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陳峰的解釋,孫毓澤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嘴唇蠕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見到這貨露出這副模樣,陳峰也懶得跟他廢話了,從懷中掏出美女閻王給他的鬼魂資料,向著下一個目標趕去,至于釋放出這純金吊墜中的鬼魂,暫時來說陳峰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解除吊墜上的封印很簡單,只需拽折紅繩,扯散銅錢,封印鬼魂的能量自然也就被破壞,吊墜中的鬼魂也可以重獲自由,可問題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陽氣侵蝕,吊墜之中的鬼魂必定非常虛弱,稍微觸踫到一絲陽氣,便很有可能會魂飛魄散。
到時候別說抓鬼了,就連那個邪魔歪道的線索也就此斷了,這可與陳峰的初衷不符,故而,他打算等到晚上陽氣衰弱,陰氣充足的時候在把這吊墜之中的鬼魂放出來。
把三個吊墜放進一個隔絕陽氣的木盒之中,貼身放好後,陳峰一行人驅車向著下一刻目標駛去……
……
幾人一直忙到深夜十點多鐘,這才重新回到用來充當臨時辦公室的賓館,這一天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忙碌,收獲相對來說也是頗為可觀的,算上吊墜中的三個鬼魂,美女閻王給陳峰的資料上的那五十個惡鬼只剩下兩個,一只吊死鬼,一只溺死鬼,之所以留下他們,是因為這兩只惡鬼都有金丹期的實力,又在城邊,相對來說處理起來比較麻煩,為了提升效率,故而陳峰才把它們放到了最後。
回到賓館之後,幾人簡單的吃了一頓宵夜之後,陳峰又在臨時辦公室旁邊要了一個房間,抽空到賓館樓下的一個小超市買了一些香燭紙錢之累的貢品,拒絕了孫毓澤等人想要觀看的請求,一頭扎進了房間之中。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陳峰便在客房內支起了一個建議的祭壇,以酒店的花盆為香爐,點燃三根貢香之後,陳峰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裝著三個吊墜的木盒,花盆的後方。
看著花盆中裊裊升起的煙霧,陳峰雙眼微眯,從塑料袋中抓出一大把紙錢,撒向半空,于此同時,嘴中低聲嘟囔道︰「一把冥紙,陰魂讓路,吉凶難測,遇難成祥……」
只見陳鋒的話音剛落,半空中那凌亂的紙錢還沒有落地,便「砰」的一聲燃燒了起來,貢香上飄出的煙霧也由原本的直上直下逐漸玩去,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鑽進了木盒之中,被三個吊墜吸收。
見狀,陳鋒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貢香又稱陰香,燃燒之後產生的煙霧之中帶著一眾非常溫和的陰氣,有一定的滋養靈魂,修復創傷的作用。
而那些紙錢則是給周圍的游魂野鬼的,以防止他們傷害吊墜之中脆弱的孤魂。
只見那花盆中的貢香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燃燒,僅片刻的功夫,便已燃燒過半,在花盆表層上形成了一小堆香灰。
「看來這吊墜中的鬼魂受創不輕啊…」見狀,陳峰眉頭微皺,再次點燃了三根貢香,插進花盆之中,如此反復,每當花盆中的貢香燃盡的時候,陳峰便會再次點燃三根,足足用了小半捆貢香,那木盒中的吊墜這才不在吸收煙霧。
見此情景,陳峰這才拿起三個純金吊墜,看了一眼吊墜上的紅線和銅錢,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猛地扯斷吊墜上的紅線,因為用力過猛,銅錢散落了一地。
沒有理會這些掉落在地上的銅錢,扯斷紅繩之後,陳峰連忙把手中的三個吊墜丟回祭壇之上,仿佛這東西非常燙手一般,于此同時,另一只手放在身後,一張鎮鬼符緊緊的握在手心,目不轉楮的盯著三塊吊墜。
吊墜不在吸收貢香燃燒時所散發的煙霧,也就代表著吊墜里面的鬼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仍舊有些虛弱,但完全可以承受外界的陽氣。
雖然看樣子這吊墜中的鬼魂實力並不怎麼樣,但陳鋒並沒有絲毫的放松,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吊墜,只要一絲不對,手中的鎮鬼符便會毫不猶豫的丟出去。
「吱吱…嘎嘎…」寧靜的房間中,突然想起一陣輕微的響動,三個純金吊墜幾乎在同一時間龜裂出一道道蜘蛛網一般的縫隙,緊接著,三股黑煙,兩大一小,從吊墜之中鑽了出來,逐漸在房間中凝聚成實體。
一個男人,一個,一個十二三歲,看上去跟王萌萌一般大小的男孩,很明顯是一家三口。
這三人剛一出現在房間,男人和便拉著小男孩齊齊的沖著陳峰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感謝大師活命之恩,嗚嗚…來世我們一家三口縱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行了,舉手之勞而已,你們是誰?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被封印在這吊墜之中?」見到這一家三口,陳峰心中已然已經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猜了個大概,不過為了確認心中的猜測,還是板著臉冷聲道。
听到陳峰的話,那男鬼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竟然再次對著陳峰磕起了頭︰「還請大師為我們報仇,我們一家三口,死的與冤枉啊…王家斌不是人…為了錢財竟然縱火燒死了我們一家三口,還把我們封印在那純金吊墜之中,****受著陽氣侵蝕,生不如死…我可憐的孩子才十二歲啊,王家斌這個畜生…」說道傷心之處,三只鬼魂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前文有提過,鬼魂之類的東西,對靈力的波動是極敏為感的,三只鬼魂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陳峰身上那濃重的能量波動,也知道自己是遇到高人了,此時若是不知道該怎麼做,那他們就是在被封印在吊墜中受幾年罪也是應該的。
「行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了什麼樣子?我既然把你們一家三口從吊墜中救出來,這件事情我便會管一管,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把事情的始末跟我老老實實的說一遍,不許有絲毫的隱瞞。」揮了揮手,打斷了這個男人的話後,陳峰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