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有了海米,也就沒有了亞特蘭蒂斯人,沒有了亞特蘭蒂斯人,這些海妖也就沒有了食物,雖然這些海妖都是成了精的妖怪,不吃不喝幾十年都不成問題,可是,幾十年以後,等到他們體內儲存的能量消耗殆盡呢?
話題扯的有點遠,王昭君不愧是這座城市的高層核心人物,所知道的東西自然不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比擬的,尤其是面對陳峰這個同是來自華夏的小老鄉,更是沒有什麼防備,因此,便一五一十的把這座城市的危機,以及危機的來源跟陳峰說了一遍。
其實,說來海米產量下降,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海底的土壤問題,實際上,這種所謂的海米是一種能量農產品,產出來的海米之中蘊含及其微弱的水系能量,這種水系能量雖然對修煉有成的妖怪來說算不了什麼,可是亞特蘭蒂斯人來說,卻是非常重要,僅僅一斤重的海米內所蘊含的能量就足以維持一個成年的亞特蘭蒂斯人正常一周的生命活動。
這也是為什麼區區一萬畝海米田就可以供養起這座近千萬人口的海底城市根本原因。
而這種叫做海米的植物與華夏北方的玉米有些類似,一年成熟一次,其產量是根據土壤之中的水系能量而定,水系能量越豐富,海米的產量也就越高,相反,海米的產量也就越低。
看到這里大家可能會不約而同的升起這樣的疑惑,海底兩萬米的峽谷,按理說水系能量應該是及其豐富的,因此,不應該出現海米產量下降的這種情況,
事實上,幾年前也確實如此,隨著亞特蘭蒂斯人種植海米的技術越來越高超,海米的產量確實是在逐年增加,可是自從死亡之海在幾年前出現了異樣,電閃雷鳴之後,整座峽谷之中的水系能量便開始逐漸的減弱,如今的城市外的那片海米田的土壤之中,水系能量已經極度的微薄,按照王昭君等人的猜測,恐怕今年的海米產量不足去年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年之中,這座海底城市中的亞特蘭蒂斯人將會有至少一半的人會活生生的餓死。
作為城市高層,黑蛟也與幾個神使以及護法針對這種情況開了無數次短會,也派了無數個探險小隊進入死亡之海,尋找水系能量下降的原因,可卻一直沒有什麼令人比較樂觀的結果。
根據一眾高層的猜測,這片死亡之海中應該封印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寶物或者是大妖,因為一般寶物在快要誕生或是妖物逃月兌封印的時候,都會拼命的吸取附近的能量,用以突破封印。
而這種能引起如此大範圍異像的寶物,無一不是極品的至寶,是連神仙見了也要眼紅的東西,而就在剛剛,那死亡之海之中再次產生異像,原本海域中游離的紫色雷電竟然聚集成一條龐大無比的電龍,沖著城市的方向仰天咆哮。
雖然很快便散去,在這種異能像是死亡之海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因此,黑蛟斷定,那封印在死亡之海中的東西應該很快便要出世,因此,便急忙召集了一眾高層海妖,探討一下要不要再次針對死亡之海派出一隊探險小組,畢竟這種連神仙都要垂涎三尺的寶物他們這些海妖又怎麼可能不惦記。
「路過要是派出探險小組的話,不知道我能不能參加…」听完王昭君的話後,陳峰心中一動,不由的月兌口道。
剛剛死亡之海產生異像的時候,自己正躺在房間之中睡覺,雖然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現象,但是醒來之後,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現在听到王昭君提到死亡之海的異像之後,瞬間便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種悸動,絕對是來源死亡之海。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種悸動,似乎是因為這死亡之海中有著某種東西在召喚著自己,因此,他才會對王昭君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什麼?你想去死亡之海?不行…絕對不行…」听到陳峰的話,王昭君臉色一變,一雙美目瞪的大大的,腦袋瞬間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為什麼?」見到王昭君的動作,陳峰滿臉不解加疑惑,略微有些不滿的道。
「雖然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通期,縱使在海妖之中也算不上低級的存在,但是這個死亡之海,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去的,要知道,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片海域中的雷電能量,任何一根發絲粗細的雷電都足以把你劈的魂飛魄散。」一把拽住陳鋒的衣袖,王昭君一邊解釋,一邊滿臉擔憂的道。
那雙死死拽住陳鋒胳膊的小手,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已經泛起了一絲絲青筋,那神色像及了擔心被拋棄的小。
「若是不去死亡之海,我們便回不去陸地,回不了華夏,難道你準備在這海底兩萬米與這些海妖一直生活一輩子麼?」對于王昭君的下意識的動作,陳峰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深深的看了這小妞一眼,語氣嚴肅的道。
「不行…絕對不行,萬一你要出了什麼問題,我該怎麼辦…」見陳峰似乎鐵了心要去死亡之海,王昭君下意識的月兌道。
她的話剛一說完,兩個人便都愣住,呆呆的看著對方,良久,反應的王昭君臉蛋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連忙松開僅僅拽住陳鋒胳膊的小手,有些坐立不安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此時的王昭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不要臉的說出這樣羞人的話,難道自己愛上了這個比自己小一千多歲的小男人?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要知道,仔細算來,自己與他認識的時間才不到一天,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愛上一個男人?
