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給你們出個字謎哈,水漫金山,母子同墳墓,你們覺得說的什麼?」在回李家村的路上,陳峰看了看後座上的田甜和王大剛,以及已經重新變回本體的鼠精五兄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所謂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一個人的思維總歸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
「我去,老大,你該不會連白蛇傳都沒見過吧?水漫金山,很明顯講的就是白色傳的故事嘛,至于那個母子同墳,顧名思意,就是母子兩人死在一個地方嘍,我去……」還沒等田甜她們說話,坐在駕駛位開車的孫毓澤聞言轉身奇怪的看了陳峰一眼,月兌口道。
「白蛇傳?」听到孫毓澤的話,陳峰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面露疑惑。
「我暈,你還真沒看過白蛇傳啊?呃…田姐,你給咱老大講講這個水漫金山的橋段…」听到陳峰的回答,孫毓澤痛苦的拍了拍腦袋,轉身對著後座上的田甜道。
雖然奇怪陳峰為什麼突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田甜知道陳峰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聞言不由的嬌笑了一聲,對著陳峰道︰「來,小峰峰,靠,給你講個故事…」
說著,伸出修長的手指,挑逗似得掐了陳峰的下巴一下。
雖然被田甜調戲的有些郁悶,但為了系統任務,陳峰還是捏著鼻子認了,努力裝出一副好奇寶寶樣子,雙眼水汪汪的看著田甜。
「咯咯…這水漫金山的典故出自白蛇傳,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修煉成精的白蛇,與一書生相愛……,書生被法海關進金山寺,白蛇為了救出許仙,與妹妹小青一起施展莫大的法力,水淹金山寺…話說老大,你該不會真連這個故事都沒有听過吧?」
徐徐的把白蛇傳的故事簡單的跟陳峰講述了一遍,末了,田甜神色古怪的看了陳峰一眼,強忍著笑意,仿佛他沒有看過白蛇傳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咳咳…怎麼可能沒看過,就是忘記了,一時間忘記了而已…那個孫毓澤,把車靠邊停下,我下去放放水……」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陳峰轉身對著孫毓澤道。
天地良心,他可是地地道道的95後,神馬白蛇傳熱播的時候,陳峰還是液體呢,怎麼可能看過?
下了車後,陳峰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一邊解開褲帶放水,一邊掏出手機,點開微信倉庫,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最初封印洋鬼子威爾斯的那副古畫好像畫的就是白色傳中水漫金山的情節。
這副古畫幾經周折從老貓妖手中騙回來之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陳峰便一直放在微信倉庫之中。
點了一下「取出物品」,手機屏幕一陣扭曲,一副老舊的畫軸從屏幕中鑽了出來。
接過畫軸,陳峰小心翼翼的將之攤開,一副古樸大氣的畫卷映入眼簾。
整副畫的背景是滔天海浪,海浪之中,隱約可見一青一白兩條巨蛇翻滾嬉鬧,海浪中間,矗立著一個金色大佛,在大佛的腦袋上,一個身著袈裟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正冷冷的看著海浪之中的兩條巨蛇。
「這系統提示的水漫金山難道指的是這副畫?那麼母子同墳指的又是什麼?母子死在一起…母子死在一起…」陳峰一邊提著褲子,一邊碎碎的念叨著。
「母子死在一起…難道是…」突然,陳峰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連忙拽上褲子,上了車,轉頭對著副駕駛的孫毓澤道︰「去王家堡,馬上…」
母子死在一起,說的不正是前幾天抱著孩子跳井的王林媳婦麼?水漫金山,母子同墳,系統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帶著這副水漫金山圖下那口詭異的老井吧?
「老大…話說你從哪了一副畫?」見陳峰手里多了一副畫軸,孫毓澤不由奇怪的道,他明明記得陳峰是兩手空空的下車的。
「撿的…」瞪了孫毓澤一眼,陳峰沒好氣的道。
「我為什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隨隨便上次廁所都能撿到一副畫…」很明顯,孫毓澤對于陳峰的話嗤之以鼻。
「哪來這麼多廢話,開好你的車…」
……
見陳峰不想多說,孫毓澤也沒有繼續追問,一時間,整個車子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還好幾個村子相距並不是太遠,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便已經到達王家堡地界,示意孫毓澤把車停在村外後,幾人向著村東頭那片榆樹林的方向走去。
經過前幾天抱著孩子跳井的事情,整個村子人心惶惶,尤其是這片榆樹林,更是被村里人畫為禁地,是絕對不允許小孩子到這里玩耍的。
至于那口淹死人的老井,則早已被村民用一塊三四厘米厚的大石板封住,石板上面畫一個大大的猩紅色X,挺行不知情的人不要靠近。
做賊似得四處掃了一眼,見並沒有什麼過往的村民在附近後,陳峰給王大剛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把井口的石板掀開。
接觸到陳峰的暗示後,王大剛會意的點了點頭,在手上吐了兩口唾沫,費力的掀開石板。
封住井口的石板剛一杯掀開,一股腐朽的惡臭便從井口傳了出來,令眾人不由的一陣頭暈目眩。
「這井口滿打滿算也不過才被封上三天不到,這麼短的時間,怎麼會有這種怪味?」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陳峰下意識的往井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
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丟進去,大約過了一兩分鐘,才听見「咕咚…」一聲,沉悶的響動,僅從聲音判斷,這井至少要有一千多米深。
可那天村民抽干井水,下井掏尸的時候,陳峰可是一直在旁邊看著,這老井頂多也就四五米深,可為什麼會穿出來這種聲音?還有那惡臭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
「小澤,咱車上有沒有井用手電,幫我拿一個…」猶豫了一下,陳峰轉身對著捂著鼻子,不停用手扇著鼻子的孫毓澤道。
聞言,孫毓澤如蒙大赦,火燒**似得從井邊離開,跑到車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