疑,之所以對于陳峰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敵意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趙國棟父子,因為趙明是他一個遠房的表弟。
「咳咳…」正當孫毓澤一邊抽著煙,一邊神色緊張的盯著房門的時候,突然一陣詭異的「咳嗽」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
「誰…誰在那里?」孫毓澤如同炸了毛的貓咪一般,猛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個火球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
……
遲遲沒有回應,直到他看到電腦上不停閃爍的QQ頭像,七上八下的心這才略微平靜了一些,好笑的搖了搖頭,暗怪自己太過敏感。
隨手打了一個指響散去手心中的火球,隨手點開了閃動的QQ頭像,是一條好友驗證信息。
見狀,孫毓澤徹底放下心來,點了一下通過驗證後,不久,一個身著紅衣,體態婀娜,容貌上佳的女孩頭像閃動了一下,發一條信息。
「壞人,怎麼換QQ也不告訴人家一聲。」輕嗔薄怒,似乎在向自己的情人撒嬌一般。
「呃,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見狀,孫毓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在鍵盤上敲出了幾個字。
「哼,你個薄情寡義的負心人,吃干抹淨便想不認賬?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你去…」發這樣一條信息後,那女孩的頭像便暗了下去。
正當孫毓澤滿頭霧水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後,最終還是趿拉著拖鞋打開了房門。
看見門口所站之人,孫毓澤不由的一愣,隨即眼楮一亮,模了模下巴,笑眯眯的道︰「這位小姐是?」
當孫毓澤打開房門後,只見門口正俏生生的站著一紅衣女郎,櫻桃小嘴,披肩秀發,肌膚白女敕勝雪,五官標致,正是剛剛和自己在網上聊天的那個。
只不過本人要遠比頭像上好看許多。
那女郎見到孫毓澤後,也是一愣,隨即反應,眼波流轉,朱唇輕啟︰「小帥哥,自己一個人麼?」說罷,誘惑性的咬了咬嘴唇。
「我靠,小爺今晚這是要走桃花運的節奏啊…尼瑪,沒想到東陵特殊服務者質量竟然這麼高…」見到女郎的動作,孫毓澤心中暗喜,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呵呵,自然是一個人,請進…請進…」
說罷,孫毓澤側過身來,把女郎讓進了房間之中。
回身看了坐在沙發上不停打量著房間裝飾的女郎,孫毓澤又做賊似得向門外看了幾眼,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後,連忙關上了房門,笑著道︰「小姐喝點什麼,啤酒?橙汁?」
「啤酒吧…」女郎隨手把自己的包包放在茶幾上,「含情脈脈」的看了孫毓澤一眼,聲音軟綿無力,讓人不由想入非非。
「哈哈,果然是爽快人,這麼晚了,小姐一個人在外面很不安全啊。」從冰箱里拿出了幾听啤酒隨手遞給了女郎,孫毓澤意味深長的看了沙發上的佳人一眼。
「不安全又怎麼樣?就算小女子失蹤了,怕是也沒人會牽掛…」有道是都是水做的,孫毓澤的話似乎觸踫到女郎的傷心處,聞言眼眶不由一紅,泫然欲泣。
孫毓澤可是花叢老手,見狀又怎麼可能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見狀連忙喝了一口啤酒,一邊柔聲安慰,右手一邊借勢搭在女郎的肩膀上。
嫵媚的白了孫毓澤一眼後,女郎聳了聳肩膀,見沒有擺月兌肩膀上的束縛後,便索性也就由著他揩油了。
孤男寡女,兩人談天說地了一個多小時,很快一箱啤酒便已經喝光,二人漸漸也有了一絲醉意。
就在孫毓澤準備把這塊送到嘴邊的「香肉」吃下去的時候,他摟住女郎的胳膊突然一僵,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恐懼與震驚。
只見前一秒還巧笑嫣然,輕嗔薄怒,跟自己打情罵俏的女郎不知何已然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的惡鬼,原本精致的五官變得猙獰可怖,滿含柔情的眼楮充滿血絲,一滴滴殷紅的血液從眼角中流出,滴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滴答,滴答」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