可是若沒有愛上他,自己為什麼會擔心他的安危,心中又為什麼害怕他離開?
王昭君是越想越覺得羞澀,越想臉越紅,此時的她的小臉已經成了紅隻果,甚至連耳垂也變得火紅火紅的了。
而陳峰也是被王昭君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搞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答話,過了好一會,這才反應,有些郁悶的模了模鼻子,不過,心中卻並沒有感覺到有太多的意外。
自己陰煞寶塔共有十八層,每一層代表一副美女古畫,每一副古畫,又都代表著一個前世與自己瓜葛不斷,情絲纏綿的,似乎是自己前世欠了她們,又似乎她們欠了自己,總之,冥冥之中,自己與這十八服古畫之中封印的美女總會產生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NND…這絕逼是準備讓老子當種馬的節奏…」模了模鼻子,陳峰滿臉的苦笑。
「你…」
「你…」
突然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喊出了一聲,隨即又尷尬的把後半句話吞了。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樣的話語,又是同樣的表情,兩人愣愣的看著對方,良久,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個死亡之海我必須去,因為我要帶你離開這里…」笑過之後,陳峰臉色嚴肅的看著王昭君,語氣凝重,無比認真的道。
「好…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深深的看了陳峰一眼,王昭君沉吟了良久,同樣語氣凝重,神態認真的道。
「你何必呢…」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陳峰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想跟你走…你去哪,我去哪…」經過剛剛的事情後,王昭君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語氣輕柔,含情脈脈注視著陳峰,眸子柔和似水。
「…」又是一陣亢長的沉默,好久,好久,陳峰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重重的吻上了王昭君那鮮紅的嘴唇。
柔軟,冰涼,帶著一股淡淡的海腥,甜甜的,苦苦的,澀澀的,感覺非常復雜,一時間,陳峰竟然產生了這樣一種感覺,似乎自己上輩子,似乎昨天,似乎…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也曾這樣吻過面前這個。
良久,唇分,陳峰橫抱著王昭君那柔軟的身體,向著不遠處那個大大的貝殼床上走了,而剛剛還是一副女強人模樣的王昭君此刻卻如同一只鴕鳥一般,把頭深深的埋在陳峰的懷里。
粉紅色的鴛鴦帷帳被拉下,不久,貝殼床上傳來一陣「吱呀呀」的聲音,的嬌喘,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陳峰與王昭君在房間中聊天的時候,那個剛剛給陳峰松食盒的走出了門外,臉上那副誠惶誠恐的神色突然一收,原本楚楚可憐的樣子變得異常冰冷。
只見她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下面,做賊一般,耳朵緊緊的貼在牆上,似乎在听著什麼,直到房間之中傳來兩人床上運動的聲音後,這才急急忙忙的離開,原本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薄薄的紅暈。
走到了樓梯拐角處後,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深深的看了陳峰的房間一眼,自言自語的喃喃道︰「父親…母親,我很快便可以給你們報仇了…至于那個外來的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