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孟純並沒有找到試探阮健實的機會,眼看升級試煉的時間一天天臨近,她只得將這件事暫時放下。
學會制符以後,孟純也托文竹下山給她買了一套屬于中級寶器的制符工具,有時間的時候就練一張。
孟純其實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心里清楚石冰之流一直在背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沒有季華這個靠山之後,在宗門里有莫風鎮著尚且無人敢傷她,走出宗門就不一定了。
雖然有紫玉珠和龍鳳攢珠手鐲防身,不一定丟了性命,可是如果對方不殺她只是將她擄走,甚至監禁她一輩子,她還不得哭死?
因此,即便每日待在幼靈堂修煉的日子十分枯燥,外界對她的吸引力再大,為了自己的終身著想,她也沒敢踏出宗門一步。
除去上課,她每日都躲在靈泉空間借助里面濃郁的靈氣修煉,實在無聊了,就逗逗小笨熊,對著季華自說自話,或者煉制幾張靈符,權當是調劑了。
其實煉符的過程也是一種修煉的過程,將體內的靈力全部掏空,再通過修煉一點點充盈丹田,多次反復,丹田可容納的靈力逐漸增多,假以時日就能沖破第五層的禁錮。
在距離升級試煉還有三個多月的時候,孟純感覺自己的丹田開始有種飽脹感,很明顯體內的靈力已經達到飽和,只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便能一舉沖破。
她靜靜地等待著這樣一個時機的時候,偶爾實在閑得發慌就當中煉張靈符拉拉仇恨,說實話,這種別人都做不到只有她能做的感覺,那酸爽,簡直夠味!
在這種情況下,幼靈堂小班突然來了一位插班生,是繼孟純之後第二位空降到此的。
孟純听著身邊的小屁孩們悄悄議論,據說他是煉器堂堂主在外面收的記名弟子。煉器堂堂主薛俊峰乃宗內第一煉器師,身份地位自然非同一般。他門下收的弟子也不少,但親傳弟子卻只有兩位,現在卻無緣無故地收了一個還在練氣期的小孩子,可見對這人是相當看好的,日後收做親傳弟子的可能性很大。
傳播這條消息的人說這話時還有意無意地瞧了孟純幾眼,大概這人和孟純當初來此的情景比較相似,師尊的地位也不相上下。
如此強烈的對比性,他們想不多想也難。
孟純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特殊感覺,唯一一點就是覺得非常慶幸。
終于有個人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了,她也不想每日都活在別人對她的畏懼和痛恨中。
只要這人不主動招惹她,她還是很大度的,這些小屁孩她已經有些玩膩了。
果然次日上課,久不露面的唐婉就帶了一個人來。
當時孟純正在埋頭練字,無意間的一個抬頭,定楮一看,便再也沒法恢復淡定了。
尼瑪,這世界未免太小了!
和那人四目相對時,對方也出現一瞬間的錯愕,陽光的臉上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