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臉色赤紅,就算再不願承認,他那天被打敗乃事實,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急忙反駁︰「那是因為我的靈力用完了才被你鑽了空子,就憑你那雙小拳頭,你真以為能永遠打得過我啊?」
孟純一握拳沖他使勁揮了揮,齜著牙惡狠狠道︰「我們就走著瞧吧,看著三個月誰進步大!」
譚越氣鼓鼓地一揚臉,嗤笑一聲︰「希望三個月後你還是玉坤宗的人,千萬別當了逃兵!」
孟純被他一堵,氣得再不願說話,哼了一哼,扭頭跟季華走了。
眾人看著漸漸消失在天邊的師徒二人,這才有膽子放開了聲音議論。
「果然是小丫頭不懂事,就憑她的資質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玉坤宗,別說三個月,說不定三日後她都已經不是玉坤宗的人了!」
「想三個月後單靠武力取勝,那丫頭的確是大言不慚了,她一個廢物真以為能比得上譚師弟啊!」
「這場比賽能不能進行都是一說,很可能她就不在這了,何必多費思量。」
「說的也是,這場比賽根本毫無懸念,那丫頭純粹自取其辱,我們居然也腦熱地對她抱了希望,這真是……唉……」
染楓真君和譚越听著這些話別提多順耳了,今天的這口氣總算是順暢了點。
而剛剛離開的季華心里就不好過了,依他如今的修為,千里之內的聲音不用細听便能完完全全收入耳中,于是這些話成功地令他黑了臉。
他看了眼懷里沉默不語的孟純,想想來玉坤宗的路上她嘰嘰喳喳聒噪不停的樣子,暗暗嘆口氣,心里有個猜想,或許孟純不是和家人走散了,而是刻意被丟在那里的,一個龐大的修真家族如果沒有靈根真是難以生存。
只是,他們也太心狠了,將這麼小的孩子放在妖獸窩里,他們怎麼忍心?
孟純還沉浸在打擊中無可自拔,不知道季華的腦洞已經開得這麼大,她現在很苦惱,穿到修真界卻不能修煉,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啊,世界上還有她這麼苦逼的人嗎?
對此,她只想仰天長嘆︰蒼!天!玩!我!
師徒二人一起回了清流洞天,雜役立即出來恭迎,季華吩咐他道︰「文竹,去給純兒收拾出一個房間,她要在這里住一段日子。」
雜役文竹是個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修士,他雖然有些疑惑孟純為何會回來居住,卻半分沒有表現出來,低頭道了聲是便去了。
季華帶孟純來到練功室,盤腿坐在蒲團上,讓孟純站在他對面,細細端詳。
孟純垂著頭不吭聲,她實在想不通她怎麼就不能修煉呢,難道只能順其自然不能刻意修煉?這完全說不通啊,她至少要能吸收靈氣吧,可現在她身上半絲靈氣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孟純糾結無比,老天真是坑死她了……
季華看到她這個模樣也不忍心再多說什麼,溫言勸道︰「你先在此休息幾日,幼靈堂暫時不用去。」
孟純憋屈地抬起小臉,看了他一會兒默默轉身離開,那小屁孩也許是說真的,她恐怕真的沒有資格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